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25
“Roxy，你是不是已经想好接下来该怎么做了？”Eggsy掏出胸前的手帕递给Roxy，好让她擦掉脸上和手上粘稠的糖浆，“我就知道，你一直都是特工学院里最聪明的那个。”
“Lancelot，我找到转播室了。从监控室到转播室最近的捷径在天花板上，”Eggsy和Roxy的眼镜里同时传来Merlin的声音，“从通风管道走，那里是最方便的，而且也不用和门外的佣兵们纠缠。”
Eggsy抬起头，监控室天花板上确实有一个相当狭小的通风管道，只有Roxy这种体型的人才能通过。他向着通风管道的护栏开了两枪，护栏应声落地。
“Roxy！”Eggsy蹲下身，两手放在地上交叠。Roxy立刻心领神会地退到房间的角落里，然后她一路助跑，最后踩在Eggsy手上。Eggsy双手一用力，将Roxy托上了通风管道。
Roxy从通风管道的洞口探出头来，Eggsy正从下方看着她，他脸上的表情和他们第一次执行任务时带着同样的不舍。自从V-day那天他们两人共同执行第一次任务以来，他们都经历了许多，心境也有了变化，可是唯有与对方的友情，永远也不会改变。
“又要分开了，Roxy，”他向她保证，“等到我们把Poppy解决，我们一定还会重聚的，我们五个人，一个也不会落下。”
“去酒吧一直庆祝到天亮为止，就跟以前在特工学院学习时我们偷偷溜出去做的那样？”Roxy想像第一次执行任务时一样冲他笑笑，可是她内心充满了对Alastair现状的担忧，现在她无论如何也笑不出来。她为了不让Eggsy看到自己脸上的表情，退到了通风管道里，“听着Eggsy，我对自己的计划并没有十足的把握……你和Harry解决掉门外的佣兵后就立刻到Alastair那里去支援，”她的语气听起来冷静而凝重，“还有，最重要的是，一旦发现情况有任何不对劲的地方，你们就赶紧逃跑……知道了吗？”
“我明白了，”Eggsy点点头，“我会照你说的去做……我相信你，Roxy。”
Eggsy给枪换上最后一枚弹匣，然后打开门和Harry一起对抗门外的佣兵，Roxy自己则向着通风管道的深处爬去。
他们都知道，作为这个庞大任务里的一部分，有些事只有自己才能做到，有些责任必须由自己一力承担。
“Roxy，你的计划到底是什么，为什么你的语气听上去带有很强的不确定性？”
“还记得吗Merlin，Alastair曾经分析过，在你们见总统的时候威士忌正好在救我们，所以Poppy只能通过猜测推断两对KINGSMAN没有合流是因为我们各自抱有不同的目标，但是她却不知道我们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状况。”Roxy没有停下在通风管道里移动的速度，她将自己的计划全盘告诉给Merlin。不出他所料，Merlin果然惊讶地发不出任何声音。
“Roxy……你知道这个计划万一有什么地方出现闪失会出现什么样的后果吗？”他最后开口说道，“要是运气不好，我们很有可能会成为Poppy Adams的陪葬！”
“我知道，Merlin，”Roxy费劲地在狭小的管道里移动着，她必须再快一些，“但是我必须要赌一把。我们曾经以为释放解药后Poppy就会溃不成军，事实却正好相反。如果她在电视上说的都是真话，那么Poppy Adams的年收入至少有2500亿美元，她的个人收入甚至超过了不少国家的GDP。这么有钱的人，她手下的佣兵肯定不止监控室门外的那些，她的秘密武器当然也不止两条机械狗，再加上她本身的野心和才智——我们都低估了她，现在的情况跟Richmond Valentine那时完全不一样。”
“Alastair曾经告诉过我，要想获胜必须要将所有因素考虑在内——我知道，要是现在换成是他，他也会做出同样的决定。”
“……我想也是，看来现在我也只好认同你了，”Merlin笑了笑，“你们俩可真是如出一……”
Roxy的眼镜里传来一声突如其来的枪响，接着又是一阵机关枪声和爆炸声。
“Merlin！Merlin！发生什么事了，Merlin！”
