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热汗后,口干舌燥,冲出健身房急欲寻水解渴。
悠闲地、横着一个腿靠墙斜坐。印象中很久很久没有这样闲过,若不是为了等一个电话,早已飞跑回屋。脑子里念着我的那些没完成的白纸黑字,眼睛却盯着花园旁的灯光小路。这是一条通往生活区的热闹小路,靠里一侧有宿舍区,宿舍区后面是花园。小路对面是食堂,再往里是蓝球场与停车场。因连接各处公共区域,不时有人来来往往,下班的人娱乐,还是赶时间趁早吧。
点开简书浏览,不经意间抬头,一眼瞥见那个老乡姐。与往日着工作装截然不同,她穿着一件碎米杏色连衣裙,肩上挎着一个米黄色小方包。脚下蹬着米白色高跟鞋,走起路来上下扭动,不说很有气质吧,倒也别有一番风韵。见我笑着看她,老乡姐夸张地跑了几下,这下她走起来更不适应,左摇右摆身子难以平稳。她笑说去玩,我问刘哥呢?话刚出口又觉失言,老乡姐不带刘哥,可能有别的原因。两夫妻不一同外出,也很正常吧,何必多嘴。老乡姐吱吱唔唔,因她边走边说,我愣是半天也没明白听了个啥。目送着她的背影远去,看时间此刻已是晚八点了。
还没回过神来,又听见一个乍乍乎乎的声音老远传来。这人就这样,工作时也乍乎乎说话,不管什么场合先说完再停。有时看到冷场不对劲,赶紧说好话道歉,可说的话同样不受欢迎,窘得他满脸红,又不知该如何收场。好在,都是了解他的人,也习惯了他的风格,不会怎样让他难堪。此刻,他已踱至跟前,刺耳的声音灌满双耳,只觉得浑身处在轰鸣声的环境中,“嗡嗡嗡”响个没完。不留面子他,笑着打断,说请他喝水。哪能让兄弟你请?我来!说罢大步流星抢进超市,生活区的超市蛮大,自两年前换了个老板,一切都变得很亲民。下班后,都喜欢跑来坐坐,买些小吃配上啤冷饮,一个快乐的晚上不知不觉便过了。
我们都叫他猛子,他姓石,单名一个猛字。为人豪爽义气,就是说话不中听。说话与思维相通,一般心里怎样想的,嘴巴就怎么说出去。当然,也有心口不一者,这算口是心非。猛子属前者,他的语言像杉树木头,粗糙还带刺,碰到谁谁扎得疼。俗话说一种米吃出千种人,我曾直说其短,算是诤言难听却为其好。猛子当然不会介意,但是他也改不掉,不管怎样改,始终没用。内在影响外在,如果他愿意静下来,每日阅读书籍,那么相改变就在眼前。奈何,听得进,却是做不到。
猛子还没出超市门,就把水甩了出来,要不是反应快,非砸地下不可。这非常猛,符合他的性子!那个,我有事出去见个朋友,不陪你玩了。人比话还跑得快,转眼功夫猛子乍乍乎乎的声音,又渐渐走远了。我目送他快速模糊的背影,不禁感叹:唉!这个死猛子呀!
那只老黄又蹦出来了,它开始很怕我。自从我喂过它几回后,它不再避着我飞跑开。猫在这儿随处可见,没有人会去伤害它们。夜幕下的公司园区,不时会有大猫小猫钻出,它们闪躲着追逐着,上演一场场快意的猫生游戏。眼前猫影乱舞,浮现的是一只只猫绝尘而去的背影,洒脱又飘逸!由此又想起,人生的复杂与无奈,比之于自由自在的猫,不知相去几多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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