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树皆秋色,山山唯落晖。”写出这样名句的王绩,此时经历了三仕三隐之后,隐居东皋。他日日独步于山林之间,唯有清风明月、诗酒相伴,心里也开始苦于没有个灵魂伴侣相伴左右,于是一首征婚诗《山中叙志》就横空出世了。
01
王绩,初唐诗人,出生于书香世家,十五岁时,世人称他为“神仙童子”。
他本以为凭自己的才情可以平步青云,不料每每出世都只是个小官,经历三次仕途后,彻底隐居山林。
一日夜晚,明月朗照,春风带着淡淡的花香吹拂着坐在小院柳树下的诗人,一阵阵春风,带走了他农作一天的疲劳,顿生酒兴的他,呼道:“酒奴,快给我搬酒来!”
他与山月对酌,一杯,一杯,复一杯。酒至微醺时,又唤道:“琴奴,快取我的古琴来!”
他放下酒杯,抚琴而歌,琴声清越,歌声袅绕,神思飘荡。他不由想到觅得佳偶的张奉、老莱子、举案齐眉的梁鸿与孟光。自己何其孤独?于是文思泉涌而出,写道:
物外知何事,山中无所有。
风鸣静夜琴,月照芳春酒。
直置百年内,谁论千载后。
张奉娉贤妻,老莱藉嘉偶。
孟光傥未嫁,梁鸿正须妇。
一首征婚诗就凭空出世了,他坦言:我隐居山中,不闻世事,清贫寡淡。但若有了你,我们可以清风月夜抚琴、畅饮,直至百年,千年后任他人议论。我只愿我们能像张奉与袁氏、老莱子与他妻子那样,如影相随于山野间。也如孟光与梁鸿夫妻一样琴瑟和鸣。
这新颖的征婚启事,不知在当时会引起什么反响?
当然我们无从知道,但根据王绩后来的诗,我们可以确信他找到了心目中的伴侣,因为他的诗中多次出现“野妻、野妇”。
02
婚后的他们,岁月是那么的静好、安适。他都把他们的婚后生活一一记录在诗中,《春日》:
前旦出园游,林华都未有。
今朝下堂来,池冰开已久。
雪被南轩梅,风催北庭柳。
遥呼灶前妾,却报机中妇。
年光恰恰来,满瓮营春酒。
前些日子他出门,林花没开,池塘的冰也没化开,今天走出家门,他看见梅花覆盖了枝条,柳枝正在春风中摇曳,幸喜之下的他,连忙呼唤正在忙碌的妻子,春光来得正是时候,让我们一同欣赏一同饮酒。
春日正好,他会请一两个朋友来家观赏,有诗《春庄走笔》:
草依三径合,花接四隣繁。
野妇调中馈,山朋促上樽。
他写道:春天,路边的草长得茂密,像是要把路都长满了,四周的花开得繁华热闹。妻子正在准备吃食,我和朋友正开怀畅饮。
一次,他妻子在乡村酿酒大会上喝醉了,他还写诗《春庄酒后》:
郊扉乘晓辟,山酝及年开。
柏叶投新酿,松花泼旧醅。
野妻临瓮倚,村竖捧瓶来。
竹瘤还作杓,树瘿即成杯。
北潭因醉往,南亩带星回。
田家多酒伴,谁怪玉山颓?
随着儿子的长大,他喝酒时,妻子劝他喝得尽兴些,儿子还会为他弹琴助兴。有诗《春晚园林》:
不道嫌朝隐,无情受陆沉。
忽逢今旦乐,还遂少时心。
卷书藏箧笥,移榻就园林。
老妻能劝酒,少子解弹琴。
落花随处下,春鸟自须吟。
兀然成一醉,谁知怀抱深?
当他们儿子都能锄地时,他对他妻子眼里还充满着爱意,有诗《田家》:
倚床看妇织,登垄课儿锄。
回头寻仙事,并是一空虚。
“得妻如此,夫复何求!”他能得其妻,是他的幸运;她能得其夫,也是她的造化。在古代能拥有这样男耕女织的爱情婚姻,也该羡煞旁人了吧!
好啦,今天的故事就分享结束了,如果觉得写得还行,就请点个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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