“……我没事，Roxy，”过了许久，Roxy的眼镜里才再次传来Merlin的声音，Roxy能明显感觉到他的声音微弱了许多，“继续走，别停下。”
Eggsy和Harry解决掉监控大楼里的最后一个佣兵，他们互相点了点头，然后默契地一起朝Poppy’s Diner的方向跑去。
这时一个小型降落伞晃晃悠悠地载着一个看起来沉甸甸的箱子降落在他们面前，箱子上面有一个有一个卧倒的K的标志。
Harry拿出自己的吊坠嵌在箱子上，箱子立刻自动打开延展开来。Eggsy这才看清箱子内部装着的是好几种枪械、弹药匣、打火机、匕首和新雨伞。
“肯定是Merlin送过来的，他知道我们现在可能没弹药了！”Eggsy拿起几只弹匣放在自己口袋里，“真有你的，Merlin！”
“Eggsy！Harry！Merlin那里好像有些不对劲！”这时他们的眼镜同时响起了Roxy的声音，“好像有人在攻击他，而且还是一大群人！”
“糟糕了Eggsy！”Harry这才像想起来了什么似的，赶紧对Eggsy说道，“我居然忘记了！为了打开监控室的门，Poppy派了一队佣兵去杀Merlin！”
“你说这么长时间以来Merlin一直都独自一个人面对一大群的佣兵，同时还在为我们提供技术支持？”Eggsy赶紧打开通讯器，“Merlin！Merlin！你这混蛋，为什么不早点跟我们说！”
然而通讯器的另一面没有传来Merlin的声音，只有隐隐约约的枪声。
“Eggsy，你赶紧到Percival那里去！”Harry拿起一把枪，“我去支援Merlin！”
“不行Harry！Merlin的飞机距离这里太远了，等你赶到的时候说不定都来不及了！我们必须得想个办法把他那里的敌人吸引到我们这里来。”
“没有我在，你们都变成什么样子了，”从Eggsy和Harry身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他们俩同时向身后望去，“我就知道，其实我才是这个故事的主角吧。”
那个佣兵还保持着举着枪对准Eggsy的姿势，然而一瞬间，他的身体就仿佛被人从中间切割过似的，变成了两半摔在地上。
威士忌将鞭子收回自己身后，然后转过身，冲他们微微一笑。
“我来参加派对了。”
“威士忌，你这家伙，这么长时间你都跑哪儿去了？”
无视Eggsy的质问，威士忌来到那个小型军火库旁边，开始挑选称心的武器。
“没什么，失业了，去散散心，”他拿起一把手枪在手里掂量着，“眼镜和他身边那个金发妞儿呢？可别跟我说他死了，要不然我可是会很失望的。”
“你说Alastair和Roxy？Alastair在Poppy’s Diner，我们正要去支援他，”Eggsy和Harry互相看了一眼，然后疑惑地问道，“你曾经问过我关于Alastair的事……你是怎么认识他们的？”
“小伙子，这说起来可就话长了。如果你特别想知道，晚上我可以把这个故事当成今晚的睡前故事讲给你听，”他最后挑中了两把趁手的左轮手枪，威士忌将手枪转了两圈插进自己皮带两旁的枪套里，然后又不客气地拿了几只打火机和弹匣放进口袋，“不过现在先让我们解决眼前的事。我去眼镜那儿帮他，你和独眼想办法救光头。”
“差点忘了，”他刚朝Poppy’s Diner跑了没几步，突然转过身来对Eggsy说，“你们家老头对我的猜测全都是对的，在意大利那会儿我确实故意打碎了你手里的解药——在直觉这方面你真是有够迟钝，好好学学他老人家。”
“不过不用担心，”他将牛仔帽向下压了压，向Eggsy行了个礼，“今天我是真的来跟Poppy Adams做个了断的。”
“……这个混蛋！”Eggsy握紧了拳头，可是威士忌已经跑远了。
“让他去吧，Eggsy，他说的是真话……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Eggsy从西装口袋里拿出一个便携式耳机，Harry认得这只耳机——它曾经属于Charlie。
“Pops！嘿Pops！”嵌在Poppy’s Diner天花板上的广播突然传来了Eggsy的声音，Poppy知道这个频道是专门供Charlie使用的。
