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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小宛:大家闺秀成秦淮名妓,为爱做妾入豪门,受尽苦难劳累而死

董小宛:大家闺秀成秦淮名妓,为爱做妾入豪门,受尽苦难劳累而死

作者: 古今奇闻趣事汇 | 来源:发表于2023-01-06 00:09 被阅读0次

董小宛的一生是平淡的,也是孤苦的;

她是一个才华横溢的闺阁诗人,也是名震秦淮艳冠八方的妓女,更是一个坚定的爱国者。

终其一生,她都在战乱当中漂泊;

居无定所,多灾多难;

但她为人和善,持家有道,在那个封建制度达到巅峰的时代,却以一个小妾的身份赢得了身边太多人的喜爱与尊重。

这样的女子蕙质兰心,让人总是不由自主的想去呵护,去给予她温暖的一生。

这是一个让人心疼的奇女子!

在无数苦难的打击下,她并没有倒下,仍然对生活满怀希望的寻找着心中的乐土。

今天,就让我们一起走进秦淮名妓董小宛的一生,去感受一下何为才女风情巾帼不让须眉。

——

董小宛出生于苏州城内的“董家绣庄”,“董家绣庄”是苏州小有名气的一家苏绣绣庄,因活计做得精细,所以生意一直兴隆。

董家是苏绣世家,到这一代已有两百多年的历史了,别看刺绣属于工艺制造行业,可十分接近于绘画艺术,所以董家还颇有几分书香气息。

女主人白氏是一个老秀才的独生女儿,老秀才平生不得志,只好把满腹经纶传给了女儿。

白氏为董家生了个千金,为寄夫妻融洽之情,取名董白。

小闺女不但模样儿俊秀,脑子还十分灵慧,父母视如至宝,悉心教她诗文书画、针线女红,一心想培养出一个才德具全的姑娘。

这本是个美满幸福的家庭,不料天有不测风云,老天爷似乎总是不喜欢人们过得太过顺遂,总得为每个人幸福的家庭增加磨难。

董白十三岁那年,父亲在暑天患上了暴痢,药不奏效,不久便撒手人寰。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将董白母女打击得心神憔悴。

料理完丈夫的后事,白氏不愿在城中的旧宅中继续住下去,睹物思人,倍感悲伤。

于是花了一笔钱,在半塘河滨筑下了幽室,带着女儿隐居其中,过一种与世相隔的恬淡生活,绣庄的事则全委托伙计去掌管。

两年时光在不知不觉中淡淡流走了,此时已是明朝末年,朝廷腐败,枭雄四起,天下陷入战乱之中。

到了崇祯九年,乱象已迫近苏州,人们不由得惶惶不安,白氏也打算关闭绣庄的生意,收回资金以备随时逃难。

谁知绣庄伙计一算帐,不但没有银两剩余,反而在外面欠下了上千两银子的账。

分明是伙计从中捣鬼,白氏又无法把握,又气又急,最终病倒在床!

母亲倒下,绣庄破产,债务压头,生活的重担猛地压到了十五岁的董白身上,她仿佛从云端跌入了冰窖,一时间无法睁开眼睛。

庞大的债务能拖则拖,母亲的医药费用却迫在眉睫。

从小随母亲隐居世外的董白已养成一副孤高自傲的性格,哪里肯低三下四地向人借贷。

一急之下使出下策,答应了别人的引荐,来到南京秦淮河畔卖艺,改名小宛。

从此开始,董小宛之名震动秦淮,也正式开始了她漂泊一生的岁月。

董小宛成为歌妓后,很快就出了名,赢得了一些高洁之士的欣赏。

董小宛因天姿巧慧,容貌娟妍,工书善画,精晓食谱茶经,而“才色为一时之冠”。

之后小宛离开了秦淮的青楼,回到了苏州。

小宛的母亲依然躺在病床上,离不开请医吃药,一些债主听说小宛回了家,也纷纷上门催债。

小宛无力应付,只好来到半塘的歌楼,重为歌妓。

在半塘,董小宛醉心于山水之间,常受客人之邀,游览太湖、西湖。

此后两年间,董小宛也随钱谦益自杭州出发同游黄山、白岳,领略了好多地方的风土人情。

日子这样日复一日的过下去,董小宛之名不仅传遍了秦淮河,更是传遍了大江南北,所以,她的情郎,终身的归宿出现了。

冒辟疆最早从方以智那里听说董小宛的,他听说秦淮歌妓之中有位才色双绝的董小宛。吴应箕、侯方域也都向辟疆称赞小宛。

而小宛在名流宴集间,也常听人说起冒辟疆,知道复社中有这样一位负气节而又风流自许的高名才子,两个慕名而来的男女注定会有一番邂逅,但是他们的缘份似乎没到,总是巧合的错过。

