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沈阿温

今天是除夕。
这一大清早,我就被隆隆作响的洗衣机吵得无法入睡。
除夕的早上,我们一家人会早早得换上了新衣服。而妈妈总是要清洗家里边换下的脏衣服。这几乎成了我们家每年的“习俗”。
“姐姐起床啦!”安安甜甜地叫着我,小手不断地摇晃着我的胳膊。想着每年的这天也不可能赖床,我伸了个懒腰后,就准备起床。
新衣服总是整整齐齐得放在床头,二十多年来一直都没有变过。“一年一年又一年呐。”我感叹着。
“平平,出来贴对联啦!”爸爸站在院子里喊我。
到了上午九点的时候,家里就开始贴对联。每年差不多都是这个时候开始。我负责给爸爸或者是爷爷打下手。每到这个时候我总是忙碌着、不停地奔波在自家的院子里。
我们家每年都是用浆糊粘对联,今年依旧是。浆糊就是用面粉或淀粉加水熬制为糊状的东西。奶奶熬的浆糊总是很粘稠,把每年的对联粘得足够紧。
北方的冬天很冷,由于节日的热情似乎可以减少几分寒冷,可是我依旧裹着大棉袄在院子里瑟瑟发抖。
不一会儿贴对联任务就完成了。
不知不觉已经是中午十一点啦!奶奶招呼着我们吃午饭。桌子上面的食物虽然不是很丰盛,可是鸡肉、米饭、凉菜都足够填饱肚子。
“平平啊!多吃点,你看看你都瘦了。”奶奶慈祥地说。我朝奶奶点点头嘴里含糊不清地应和着:“嗯嗯好吃。”
一般来说,除夕这天我们家里都是晚餐更加丰盛。一想到这里,我更加希望晚上能快点到来呐。
每年的除夕下午,爸爸就是家务主力军。看吧!爸爸又开始炸带鱼了。他用电炒锅烧油,将面粉和鸡蛋搅拌在一起,将带鱼块裹上面粉下锅,炸至金黄就捞出来,一瞬间香味扑鼻而来……
“平平!李平!你怎么了?没事吧!?”同事焦急地大声叫喊着我的名字。
我揉了揉眼睛,把头从桌上抬了起来。扯嘴笑了笑回复说:“亲爱的,我没事。可能最近太困了。”
原来是梦啊!我十分沮丧地垂下了头。要是没醒得话,可能就要到晚饭时间了呢。我心里暗想。
每当这个时候,家里要放上两个桌子才够。桌上摆满了各种吃食。鸡鸭猪羊鱼,应有尽有。尤其是那每年的大虾,妈妈总是变着法儿得做。水煮、油炸、煎炒做尽了花样。每年安安都会搂着那盘大虾,剥好了壳给每个人分发……
吃完晚饭后,大家一起看春晚,一直守到十二点去“迎神”,院子里会用煤炭垒上一个小火炉,“迎神”的时候我们一家人会围着它转几圈……
想到这儿,我的眼里多了几分落寞。看着面前堆积如山的资料,心里又多了几分酸意。“今年什么时候才能回家呢?”我暗自思考着。
这几年回家的次数可谓是屈指可数。不是公司突然要加班,就是有些私事不得不留在这里。今年又恰逢疫情肆虐,能不能回去还是又一回事呢。
我又埋头干起了工作。
“各位员工朋友们大家好,刚刚接到上级通知。由于最近各地受疫情影响较大,经公司管理层商量决定,于3日(也就是后天)放假。请各部门把握最后两天,做好收尾工作。”秘书部上传下达。
看到这个通知,一想到那个美梦居然成真。我压抑不住内心的激动,当即买了后天回家的高铁票。
我一想到今年可以吃上那满满一桌子的团圆饭,听到一家子欢声笑语的场面,一下子工作干劲似乎更足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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