“Pops！你还记得谁曾经这样深情地呼唤过你吗，Poppy？”Eggsy愉快地问道，“Charlie的耳机在我手里，你应该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吧？我压在Charlie的身上，让他动弹不得，然后我把他的金属手臂碾碎，轻轻松松地拗断了他的脖子！现在我要去找你了，Poppy Adams，你准备好了吗？”
“Gary Unwin，”Poppy的脸上不再有她特有的甜腻笑容，她的眼睛里只剩下残忍和冷酷，“为什么你们这些KINGSMAN总是喜欢挑战我的底线呢？Agent Percival，被打断了可真让人觉得扫兴，我们现在进行到哪儿了？对了，”Poppy眯起了眼睛，“那副黑色的手套，真碍眼。”
坚硬的金属刺穿了血肉，深深地嵌进地板底层。刻耳柏洛斯的爪子将Percival的双手钉在了地板上，从Percival双手喷溅出的血液染红了地板，血从地板的缝隙滴滴答答地渗漏了下去。
突如其来的剧痛让Percival睁大了双眼，他的喉咙深处发出了有如困兽般的嘶鸣声。
“这么一来，你就没法做出任何抵抗了，”Poppy看着Percival的惨状，不禁笑了起来，“这样的你，看上去比刚刚嘲笑我时的样子平易近人多了，你不这么觉得吗，Agent Percival？”
Eggsy和Harry站在POPPYLAND正中央的空地上，他对着Charlie的耳机刚说完话，就看到有一大堆棒球服佣兵正在往他们的方向跑来。
“看来这个方法还挺见效的。”Eggsy抬了抬眉毛。
“Eggsy，从这些佣兵的人数来看，我判断Poppy不仅把Merlin那里的佣兵撤回来打我们，”Harry推了推眼镜，“她很可能把现在所有能调动的佣兵都派来打我们了。”
“那正好，我们连Roxy那里也不用担心了……你看看能有多少人，Harry？”
“我说不上来……大概有半支军队吧。”
“半支军队……再加上你看不见的另一半，就是一支军队咯？”
“可以这么说吧，Eggsy。”
“哦，”Eggsy皱了皱眉头，“可是我觉得我们KINGSMAN每个人就能抵得过一支军队了，我们两个人加起来就相当于两支军队呢。”
“这么想的话，我们还真是有点以多欺少，”Harry笑了起来，“这种做法真是一点也不符合绅士守则，以后可不能再这么做了，Eggsy。”
“你准备好了吗，Harry？”
“我准备好了，Eggsy。”
“砰！”Eggsy向冲在最前面的那个佣兵开了一枪，然后伸出手臂抱住另一个向他冲来的佣兵，他的身体凌空画出一道弧线，“砰砰！”又是两枪，放倒两个。他转过身，对着自己手里的那个佣兵开了一枪“砰！”有人想要趁机攻击Eggsy却被Harry的黑伞挡住，Harry的伞尖向着佣兵们射出一连串子弹，一排佣兵瞬间应声倒下。Harry站起身攥起拳头，他一拳挥向一个接近他的佣兵，手指上的戒指立刻把对方电晕了。
“不躲也不逃！我就是KINGSMAN的Galahad！”Eggsy大喊，“都来杀我吧！”
Roxy用匕首撬开通风管道的护栏，然后从洞口跳了下去，这个房间有一面是巨大的玻璃，Roxy认出玻璃对面的房间就是Poppy对全世界进行转播的地方。
“Lancelot。”
“Merlin，谢天谢地，”Roxy认出眼镜里传来的声音是属于Merlin的，不禁松了口气，“你那边怎么样了？”
“我没事Lancelot，只是手臂受了点小伤，”Merlin撕下袖口，然后费力地将布条缠绕在自己胳膊上的伤口上，“我这边的人不知道为什么一下子全被撤走了，一定是Galahad他们做了些什么事。”
Roxy打开终端，“怎么样Merlin，能连接上吗？”
“不行，看来POPPYLAND的网络还是断开的，这下麻烦了，”Merlin回答道，“从POPPYLAND内部可以打开网络，但是需要花些时间，我把代码传到你的眼镜上，你将这些指令输入终端。”
Roxy的眼镜上传来一长串的代码，Roxy拉开办公椅坐下，手指则在键盘上敲击起来。
一颗子弹打在了转播台上，Roxy立刻转过身向后望去，一个佣兵将枪口对准了她，她立刻拔出枪先在那个佣兵脑袋上打出一个洞来。
“看来Eggsy他们没把所有佣兵都引开，我这里还有一些——没关系，我会解决掉他们。”Roxy关闭终端的屏幕，这么一来屏幕就变成了一面可以反射后方景象的镜子，即使Roxy不回头，她也能掌握身后的动向。她的左手在键盘上盲打，右手则握着枪，只要佣兵进入这个房间她就可以立刻打死对方。
