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
铁把锈锈在铁罐上,
闺女把爱情绣在手绢上。
才子把诗句秀在诗稿上。
鼻炎的粘膜内腔嗅到了感冒的敏感。
你将纹身绣在外面,
好像超人内裤反穿。
好像剥了皮的海鸭蛋。
要么就是耍流氓。
要么就是不正当。
麻烦你跟我走一趟!
《他们》
他们往稻田倒沥青,
算是植皮。
他们给大地浇水泥,
算是镀晶。
他们铲平了一座座山,
算是磨皮。
他们在不好看的空地沏了外墙。
上面的画画很好看。
他们治疗了村外小河的口臭,
也治疗了我乱停车的顽疾。
他们用创口贴式的标签纸,
告诉你心疼油价都是多余。
他们在地上画满了白线黄字,
又用栅栏围起。
告诉我们自己,
只是他们圈养多年的羊而已。
《可遇,》
南方住着某个特别想念的人,
像这天气的雨阴魂不散。
这是你的一半,这是我的一半
相爱多年。
她小心翼翼的说她的爱情。
一朵枯萎的花和一本伊索寓言。
走过的人像尖锐的矛。
没有一根火柴和盒子的爱情。
然后憧憬着一双厚实宽大的手
一个不太远的旅行,
得到安定。怀抱。
以及干净的衣服。
涂满黄油的面包。
从此单眼皮变双眼皮。
削尖的下巴变得宽裕。
小小的建筑是件棉袄,
能让温度不再流失与体表。
乡下的村妇在数着土鸡蛋,
下乡拓展的轩,
在吃一包方便面的续集。
《北山晚湿》
等我老了。
要递给外孙一本或许还是自费的诗集,
告诉他姥爷也曾牛逼过。
他还要继承我的微信,
里面微商云集,美女如云。
等我老了,
骨灰撒点外婆墓前的松柏树花坛前,
不是为了邂逅小倩,
或者沾花惹草。
主要是陪外婆老人家聊聊天。
诗集的名字必须四个字,
才够霸气。
暂拟《北山晚湿》。
人这一生很短。
有个三,长两短就要嗝屁。
等我老了
还要自带一个铁锹。
提前挖坑歇脚往里跳。
我不想住精致的盒子和集体宿舍。
更不习惯聒噪。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