进到屋内,摘下毡帽,拍去身上散落如盐的雪花,阿尔法大叔转身把门哐当关上。关门后,他随手把毡帽放到木椅上,拍着隆尔的肩膀道:“小兔崽子,怎么这么久才给大叔开门?”
阿尔法大叔手劲大,艾德温•隆尔被拍得龇牙咧嘴。只见他弯下腰,用双手帮阿尔法大叔拍去裤腿上的雪尘,直到裤腿上连一粒雪花也没有,才直起身,双手插腰道:“阿尔法大叔,今天天气冷得让人受不了,您怎么会这么早就出现在我家门口。难道是雪山里的北风把您吹过来的。平日您不是教我,早晨要睡好,夜里要吃饱,每顿一瓶酒,快乐又逍遥。咋的,你自己现在倒变得勤快起来啦?”
“哎呦,看不出来,年纪大了,懂得怼你大叔了。我还记得你小时候淘气,被你爹拎起来揍,哭着找我救命的情形呢。”阿尔法大叔坐到椅子上,从口袋里掏出一瓶小瓶的铁盒装威士忌,扭开瓶盖,对着嘴喝了一口,砸吧着嘴道:“这酒不错,要是有口肉吃,就更妙了。”
他的话音未落,艾德温•珍妮从厨房走了出来,手里捧着一碗热气腾腾的小鸡炖蘑菇。她把蘑菇汤放到阿尔法大叔面前的餐桌上,用手语道:“大叔,这是今日刚炖的小鸡蘑菇汤,给您配酒。”
阿尔法大叔又喝了一口铁盒装威士忌,站起身,轻轻拍了拍珍妮的头,坐下来用勺子舀了口蘑菇汤,放进嘴里,吞下汤,仰头长舒了口气,感慨道:“小珍妮,你炖汤的手艺是越来越棒了,幸好,还有你这个小妮子疼你大叔,你瞧你哥,再过个两年,估计都不让大叔进门了。”
艾德温•隆尔坐到阿尔法大叔面前,笑道:“俺爹今日不是跟您一起去条顿森林打猎,咋的您先回来,没见着他,莫不是打的猎物太重,让您回来叫帮手。”
听了隆尔的话,阿尔法大叔皱起眉头,表情严肃,拿起手上的威士忌,又喝了一大口,喝酒的同时左手也没闲着,捞起碗里的鸡腿,就着酒咬了一口,然后,重重地叹了口气。
“这么看来,倒不是猎物太重的缘故。”隆尔抢过阿尔法大叔的酒瓶,对嘴喝完。他甩了甩瓶口,用食指抹去最后一滴威士忌,放到嘴边舔了舔,笑道:“大叔,酒都喝完了,现在没什么不能说的吧。”
珍妮用手语对隆尔道:“哥哥,您别急,大叔估计有些事不好说。”
艾德温•隆尔笑着摇摇头,心底暗道,阿尔法大叔参过军,杀过敌,老爹成为刽子手后,他是跟在老爹后边的收尸人,这辈子什么没见过,什么时候怕过。除了关系到自己或者是妹妹艾德温•珍妮的事情,这世上还有什么事能让他皱眉?
阿尔法大叔把酒瓶从隆尔的手里拿过来,将瓶盖旋上,低着头道:“今日早晨和你爹去条顿森林打猎,刚猎到一头麋鹿,就碰上了巴基家的小少爷巴基•布鲁克,带着一群仆人在森林里狩猎。巴基•布鲁克一见到你爹,热情得不得了,立刻邀请你爹去他家做客。你爹的性格你也知道,自从你母亲去世后,他就变成了一个乐于做客的人。假装推辞了几句,就跟他一起走了。临走时让我过来告诉你一声,让你这几天有空带着马匹去巴基老爷家接他回家。”
“巴基•布鲁克,这个讨厌的名字怎么这么熟悉?”艾德温•隆尔在脑子里努力地搜索跟这个名字有关的信息,一段模糊地记忆在脑中逐渐变得清晰。
巴基•布鲁克,今年十八岁,去年因为想欺负珍妮,和自己打过一架,自此成为死对头。他的父亲巴基•克罗斯老爷,是西奈特小镇远近闻名的大财主,也是整个西奈特小镇想要白手起家的年轻人的榜样,现今控制着整个小镇百分之六十以上的棉花庄园和一座大型煤矿。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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