“好了Merlin，接下来呢？”
“刚刚的代码，可以在POPPYLAND的网络中打开一个30秒的缺口，”Merlin说道，“可是以一般人的手速，要输入这串彻底打开网络的代码最少需要65秒……当然我可以做到，但是现在我的手臂受了伤。”
“如果我们俩同时从两边进行输入呢？”Roxy思忖着，就好像挖隧道，从两边一起挖最后在中间合流，可以节省一半的时间。”
“也许可行，可是就算我们从两边进行输入，也需要32.5秒的时间，你可以吗Roxy？机会只有这一次，30秒已经是极限了”
“我明白了，”Roxy点点头，然后深吸一口气，“我会在25秒内解决问题，开始吧。”
Merlin和Roxy的手指同时开始在键盘上飞速地移动起来，他们就好像在聚精会神地弹奏着一曲无声的钢琴协奏曲。他们的耳中没有任何音乐，只有对方飞速打字的声音，在静谧的环境中显得更加紧凑。
“我还以为是谁，原来是个小姑娘。”Roxy的背后，有个人打开了枪支的保险。
小姑娘？Roxy没有多余的时间可以开枪，她没有停下敲击键盘的速度，而是从办公椅上低下身，然后用腿将办公椅向那个佣兵的方向狠狠地踢去。
她听到办公椅撞到对方身体的声音，判断对方很可能已经撞在墙上晕了过去。Roxy和Merlin同时敲下最后几个字母，然后按下回车键，Merlin主机上红色的“DISCONNECT”字样立刻变成了绿色的“CONNECT”。
“怎么样Merlin，我把屏幕关了看不见。”
“成功了Lancelot，接下来只要按照你所说的去做就可以了是吗？”
“对，将对全世界转播的摄像头转为Poppy’s Diner及其周边的摄像头。小心些，不要拍到我们的脸。”
Roxy走到门口，朝那个晕过去的佣兵补了一枪。
“真可惜，要是我现在有时间，就跟你科普一下二十世纪后的女特工有多么可怕了。”她轻快地越过那个佣兵的尸体，向着楼下跑去。
LUSKENTYRE沙滩上，Alastair的眼睛凝视着远方的景象。
沙滩的海岸线和蔚蓝的海水紧密地连接在一起。女孩撩起裙摆，踮起脚尖向他走来，她身后的沙滩上留下一连串脚印。银白色的沙粒随着她的动作而起舞，炙热的阳光将她的金发衬得更加耀眼。
“你在看什么呢，Alastair？”注意到他正在目不转睛地凝视着她，Roxy笑了起来。Alastair喜欢Roxy的笑容，比阳光更炫目，也更加温暖。
“一幅杰作。”
“‘为什么你的眼睛不看着我呢？要是你看我，你一定会爱上我的’。※放松些Agent Percival，肌肉过度紧张只会让你更加痛苦。”
刻耳柏洛斯的爪子将钉在地板上的Percival身上的西装和衬衫扣子一粒粒解开，Percival没想到这头畜生居然可以做出这样精密的动作。他的胸口裸露了出来，带有凉意的空气接触到他的皮肤，留下令人不快的触感。Percival冷冷地注视着刻耳柏洛斯的红色单眼，他知道Poppy能通过它的眼睛看到他的表情。
他最先感觉到的是胸口骤然升温，紧接着又是一阵剧烈的疼痛，通过他胸口的神经传达到他的脑部。
“呜！”他紧紧地咬住牙齿。那头看门狗锋利的爪子刻入了他的胸，刻耳柏洛斯的爪子慢慢向下移，在他的胸口烙下了三条深深的爪痕。Percival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随着它的爪子下移的动作弓了起来，他想通过攥起拳头缓解疼痛，可是连这么简单的动作他也做不到，他的双手被钉死在了地板上。
他凝聚起仅有的理智，强迫自己绝对不能发出一丝叫喊声。想想Roxy，他心想，想想那些美好的事物，他拼命地想要将自己的思维转移到能支撑自己忍受折磨的回忆上去。
它在他身上停留了很长时间，最后才离开了他的身体。它的动作粗粝而残忍，血顿时浸透了他的衬衫。剧痛残留下的记忆侵袭着Percival的脑子，好不容易才得到喘息的机会，他急促地呼吸着，胸口也随着强烈的呼吸声起起伏伏。
“为什么你不喊呢？”Poppy用双手托着脸观察着Percival，“喊出来会轻松很多的。”
