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不过是眨眼之间的事儿(好像是叫间隔得越长越是如此),上月复查仿佛不过是昨天的事儿。
因为自己做完检查后还要去陪正在住院的爷爷,所以我特地比之前复查去的都要早一些,为的是不让爷爷一个人在住院部孤单太久。
为了配合我早些出门,孩子们也都不得不将一切提前,没办法,一个人带娃。只要其中任何一个人有事,另外两个人都得配合着。
我的检查项目不少,但流程极其简单,只要抽个血,我就可以坐等结果了,避免了一切繁琐的跑上跑下。因为去的早,所以并不需需要在排队上花费太多时间,因此很快就完成了缴费、采血。排队采血时,特地给爷爷打了个电话,告诉他老人家我很快就可以过去,免得他一个人坐在那儿百无聊赖和着急。
采完血,我飞奔似的去了爷爷那儿。爷爷说:“医生刚查完房,现在等着护士来给我打针。”,随后,他还告诉我今天早上他又有些头昏。
我问他医生有没有给一个引发头昏的确切原因,他说:“没有,医生说原因不一,会导致头昏的因素五花八门……哎呀,我现在年纪大了,毛病多很正常!不过,医生说我的头昏可能就是和年龄有关,脑部血管微弱了,血液供应不足。”。
好吧,可能、可能、可能……不知道究竟真的是“可能”,还是医生们为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烦而惯用的闪烁其词!
爷爷的病房里住了三个人,剩下两位均是女性,其中一个我可以称呼“奶奶”,而另一个则与我家婆年纪相当。我这个人,说内向,是不算过分的,但是,说外向,那也是合情合理的。
不一会儿的功夫,我就和奶奶以及阿姨熟络了起来,接下来便是各种闲聊和家常了。大概是因为住院,她们给我一种有着急切的表达欲的感觉。通过她们的诉说,她们的基本情况我已经了如指掌了。
住院嘛,不管话题如何绕来绕去,最终都是会回到能引起病友之间的共鸣的“看病经历”这一话题上的。奶奶和阿姨争先恐后又迫不及待的向我吐露她们这一路走来的各种心酸和不易。
听着她们那些为了治病而承受的、经历的痛苦,一方面真的很同情和理解她们的苦楚,然而另一方面,又因为自己有着那些不为人知的看病史而显得麻木与冷漠。
与奶奶和阿姨一番交流后(我更多的是聆听),我发现,门诊和住院部是截然不同的两个地方,或者说,门诊里的病人和住院部的病人实际上是两个截然不同的群体。
在门诊,人们行色匆匆,时而神情凝重,时而心生喜悦,但没有谁会去多看他人一眼,因为笃信自己只是过客。
我想,门诊里的病人会感慨自己比住院部的病人还是命运得多的,而住院部里的病人,则是矛盾的、挣扎的,他们似乎是在为希望而战,可内心又不得不慢慢接受绝望,对此,他们已经习以为常。
生病,真的是一件糟糕至极的事;人类,在疾病面前。真的是毫无尊严与体面。可是,好像,活下去,仿佛就体现了尊严和体面?我不得不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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