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你的三餐和四季,
收获优雅与从容。
生活的诗意未必在远方,
眼前所有的“苟且”,
都可能结出丰硕喜人的果实。
人的一生,无疑是个大题目。有不少人,竭尽全力,想把它撰写成一篇宏伟的文章。我只能把它写成一篇小文章,写成像案头菜花一样的散文。菜花,亭亭玉立,明丽天然,淡雅清净。它没有香味,因此也就没有什么异味。色彩单调,因此也就没有斑驳。
回忆中,总有一些瞬间,能温暖整个远去的曾经。
命运的奇特,往往在于不可预知性。
尽管生活艰苦,命运动荡,未来一片渺茫,心里还是充盈着似是而非未可知的希望,如同车窗外如流萤一般飞驰而过的灯火,总还在眼前闪闪烁烁。那时候,正偷偷看托尔斯泰的《安娜·卡列尼娜》,总恍惚地以为火车头喷吐的浓烟过后,露出的是安娜一张漂亮成熟的脸庞。
天已经彻底黑了下来,路灯早亮了,倒悬的莲花一般,盛开在寂静的街道旁。
如果说漫长的一生是一首很长的交响乐,平凡的每一天、琐碎的每一件小事,我们都能是这样发自心底去做好,既为他人,也为自己——那么,就会时时、处处奏响这样美妙夜曲一样的旋律,哪怕这旋律很短小,却可以汇集成一生美妙无比的乐章,足以令我们回味无穷。
赚的钱够生活,见好就收,不想让工作压迫生活,足够潇洒,足够优雅。世上的爱情故事,见过不少,这样让巴黎的青春芳华在小城白头偕老的故事,第一次见到。春天的夜晚,满城的海棠和杜梨的花朵,和满天的星星,正在怒放。
这片最好看最别致的杜梨叶,竟然是黑色的。那种黑,油亮油亮的,叶子边缘有一层浅浅的灰色,像黑色的火焰燃尽之后吐出的一抹余韵;像淡出画面之外的空镜头里的远天远水,充满想象的韵味。
在日新月异变幻万千的时代,更容易被潮流主要是时尚潮流所裹挟而产生从众心理,情不自禁,不能自拔。名牌的、时尚的、高级的玩具和电子游戏,自然会轻而易举地俘虏我们和孩子的心。最自然、最朴素、最普通、最原始的玩具,原来也可以最富有生命力,可以和孩子的天性与童心童趣,密切联系在一起的。孩子的童心童趣,其实更多和大自然亲密地联系在一起。贝壳,不过是神奇而丰富的大自然给予孩子和我们的馈赠之一。
惠山听松庵
作者:皮日休
千叶莲花旧有香,半山金刹照方塘。
殿前日暮高风起,松子声声打石床。
已是初秋时节,居然还有如此新鲜的竹笋,淡淡鹅黄的颜色,娇柔可爱,而且细嫩犹如春芽,入口即化的感觉,颇似水墨画中的水彩一点点地洇进宣纸,慢慢地让你回味。 陶渊明曾有句诗:好味止园葵。如今,我们却远于园葵,好味便自然也就远离我们了。人类虽为万物之灵长,却也如狗熊掰棒子,不可能把棒子都抱在自己的怀里,总会得到一些什么,也要失去一些什么,这是能量守恒。
沙滩耀眼,海风习习,高高的椰林,还有星星点点的红花绿草,阳光下,迷离闪烁,风景不错。
人生不相见,动如参与商。遥远的距离,彼此的交流,如今可以由高科技缩短或替代,却总感到抵不上面对面的交流,这便像是戴着手套握手戴着口罩亲吻一样,失去了真实空间里那种亲近的温馨,即使是对方在说话,都感受不到说话时空气的振动和气息的扑面了。人注定是不需要孤独的,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只是诗里面的描写,或者一种非凡人能至的境界。
美好而壮丽的风景,总是在远方;没有见过的远方风景,更是会让青春的心鼓胀如同一面风帆而充满无限的想象。
如今,文艺青年像一个贬义词了,其实,真正成为一个文艺青年,并不容易,他必须具有文艺气质之外,更需要一颗怀抱对生活和对文学一样真正的赤子之心。这不是装出来的,而是一生的追求。
因为并不是什么人都有他这样的本事,能够将日常琐碎的事情做成如此赏心悦目,让自己看着,也让别人看着,那么舒服。
生活中,并不是每天都会下雨,也不是每晚都出星星;花好月圆总是属于少数人,月白风清总是属于幸运儿。大多人,大多日子,却是庸常琐碎、寡淡无味,甚至会有许多苦涩和不如意,怀才不遇的折磨会更多。我想,这也许就是我们常常说的一种对生活的态度吧?是古诗里说的: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是罗大佑唱过的:胜利让给英雄们去轮替,真情要靠我们凡人自己努力;是那位大风里焦急候车的姑娘,将生活化为了华尔兹,让哪怕是滋生出来那一点点的艺术,也会有一点点快乐,温暖我们自己的心吧?
读书之味和心境之闲,只有闲,才能读书读出味道;读出了味道,才能让自己的心境放松。这里的闲,就是静,面对物欲翻腾市声喧嚣而能独守的一份心静气定。这是书独能给予他的。所谓闲或说静,是优雅的一种表现形式和气韵。
欲望,可以助人生奋争进取,也可以泄人生渐失真正的乐趣与真谛,而陷入欲望编织的各种华丽的罗网。欲望的消解,是优雅生活的价值标准的重新调适。
“美是邂逅所得,美是亲近所得。”
尤其到了老太太这样的年纪,人和人之间显现出来的差别,不在于地位、房产或儿孙的荣耀,除了身体,最主要的就是能够拥有属于自己的回忆,这是一笔无人企及的最大财富。
一个人,一生中能够有一个理想的爱人,有一个美满的家庭,有一份自己愿意做的工作,就是最幸福的了。
一个时代有一个时代的歌,一个时代有一个时代的意象,一个时代有一个时代你曾经去过的和你梦想要去的地方。生活中不可能的事情,在歌声里变成了可能。歌声包括一切艺术在内,可以有这样出神入化的神奇功能,产生这样的化学反应,帮助你逃离现实中不尽如人意的生活,而进入你想象的另一个世界。哪怕你只是在做想入非非的白日梦。
时空的错位,现实中的幻觉,恰恰是回忆中的感情尤其是爱情的一种倒影,或者说是一种镜像。所谓时过境迁的感慨与想象,以及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的怀旧与伤感,才会由此而生。犹如水蒸发成气而后为云,又由云变为雨,纵使依然洒落你的肩头,清冽湿润如旧,却不再是当年的雨水。这便是与生活不尽相同或完全没有的艺术的魅力。艺术,从来不等同于生活。它只是生活升腾后的幻影,让你觉得还有一种比你眼前真实生活更美好,或更让你留恋、怀念和向往而值得过下去的生活。
情感。这种幻觉和情感,帮助我们接近艺术,而让我单调苍白的生活变得有了一些色彩和滋味。
很多回忆,不尽是亲吻;很多感情,不尽是美好。甜蜜也好,苦涩也罢;美好也好,痛苦也罢;自得也好,自责也罢。时过境迁之后,过去曾经发生过的一切,才会水落石出一般,清晰地显现。这时候的追忆,如果真的有了些许的价值,恐怕都是时空错位的幻觉和想象的结果。而这样的幻觉和想象,恰恰是艺术的作为。一部电影,一首歌曲,便超出它们自身,你和它们似是而非,它们却魂灵附身于你,为你遥远的记忆和远逝的情感点石成金,化作一幅画,一首诗,一支曼妙无比的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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