二十九岁的冒辟疆来南京参加乡试,特意前来拜访董小宛,不料董小宛已经离开了南京。

后来乡试发榜,冒辟疆又一如既往地名落孙山。

但他没有失望,只是暗叹自己生不逢时,收拾了行装,便转往苏州闲游。

在苏州,冒辟疆一边访胜探幽,一边打听董小宛的下落,得知她在半塘卖艺,便又兴致勃勃地专程拜访。偏不凑巧,董小宛已受人之邀游太湖去了。

冒辟疆数次不遇,直到准备离开苏州的前夕,没抱多大希望地来到半塘,却终于得以与她相晤。

这是一个深秋的寒夜,董小宛刚刚参加酒宴归来,正微带醉意斜倚在床头。

见来了客人,她想挣扎着起身,无奈酒力未散,坐起来都有些摇晃。

冒辟疆见状忙劝她不必多礼,让婢女在小宛床头摆了个坐凳,便在她身边坐了下来。

辟疆进行了自我介绍,小宛称赞说:“早闻‘四公子’大名,心中倾佩已久!”。

辟疆闻言,脸上果然露出欣喜的神色。

没想到一个歌妓,竟然对他们这劻扶正义的行为大感兴趣,不由得对她肃然起敬。

辟疆细细打量小宛,见她素衣淡妆,眉清目爽。又见小宛此时虽醉意朦胧,娇弱不堪,却依然思路清晰,谈吐不俗,纵谈时局,颇有见地,觉得她与一般女子不同。

怜惜伊人酒后神倦,冒辟疆坐了不到半个时辰就匆匆离去,就是这半个时辰的交谈,已使他对董小宛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第二年春天,冒辟疆再到苏州访董小宛,却又听说她陪人游览西湖去了,他只好悻悻地回家。

又一年他再访半塘,又与董小宛擦肩而过。冒辟疆在好友许直的引荐下,与陈圆圆相识,并对其一见倾心。

两人甚至誓定芳约,无奈冒辟疆急需为身处战乱中的父亲奔走陈情,只能将这门亲事暂且放下。

可未曾料到,此一去竟成永别,陈圆圆终为豪强劫掠(1642)。

才子的感情总是这么飘忽不定,一段深情过后似乎也留不住人心,陈圆圆刚一错过,冒辟疆对董小宛那份按耐已久的心思再次活跃了起来。

崇祯十五年,董小宛的母亲去世,小宛又因受田弘遇抢夺佳丽的惊吓,患了重病,闭门不出。

正当冒襄因陈圆圆被掠而无比悔恨之时,却在夜游虎丘的途中偶遇董小宛。

冒襄见小宛同样遭受劫掠骚扰,正卧病在床,寝食俱废,于是满怀同情地将她宽慰一番,并且说了自己几次寻访都吃了闭们羹的经过,董小宛露出一丝歉意和欣慰。

见她病体虚弱,辟疆几次提出早早归去,小宛却殷勤挽留,两人直谈到深夜才分手。冒襄的来访,无疑让她感到温暖,遂产生了以身相许的念头。

翌日,冒辟疆忍不住又雇舟来到小宛家,两人并没有约定,小宛却笑盈盈地站在门外相迎,一夜之间病竟好了大半,也似乎料定冒辟疆今天会来。

小宛将冒辟疆迎进了屋,奉上茶,牵着他的手说:“此番公子前来,妾身的病竟然不药而愈,看来与公子定有宿缘,万望公子不弃!”。

她吩咐家人具办酒菜,与辟疆在床前对饮。冒辟疆此行还需到南京参加乡试后再回家乡,他与董小宛约好,一等乡试结束,就马上返回苏州为她赎身,再相伴回到如皋。

冒辟疆辞行,董小宛则靓装鲜衣,登船相随,由浒关至梁溪、毗陵、阳羡、澄江,抵达北固,甚至还在金山上临江起誓:“妾此身如江水东下,断不复返吴门。”

