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微信我,发的是写给儿子的一封信,原来儿子大四,考上了研究生,写信给他,表达下关心与勉励,怕措词出入,让我把关修改下,甚至一记马屁把我称上了大师,我笑了,我什么大师啊?只是在微信动态里瞎编几个字,流水账一样记录下生活的锁事,和一些不成熟的感悟而已。
就想起了母亲,我都年近这点年纪了,她还是一直在担儿,雨具带了没?衣服穿暖没?饭吃了没?每次晚回,总会帮我热好饭菜,有啥好吃的,总要留给我。颜市有句话,爷娘(父母)在,不管你多大,总归是囡(指还没长大的孩子,无男女区分。)。
我理解母亲的心情,孩子是母亲心头的肉,从啼哭的婴儿始,担心孩子饿着冻着,担心孩子淋到雨担心摔着,担心孩子闯祸担心被别人欺负担心交友不慎,反止,没止境的担心。
但我很想和朋友说,孩子长大了,该懂的都懂了,你我连大学都没毕业的一辈,用什么嘱咐一个研究生呢?
比如我母亲每次说我的没作息规律,每次说我喝了酒不吃饭的坏习惯,殊如此类的种种,我心里也明白着留休息没规律的利与害,明白着不吃饭的后果,我懂得,您说了,我总是唯唯诺着,怎么做又是另一回事,偶尔按时睡觉酒后吃了饭,也并没表明我的认同,只是种顺从而已。
所以怎么说,孩子已经长大,他有他的人生观,这不,还有代沟这个词,我们真的很难影响到他们什么。
若换成了我,(其实在这方面,我也根本不知道我该怎么做。)我想,我唯一比孩子多的是年纪,和因年龄而多经历的一些事,我们姑且称之为经验,其一,做人比做学问重要,做人不到位,你的后半生注定要付出十倍的代价来偿还,其二,凡事专注,集腋成裘,积小成大,不贪图冒进,也好像只有这二点,是我到现在吃亏最多而积累的经验吧?!
朋友,我们真的教不了他们什么,包括怎样做人,就像母亲总劝我早点睡觉一样,我终于早睡了,然后,我又在开始午夜后睡觉,一些无关痛痒的语言,最后也成了多余。
我相信,考上研究生的骚年,他有自己明确的方向,我们要做的,就是祝福他,昂首前行。
(小黑,我跟你真的不算熟,我很少有闲在家的辰光,难得可以搬张凳子坐下煮壶茶,你也就远远地看着我,我在厨房喝酒,你也就蹲在门口,不敢进来,偶尔,我会把骨头抛向你。
很想摸下你的小脑袋,表达我的温情和亲近的意愿,可你从未曾让我如愿,自始至终,我都没碰触到你,哪怕是一根毛。
两天了,没见到无足轻重的你,竟然有少了点什么的感觉,不知羸弱的你,怎样是渡过这吉凶未卜的辰光?还是,已经无法渡过。
其实这世界有多少值得留恋的呢?我只是过客,你也一样,所有遇到得,都不必太放在心上,没有王二浜,你也会看到春天。
晚安,小黑。)
我终于没有拍出满意的图片。
紫藤花开,总是会想起你,那是因为你的弟弟是盆景专家,其中有一盆紫藤花,不到半米高,却有几十年树龄,从他做盆景开始陪伴到现在,是他的非卖品,开起花来,如轻云流瀑,疑非人间之物。
他还种过价值十万元人民币的一株映山红,个头也不大,泡一杯老茶,在树荫下看一树玫红,心便荡漾起来,说不明白的舒服。
当然,我还会想起环城河的那片樱花来,早闻和它的大名,却一直没刻意去看,因了你相邀,让我第次亲临那场花瓣雨,你在樱花下的笑容,也是一朵花的模样。
只是,不知你现在何方?你的朋友圈里,还会发那如瀑的紫藤花否?
(4月1日,徐仁民仙逝,一些人的脚步,愈走愈快,挽留不住,这一赞花,敬逝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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