鸽子放在车篓里,左冲冲, 右扑棱棱,“咕咕、咕咕……”小儿坐在后面,忽站忽坐,“嘟嘟、嘟嘟……”二十几里的路程,热闹中很快到家。
大儿迎上来,“这次怎么买两只灰色的鸽子?”我:“有别于上次。”
儿从车上蹿下,摸着鸽子:“爸、咱为鸽子建一个新家,搭一个爱的城堡好吗?”“当然可以。”儿高兴拍手,遂又两指相对印章,“谁骗谁是小狗。”
小孩不愿当小狗,大人更不能说话不算数。说干就干,分头行动。他找木棍,我拿锯子、锤、斧头、钉子,只等找来合适木材。
他抱几根细棍乐呵呵来,我一瞅太细,又对他说再找。这次我紧随后面,边指导边干,先用斧头去杂枝,修去多余,最后剩下主杆。
在拉扯、翻腾中八根主杆凑齐,他扳指头“一、二、三……”数又数,“爸刚好八根。”可以开工,小手扶住,我一手抡锤,一手拿钉,准备开始。
自己是个门外汉,突然心虚起,但为了脸面,还是努力一搏。镇静、镇静,手不听使唤地抖;木棍頑皮起来,左晃右晃。瞄准照照,结果还未能幸勉,“唉哟,妈呀!”狠狠砸一下。
小家伙看不下去了,上来就夺,我拗不过他,只有让他试试,好让他死心。拿锤后退两步,再向前走两步,抡在半空又收回,“爸,我感觉又点弄不成。”“没事只是试试,大胆点。”
他抡在空中,试了几下,忽砸下去,砸在一边,又想试,我推着他“去去,我还不行里。”
这次两手吐上涶液,挽挽袖子,捏稳钉子,攥紧猛砸,“啪”正中中央,“啪啪啪……”有了经验,越订越快,八个主架订好,笼子基本成形。
开始往上面缠铁丝,儿子前面扯丝,嘴里哼着:“小青蛙呱呱、呱呱……”我紧跟其后打结,并学儿样,曲腿、弯腰、“呱、呱、呱呱……”该留口时留口,留口做一扇门,不但鸽子能进出,最重要可以放水,喂食。
笼子做好,靠西墙放,冬天避风朝阳。找铁锹挖坑,移来菊花一棵,栽在左边;又弄来石榴树,种在右边。培土、浇水、再培土、压实。
再用竹子围,绳子绑,捆绑结实;拿铁锹收拾小院,铲平,反复踩;搬蓝砖,一块块铺上,洒上沙子,拿扫帚来回扫;最后找来红漆,一点点涂主杆,抹铁丝,刷竹竿,爱情城堡落成。
爱情小屋建成,我们高兴地击掌“耶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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