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篇是2017年7月3日写的。
这两天一直在想,怎么把之前在旅途中的想法说出来?不仅是因为有一部分遗忘了,更重要的是「表达的状态」不在了。干事儿(写字)需要状态,间隔越久,状态越难找回。
比如,昨儿从西藏回来之后,下午去和几个小伙伴儿打球,身体素质如何且不说,那种感觉就很别扭:每次摸到球,它都像是在发脾气——哼,这么久没来和我玩儿,闪一边儿去。
每次持球进攻,都怕手里的球使小性子跑掉;每次有球过来,先和身体的各处打过一遍招呼,再不情不愿地回到我手里;等到举手投篮的时候,更是对我冷眼旁观,看我笑话。就像一男生热情似火,使尽浑身解数表现自己,对面的女生却心如止水,毫不买帐。
哪里有久别重逢的喜悦,没把「不适应」的不满发泄出来就不错了。依靠肌肉记忆的运动状态一时还找不回,何况写字这种精细活儿。
可我毕竟去了次西藏,而且已经回来了。就像一个朋友说的,「很多人都说要去,但真去的没几个。」其实我的这个「决定」也是忽然之间下的。6月刚从彩云之南回来,时隔一个月,再开启一段远行,去受那旅途颠簸之苦。
是的,没说秀丽的风景、悠远的古刹寺庙,先说「旅途颠簸之苦」。苦是后来才知道的。旅行结束时,飞机在成都中转,晚上住在一家附近的快捷酒店,当感受到正常的网络,淋浴头喷出充沛、稳定的热水,一瞬间禁不住热泪盈眶。
就算是成了现代文明的奴隶,可一离开主人,奴隶也不快乐。
还有,和菜头在《藏地白皮书》的序里说,
我曾经亲眼目睹过爱情,它的确存在;
我曾经真的见过幸福,以及这幸福的由来。
我当然没有循着「现代爱情指南」的足迹寻找什么的想法,但一群旅者在八朗学痛快饮酒的场景,以及让老傅重诵起「一寸山河一寸血,十万青年十万军。」的宗山城堡,着实令我心动。
我一直渴望在一个不是家乡、单位的地方,和一群过去不识、未来也无联系的人吃顿酒,后大醉入睡,有片刻能远离现实的逼仄。可终是没有。愿景之所以美好,就在于它没那么轻易实现。
在旅程结束的前一天,我在房间里不住地说,「这就要离开了,西藏。」在短暂地陷入另一种生活之后,回到重复的日子里。
要打起精神,要好好过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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