“……让我看起来……更像你的玩物吗……Poppy Adams？”Percival的声音几乎微乎其微，但是他说出来的话却依然带着讽刺的意味，“别开玩笑了……我和这个……没用的东西……不一样，我可从来也不是……供人观赏的动物……”
“我想也是，”Poppy认真地点点头，“可是我不得不承认，你现在这副样子反而让我更加无法移开目光呢。接下来我们要玩儿些什么呢？”
三头犬的爪子再次嵌入了Percival的肩膀，Percival紧闭起双眼仰起头，他的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了起来。
“在你身上刻下一个Poppy的P字，这么一来别人就知道你是供我观赏的动物了。”
就在三头犬的爪子要开始向下移动的时候，它的身体上突然迸发出子弹擦过留下的火花，Poppy立刻吹了一声口哨，那只三头犬迅速地回到了自己主人身边。Poppy将手放在它其中一只头上来回抚摸着，安抚着它的情绪。
“Poppy，你这个坏姑娘，你怎么都不告诉我这里还有这种服务呢？我差点就以为自己走错房间了。”
威士忌双手拿着枪瞄准了三头犬和Poppy，他的枪口还在冒着烟。
“你对狗还是这么执着，”他对Poppy笑了笑，“不管什么东西都要做成狗的样子。”
“狗是忠诚的动物……和你完全不同。Jack，你这只丧家犬。”Poppy高傲地抬起头，不屑地看着威士忌。她紧紧地盯着他的动作，却因忌惮他手里的枪而不敢轻举妄动。
威士忌一边保持着将枪口对准Poppy的姿势一边跑向Percival，然后在他身边跪了下来，他迅速拔出将Percival禁锢在地面上的金属，然后拿出口袋里的止痛药，喷在他的伤口上。
“我就知道你肯定又变成这样了……怎么每次我看到你你都把自己整得惨兮兮的？还是说你天生就是这个特殊体质？”威士忌叹了口气，“虽然你看上去就是个身娇体软的样，没想到这次居然还被一个手无寸铁的女人给推倒了……看来以后得给你准备个粉红独角兽小包包，里面放满药和止痛片，要不然我真怕哪次你就熬不过去了……”
“怎么样，你还能站起来吗？要是不行你就赶紧撤吧，反正这里我也搞得定，”威士忌站起身，向Percival伸出手，“没有你拖我后腿，我还轻松不少呢。”
然而威士忌伸向Percival的手被重重地挥开了。Percival用受了伤的手支撑着地面，靠着自己的力量站了起来。
“这还差不多！”威士忌愉快地笑了起来，“如果你就这样倒下了，我可是会对你很失望的。”
“Poppy！”威士忌从背后抽出鞭子对准了Poppy，他的语气听上去虽然戏谑，眼神却是深不见底的冷酷，“通常情况下我不太喜欢充满血腥气和火药味儿的前戏，我也不喜欢两男一女的3P。但是为了你们这两个美人儿，我心甘情愿奉陪到底！”
Percival的身体状况比之前更加不容乐观，但是他绝不会再像刚刚那样在Poppy面前表现出任何可乘之机。他的呼吸不再急促，身体又重新进入到了准备战斗的状态，他知道这是止痛药作用下的假象，但是他已经顾不了那么多。被Poppy践踏了自己的尊严，尝到了一辈子从未尝过的屈辱的滋味，他决不允许自己再犯下同样的错误。
Poppy也同样明白，她和Percival之间已经不再是特工和目标的关系，存在在他们两人中间的，是战争。今天，就在这里，他们必须决出胜负，而输掉的那个人必定付出生命的代价。
Percival缓缓举起手，指向了Poppy。
“别再浪费多余的时间了，Poppy Adams……赶紧开始吧。”
※Poppy这句话取自王尔德的《莎乐美》。在王尔德笔下的《莎乐美》里，莎乐美深爱施洗约翰却受到了对方的冷待，于是她就为自己的继父希律王跳七重纱舞，借机提出杀掉约翰，最后莎乐美一边亲吻了约翰被砍下的头颅一边说了这句话。实际上在原版《圣经》故事里莎乐美根本不爱约翰，她之所以要杀掉约翰是因为约翰触怒了莎乐美的母亲希罗底。
作者的话：终于要到最终决战啦，大家的命运会是如何，Roxy的计划又是什么？港真，作者也很紧张_(´ཀ`」 ∠)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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