然而,小宛母亲去世后,与冒辟疆的恋爱嫁娶中,董小宛处处主动,焕发出向往自由、寻觅真情的个性光彩;

而冒辟疆事事举步踌躇,显露出一个大家公子以自我为中心的人格弱点。

对于董小宛的这份心意,冒辟疆以委婉的方式拒绝了,相约季夏乡试之后再作商议,实际上是他内心的懦弱担不起责任。

无可奈何的董小宛对冒辟疆正是情深意浓之时,自然是事事依从,一切以他为主。

董小宛最终回到了苏州,百日茹素,杜门不出,等到试期将近,便孤身买舟自苏州出发。

颠沛流离,一介女子,孤身上路,遭遇的苦难危险不计其数。

沿途担惊受怕,露宿荒野的经历多不胜数,盗贼横行,似董小宛这样的才女,却是手无缚鸡之力,所受的苦楚自然是无法言说,最终克服重重困难,抵达南京。

见到刚刚出闱的冒襄,董小宛声泪俱下,满心委屈的细述“江行风波盗贼惊魂状”,不免“声色俱凄,求归逾固”。

八月十五中秋日,四方同社诸友刘履丁、陈梁、魏学濂、李雯等人与冒襄置酒桃叶渡水阁,歌妓顾媚、李大娘也在座,大家都为董小宛的精神所感动,纷纷赋诗作画表达祝福与鼓励。

至此,冒辟疆对待董小宛的态度才有了根本性的转变,开始着手尝试为其解决债务缠身的困境,只是他委托刘履丁展开的调停工作未能获得成功。

后来,冒辟疆又考中副举,请假回如皋,委托盟友刘履丁协助小宛回苏州还债落籍。

权势劫掠的压力加上经年累欠的债务,多方势力轮番搅扰,因此小宛无法脱籍。

董家欠下大笔债务需要小宛归还,不料众多债主存心敲诈,又被刘履丁的态度所激怒,竟挟持小宛去当人质。

这时,钱谦益和柳如是来游苏州。

柳如是是董小宛当初在秦淮卖艺时的好姐妹,钱谦益也曾与小宛有过颇深的交情,他如今虽然免官闲居,但在江南一带名望甚高。

幸好钱谦益居中调停,三天内筹集三千金还清债务,又帮小宛赎身,邀请友好在虎丘饯行之后,由刘履丁护送小宛于归冒襄。

经过多年漂泊,对冒辟疆情有独钟的董小宛终是得偿所愿,嫁进了冒家为妾。

崇祯十五年(1642年)腊月董小宛抵达如皋,时年一十有九,小冒襄十三岁。

董小宛初到如皋,并未住进位于集贤里的冒家宅院,而是由冒襄的夫人苏元芳为其置办了一处别院。

在此期间,董小宛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为了冒辟疆的名声,重新装扮起了久别多年的大家闺秀形象,“却管弦,洗铅华,精学女红”。

