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年大年三十的前一天,武汉宣布feng城,本打算欢欢喜喜过个新年,结果被突然feng城的消息搞懵了。武汉怎么了?
差不多整整一月都处在一片平静之中,人们像往常一样生活着。月初我还和堂弟一家人一起吃了个饭,小吕也刚写完了一幅对联,两天前才把婆婆从大姑姐家接回来。
时间赶得正巧,恰好是春节,恰好有七天假可以在家过节。此时,该回家过年的也已经赶回老家过年了。
记忆最深刻的是大年三十晚上,我的朋友圈里晒年夜饭的人没有了,送祝福发红包的人没有了,人们的眼睛全都聚焦于武汉,聚焦于那个莫名其妙的病毒。
以为这又是另一场SARS,没什么大不了的,一两个月就会过去了。但我们都错了,整整一年,病毒仍然肆虐,第一波过去了,第二波来了,然后是第三波,现在病毒又变异了,从空气传染到气溶胶,再到物体表面,直到现在又出现了无症状传染。
那时人们谈论最多的是蝙蝠,有人吃了感染病毒的蝙蝠被传染了,由此海鲜市场被关闭,全部进行消杀。蝙蝠成了罪魁祸首,人们声讨那个最先吃蝙蝠的人。然而,真的是蝙蝠吗?
一个个不好的消息接踵而至,越来越多的人被感染,越来越多的人因此而死去。没几天,北京也宣布居家隔离,没事不得出去。1月30日,村里feng村了,每个路口都用集装箱堵住了。
七天假期很快过去了,可人们必须留在家里,不能出门。大人不能上班,孩子不能上学。人们开始过起了人生中最长的一个假期,一个月过去了、两个月过去了......渐渐地,有人开始在家办公,有人开始错峰上班。
村里只有个小超市还开着门,其他所有的店全都关了,以前热热闹闹的村子一到晚上连个人影都没有,甚至连街灯都开始变得昏暗。
卖菜的一直也没有回来,村委会搞了个蔬菜售卖点。一早,那对夫妻开着解放牌大卡车拉着一车菜在村委会指定的地点售卖。超市里一棵白菜20多元,一捆韭菜30元,货架上的东西被人抢光,有人开始囤货,有人开始屯粮。
口罩早就卖光了,好在疫情刚刚爆发的时候买了一盒N95,给老爸送了十个,家里的也尽量节约着用。用过的口罩在锅里蒸了接着拿出来用,一个口罩可以反复用半个月。我在京东上与200万人同时抢口罩,抢了几次也没抢到。口罩成了稀缺货。
快递也不能送到家门口了,只能自己去村口取。村里发了张出入卡,发送快递、出村进村,这张出入卡就成了自己身份的唯一证明。
2020年的冬天,雪下了一场接着一场,平时喜欢赏雪的人此时也厌烦起雪来。人们盼着春天快来,赶快把病毒带走。
3月,陆陆续续有人从老家回来了,院门口贴上的那张隔离纸条让人一眼就可以辨别出这是刚从外地回京的一家。出门戴口罩成了常态,买东西时隔开一米远变成了习惯。
餐厅门上那张春节回家过年的通知已经变得发黄,“2月1日开始营业”的字样赫然留在纸条上。
此时已是4月,村里的餐厅仍然不允许营业,云顶的老板每天从自家酒店前无奈地走过。街上仍旧没多少人,也没多少车,出入村子的那条主街仍旧设置着关卡。
5月,餐厅终于允许营业,但很多餐厅都贴出了“转让”的字条,有的贴了大半年也没转出去。
2020年这一年,果果没有从加拿大回国休假,我的出行计划也终究泡汤。
这一年的年初我开始画画儿,我画了李文亮、画了戴着口罩的梵高、拉斐尔,还画了我自己。
那个叫常凯的导演一家四口先后在12天之内感染病毒离世,那个6岁男孩因爷爷突然猝死一个人在家里吃了一星期的饼干,那个怀疑自己染了病毒的女人因为绝望跳河自杀,还有那个追着灵车跑时哭得撕心裂肺的女孩,,,,,,
无数的小店倒闭,无数人失去了工作,无数人还不上贷款……
武汉的疫情控制住了,北京新发地又突发疫情,然后是新疆,大连,本土疫情控制住了,海外输入病例却源源不断……
2020年的冬天似乎还没有过去,我们在寒风中又迎来了2021年的冬天。
北京的朝阳、顺义、辽宁的大连、沈阳、黑龙江绥芬河、河北石家庄、邢台,病毒再次死灰复燃。
今天,村子的路口再次被封住,进村时又被要求出示出入卡。
燕郊的打工人排着长长的队经过检查站,一排就是三个小时……
截止到今天全球已经有8800多万人确诊,近200万人死亡。
病毒什么时候可以完全消失,还是它将永远与人类共存。
无论怎样,2021,都要努力地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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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戒学堂】日更第五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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