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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十二岁参军,十七岁当团长,大家都叫我老革命。那年我十九,我的妻子也在长征队伍中,她爱念诗,她最爱念裴多菲的《自由颂》。她总是对我说:“你还不是个真正的战士,你还不是个真正懂得疼的人。”那什么是真正的疼呢?直到我知道,她在刑场上念诵了这首诗,直到我知道,她在敌人的枪口下成了烈士,要说疼,只有那一次!
在那一次
我真的懂得什么叫做疼了
那绝不只是
人们说的所谓心如刀割
可见痛如骨髓的想念
原来竟是真的
就是这种陌生的感觉
让我手足无措
可我分明记得
你一定也记得
当我笑你煞有介事朗读的情歌
可我分明记得
你一定也记得
那种让我不自在的抑扬顿挫
而短暂的沉默之后
你轻声地说
有天你总会知道
什么是疼的
而当我真的懂得
什么叫真正的疼了
就在我突然知道
你永远离去的时刻
而那最疼的一句话
还在后面跟着
就是你告诉给了我
你就这么说了:
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
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
一个真正的战士
就算面对着想念的疼
疼的无边的折磨
也一样必须赴汤蹈火
赴汤蹈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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