这样过了四个月平静安逸的日子,不禁发出“骤出万顷火云,得憩清凉界;回视五载风尘,如梦如狱”的感叹。

大约是在崇祯十六年(1643)初夏,她才正式搬进冒家,由正室苏氏迎归冒家,居住在水绘园艳月楼中。

小宛嫁入冒氏之门后,与冒家上下相处极其和谐。马恭人(辟疆母)和苏元芳(辟疆妻)特别喜欢小宛,而小宛也很恭敬顺从。

闲暇时,小宛与辟疆常坐在画苑书房中,泼墨挥毫,赏花品茗,评论山水,鉴别金石。冒家认为她“德行举止,均非常人”。

她侍候翁姑正室“服劳承旨,从无一言枘凿”;与幼姑长姊“珍重相亲,慈让不遑”。

课督冒襄二子作文,直到夜晚都不懈怠,可以说把那个时代作为一个女子所能具备的操守发挥到了极致。

小宛主持园中家计从来不留锱铢私蓄,也不为自己添置珠宝首饰。

除忙碌于家务之外,冒辟疆吟诵或采摘经史,则由小宛捧砚为他记录;小宛自己另备一册,专摘抄有关闺阁之事,后在冒襄凑趣协助下编成《奁艳集》,借阅书稿的人均有赞语。

小宛用丝绒粘贴扇面梅花图,经后代才女发展成如皋贴绒画;她为冒襄手制董糖,流传至今已成为地方上的名优食品。

两人在水绘园中鱼水交融,都认为这种“自得之乐,天壤间未之有也”。

对于董小宛家居生活的细节描述,构成《忆语》中的核心篇章。

主要包括侍亲、编书、习字、作画、制香、栽花、饮食等内容,她将早年习得的颇具艺术趣味的生活方式带到冒襄身边,令其受用不已。

以至于冒襄后来每每想起这段经历,都难以平复内心的伤感。

小宛初进冒家,见董其昌仿钟繇笔意为辟疆书写的《月赋》,非常喜爱,着意临摹。接着到处找钟繇的字帖。

后来觉得钟繇的字体稍稍偏瘦,又看到他的《戎辂表》将她推崇的关羽称为贼将,便废钟帖而改学曹娥碑,每天几千字,从不错漏。

小宛曾替辟疆给亲戚朋友书写小楷扇面,也为苏元芳登记柴米油盐的用项及银钱出入。小宛画的小丛寒树,笔墨楚楚动人。

到如皋后,她保持着对绘画的特殊爱好,时时展玩新得长卷小轴或家中旧藏。

后来逃难途中,仍把书画藏品捆载起来,随身带走。

董小宛进冒家,也显露了刺绣才艺,可谓是才艺双绝,又集美貌于一身的奇女子。

冒辟疆曾记述:“于女红无所不娇巧,锦绣工鲜。刺巾裾如虮无痕,日可六幅,剪彩织字,缕金回文,各厌其技,针神针绝,前无古人。”

小宛最令人心折的,是把琐碎的日常生活过得浪漫美丽,饶有情致。小宛天性淡泊,不嗜好肥美甘甜的食物。

用一小壶芥茶温淘米饭,再佐以一两碟水菜香豉,就是她的一餐。

辟疆却喜欢甜食、海味和腊制熏制的食品。

小宛为他制作的美食鲜洁可口,花样繁多。

她不仅在中间加上适量的食盐和酸梅调味,还采渍初放的有色有香的花蕊,将花汁渗融到香露中。

这样制出的花露入口喷鼻,世上少有。

其中最鲜美的是秋海棠露。海棠本无香味,而小宛做的秋海棠露独独是露凝香发。

酒后,用白瓷杯盛出几十种花露,不要说用口品尝,单那五色浮动,奇香四溢,就足以消渴解酲。

这样的生活中虽说平淡,冒辟疆对董小宛的感情,也远不如董小宛对他那样痴心一片,但最起码能让孤苦悲情的董小宛有一个稳定祥和的生活,可是这一切仍然被无情的打破了。

甲申事变(1644)带来的劫难,终将注定这对神仙眷侣的人生轨迹。

当亡国之耗传到江南,清兵人关南下,清军肆虐无忌,如皋的形势也急转直下,困苦的生活终究激起民变,城内杀人如麻,无奈之中冒襄与董小宛只能侍奉双亲奔走避难。

这次的逃难经历最终因盗匪横行而失败,他们在散失了大部分家当与金钱之后,又重新回到了如皋,时间是五月初五端午节。

八月中秋,冒襄前往南京。

南京的局势同样不容乐观,阮大铖大肆搜捕东林、复社成员,侯方域几乎被抓,仓皇出逃;陈贞慧、顾杲、黄宗羲则被逮入锦衣卫的镇抚司。

大金吾校尉班首冯本卿以及冒家以前的清客郑廷奇,每天劝说冒襄早日离开南京,然而他却在桃叶渡一直住到年末。直接错过了大好的搬迁的机会。

回如皋时,已是甲申之冬,冒襄随即携全家流亡盐官去投靠他的至交好友陈梁。

战乱过后,冒家辗转回到劫后的家园。

缺米少柴,日子变得十分艰难,多亏董小宛精打细算,才勉强维持着全家的生活。

就在这节骨眼上,冒辟疆却病倒了。

下痢兼虐疾,把他折磨得不成人形。

疟疾发作寒热交作,再加上下痢腹痛,冒辟疆几乎没有一刻能得安宁。

为了照顾冒辟疆,董小宛把一张破草席摊在床榻边作为自己的卧床,只要丈夫一有响动,马上起身察看,恶寒发颤时,她把丈夫紧紧抱在怀里;

