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篇读写的是第三十二回,第三十三回。
第三十二回 诉肺腑心迷活宝玉 含耻辱情烈死金钏
宝玉抱怨贾雨村来了回回定要见他。说自己不过是俗中又俗的一个俗人,并不愿和这些人往来。史湘云就劝宝玉道,如今大了,也该去结交些为官做宰的人,考虑考虑仕途经济。宝玉听了,大觉逆耳。厌烦地直要请湘云出去。袭人两下解劝道,千万别跟他再说这样的话。
宝玉说,林妹妹从不说这样的混帐话。
黛玉在外面听到,“不觉又喜又惊,又悲又叹。所喜者,果然自己眼力不错,素日认他是个知己,果然是个知己。所惊者,他在人前一片私心称扬于我,其亲热厚密,竟不避嫌疑。所叹者,你既为我之知己,自然我亦可为你的知己;既你我为知己,又何必有金玉之论呢?既有金玉之论,也该你我有之,则又何必来一宝钗呢?所悲者,父母早逝,虽有铭心刻骨之言,无人为我主张。况近日每觉神思恍惚,病已渐成,医者更云气弱血亏,恐致劳怯之症。我虽为你的知己,但恐自不能久待;你纵为我的知己,奈我薄命何!想到此间,不禁滚下泪来。”
宝玉出来见了黛玉的情形,就问是怎么了?黛玉一出口就说到什么金啊麒麟的话。宝玉听了又急起来。瞅了黛玉半天,方说道,“你放心。”
黛玉只装不明白。要宝玉说说她怎么个不放心?
宝玉叹道,“你真不明白这话,不但我素日白用了心,且连你素日待我的心也都辜负了。你皆因不总是不放心的原故,才弄了一身病了。但凡宽慰些,这病也不得一日重似一日了。”
黛玉听了这话,“如轰雷掣电,细细思之,竟比自己肺腑中捣出来的还觉恳切,竟有万句言语,满心要说,只是半个字也不能吐,却怔怔的望着他。”宝玉此时也有万句言语,不知从那一句上说起,也怔怔的瞅着黛玉。黛玉不觉又流下泪来。
忽传来金钏儿投井死了的消息。大家不明就理,只感到奇怪。
宝钗来安慰王夫人。王夫人自然没有说出实情。
第三十三回 手足耽耽小动唇舌 不肖种种大承笞挞
有回事人来报,忠顺亲王府里有人来,要见老爷。原来人家是来向宝玉寻探琪官的去向。
贾政叫来宝玉,责骂道,琪官是忠顺王爷驾前奉承的人,你是何等草芥,引逗于他?宝玉先只是引瞒。那长府官冷笑说出大红汗巾怎么到了公子的腰里?
宝玉只得实告,说琪官即蒋玉菡在东郊外,一个叫紫檀堡的地方,置了几亩田地几间房舍。那长府官便说去寻,方才离去。
贾政心中起气,先出来送长府官,见到贾环一阵乱跑,忙喝住问。贾环说,只因那井边淹死一个丫头,经过时实在害怕才跑的。
贾政就问缘故实情,贾环道,我听母亲说,宝玉哥哥前日在太太屋里,拉着太太的丫头金钏儿强奸不遂,打了一顿。那金钏儿便赌气投井死了。
话未说完,把个贾政气的面如金纸,大喝,“快拿宝玉来!”
宝玉知道贾政要拿他,一时急得无人传信给贾母。
贾政见了宝玉,“眼都红了,也不暇问他在外流荡优伶,表赠私物,在家荒疏学业,逼淫母婢等语,只喝命,‘堵起嘴来,着实打死!’”
众小厮打了一阵,贾政嫌打的轻,亲自来打。
众门客见打的不祥了,赶着上来,恳求夺劝。
王夫人得信先过来,哭求着,正没个开交处,老太太来了。一心疼爱宝玉的贾母见了,冷笑责骂贾政不止。
众人忙把打昏的宝玉,移到长凳上,抬回到怡红院。
袭人找来茗烟,问宝玉被打的原因。
茗烟说,原来是为琪官金钏的事。琪官的事,多半是薛大爷素日吃醋,没法儿出气,不知在外头唆挑了谁来,在老爷跟前下的火。那金钏儿的事,大约是三爷说的。
袭人听了对景,心中也就信了八九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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