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练字,写到手指感觉好痛,我不禁低头看了一眼我的无名指。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我的无名指出现了骨头红肿的现象。这说明什么,我很努力,我没偷懒,还是我执笔方法不对头?我自认为努力的程度还达不到书友们的三分之一,每天一醒来,各个书法群里叮叮咚咚的信息声都是书友们不舍昼夜的发字,交流。无论我起多早,总有人比我更早。 无论我睡得多晚,总有人比我更晚。 无论我多努力,一大把人比我更努力! “放弃”二字15笔,“坚持”二字16笔,放弃和坚持就在一笔之差! 差之毫厘,失之千里!更别说朋友圈有个书友李先生,一年三百六十五天营业,齋号还起为“莫闲堂”。每天早早就是一篇又好又快的佳作,作品内容还涉猎甚广,真、草、篆、隶、行五体皆能,王、赵、米、颜、苏诸体皆佳。这犹如抬头便见北斗星,给我以定位并指明了方向。
因此,起码无名指得握到开裂,然后去北墩大队市场旁骨科阿水哪里拍片翻一下草药才行,不然不足以谈努力。
据说汉朝的草书家张芝,他在室外练习书法,把附近的一个小池的水都染黑了。另一个大书法家,三国时正楷创立者钟繇,为了在安静的环境练字,在抱犊山隐居约十年,几乎所有的树木和岩石都沾上了他留下的墨迹。东晋的书法大师王羲之,练了一生的字,五十岁之前对自己所写的字还是不满意。隋朝的智永和尚,居住在一所寺庙的上楼,练字四十年,磨损的秃笔几乎装满了五大篓子。元朝的书画家,我的偶像赵孟頫,长时间致力于临习王羲之的字,据说他的艰辛努力磨损了一件又一件罩衫的衣袖。在这其中最著名的刻苦学习,关于执笔的故事发生在王羲之那个著名的第七子,王献之七岁那年。当时他正在写字,他那个著名的父亲,全中国自晋以降历朝历代书法爱好者的男神,书圣,鬼鬼祟祟地走到他的背后,试图把他手中的笔夺走,但没成功。随即,王羲之断言:“这孩子将来一定能在书艺上赢得很大声名”
这个故事,强调了执紧笔对于写好字的极端重要性。
以前我对这些励志故事都是当鸡汤看的。但随着时间的推移,才一年就磨秃了几十支笔,用掉了五六箱纸,七八千g墨液。还有现在无名指出现的变化,开始觉得古人诚不我欺。这些故事有益之处,在于使学生们走上学艺的正确途径。书法学习除了努力还是努力,除此别无他法。
过紧的执笔,书写出粗壮,呆板,有力的笔画,过松的执笔,书写出雅致,纤弱,柔软的笔画。但总的来说,过紧的执笔较之过松的执笔要好,因为松执笔容易以软弱取代了字的流畅美。
而最近看到的一篇文章记载则更加肯定了执笔要紧:元孔齐《松雪家传书法》中说:“赵松雪教子弟写字,自有家传口诀。或如作斜字草书,以斗直下笔,用笔侧锋转向左而下,且作屋漏纹,今仲先传之。又试仲穆幼时把笔,潜立于后掣其管,若随手而起,不放笔管,则笑而止。或掣其手,墨污三指,则挞而训之。盖欲执管之坚,用力如百钧石也。”一如羲之教子法,所谓“用笔侧锋转向左而下,且作屋漏纹”,就是晋唐书法用笔起势,即s形运笔路线,这种取势最利于笔力的传达。可见赵氏执笔运笔皆遵古法。
所以手指凹下去,证明我没偷懒,一直在努力。现在正处于破皮的初级阶段凹进去,,过段时间皮开肉绽,起老茧又凸出来,再定型,就完美了。走在大街上,看着过往的行人,只要看到无名指凸起的,心底就会默默一笑,是个同道中人。就像在黑暗的夜空中找到闪亮的星星,那不是老茧啊,那是书法爱好者独一无二的勋章,比蒂芙尼,卡地亚更有荣耀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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