发热烦躁时,她又为他揭被擦澡;

腹痛则为他揉摩;

下痢就为他端盆解带,从没有厌倦神色。

经过五个多月的折腾,冒辟疆的病情终于好转。

而董小宛已是骨瘦如柴,仿佛也曾大病了一场。

日子刚刚安稳不久,冒辟疆又病了两次:

一次是胃病下血,水米不进,董小宛在酷暑中熬药煎汤,紧伴枕边伺候了六十个昼夜;

第二次是背上生疽,疼痛难忍,不能仰卧,董小宛就夜夜抱着丈夫,让他靠在自己身上安寝,自己则坐着睡了整整一百天。

在照顾冒辟疆的过程中,婆婆和冒夫人几次要将她替换下来,董小宛都不肯,说:“我能够竭尽全力把公子服侍好了,那就是全家之福,我不算什么,我纵然得病死了,也是虽死犹生。”

这份深情让人心折!

但是事情往往就是这样,灾难从来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努力生活的人,董小宛自然也不例外。

艰难的生活中,饮食难饱,董小宛的身体本已虚弱,又加上接连三次照料丈夫的病痛,冒辟疆病愈后,她却病倒了。

由于体质已极度亏虚,冒家多方请来名医诊治,终难凑效。

顺治八年正月,在冒家做了九年贤妾良妇的董小宛闭上了疲惫的眼睛,在冒家的一片哀哭声中,她走得是那样安详。

综观董小宛的一生,她是一位热烈的爱国者,才华横溢,多才多情,而且巾帼不让须眉,这也是是三百多年来,人们怀念她的原因。

她虽然出身卑微,却关心国事。

来往金陵、苏州之时,中国社会正处于一个大变动的关键时刻。

东林党、复社,强烈要求改革明末弊政,跟以阉党余孽阮大铖为代表的大地主集团的斗争达到白热化程度。

董小宛与手帕姐妹顾横波、李湘真、李香君、柳如是等同情东林党人,站在复社后期领袖陈贞慧、侯方域、冒襄、方以智、吴应箕、黄宗羲等一边,支持他们的正义行动。

在满清贵族南下时,董小宛表现出很高的民族气节。

在逃难江南时,她耳闻目睹扬州十日、嘉定三屠、江阴大辟、嘉兴剃发等血腥暴行,对满清统治集团的民族屠杀、民族侮辱政策十分痛恨。

在盐官城照料被惊吓而病危的冒襄时说:“异日幸生还,当与君敝展万有,逍遥物外,慎毋忘此际此语!

劝导冒襄在任何情况下不应跟满清贵族合作。

董小宛的言行对冒襄本人一生义不降清影响很大。

比起那些降清的“大丈夫”冯锉、王铎、金之俊等文臣,洪承畴、吴三桂、阮大铖等武将,董小宛品格之高就不言而喻了。

董小宛追求个性自由解放,向往主流。

欢场中,男女杂坐,喧嚣并起,每次遇到这样的场面董小宛就心生厌烦,落落寡欢,而每到幽林远壑,面对片石孤云,则恋恋不舍。

她的性格,似乎更适合当一个闺阁诗人,而不是一个歌妓。

董小宛要把自己从风尘中拔出来,只有从良这一条路可走。

从名妓到贤妾,董小宛一路坎坷,一路血泪,完成了这个转变。

兵占领南京后,秦淮八艳风流云散。

柳如是自沉未遂,卞玉京、李香君、寇白门出家修行,顾横波随龚鼎孳去了北京,郑妥娘随杨文聪殉难于贵州,陈圆圆被战云裹挟而去。

与“红颜薄命”的总结局比较而言,董小宛在个人爱情上虽只八年,艰辛历尽,作为红颜知己,为冒襄而憔悴,总还算是幸运一些了。

在董小宛最后的日子里,冒辟疆是否真正被她的柔情感动,已经不那么重要了。

虽然在两个人相处中,一直是冒辟疆居高临下地看着董小宛。

而事实上,在董小宛的心里,冒辟疆也不过只是她为自己编织的一个绚丽爱情之梦的载体罢了。

她一直活在自己的梦里,并固执地相信自己就是这个浪漫爱情里最幸福的女主角。

名士与名妓在爱河里的幸运旅程,虽然时日有限,已经是凤毛麟角,很难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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