屁股里的猴子

作者：柴田

MONKEY

“求求你，放过我吧！”前面的男人跪着向我求饶。

“除非我的屁股里，蹦出一只猴子。”我笑着打趣道，步步逼近。

“那就成全你吧！”啪，我听到了一个响指。

一阵剧痛从腹下传来。噗通！一只猴子从我的菊花窜了出来！

1

面对眼前这只活蹦乱跳的猴子，我不得不承认这个荒谬的事实：我的屁股里有只猴子。

它生性顽虐，出现的时刻无法琢磨。有时在我劈酒的夜晚，有时在我晨勃的早上，或者在小便的那一瞬间。

无论出现，或者消失，它都伴随着一阵天崩地裂的剧痛。医生常常吹嘘，病人的肛门里取出过各种稀奇古怪的东西。我从没想过，人的肛门能容纳下如此荒诞的事物。

你能想象吗？一只猴子从你的肛门里跳出来，如同孙悟空在石头里横空出世，大闹一番，再嗖嗖地往背后一钻，留下一堆烂摊子。

2

有天我照常踎在街头，盯上一个西装革履的上班族。亮出刀子，他很快就吓尿裤子，掏出钱包手机。

我准备接受免费午餐，菊部的巨痛传来。西装男惊恐地看着我捂着肚皮在地上翻滚，表情扭曲。然后我的裤子裂成两边，中间撑出一只黑色的猴子。站在我和西装男之间，六目对视。

空气一下子凝固了。停了三秒，西装男终于忍不住了。

“哈哈哈哈...猴子。你...你的屁股...有只猴子...哈哈哈...”他笑得满地打滚，眼泪都快笑出来。没有被打劫的心情。

我羞愧恨不得钻到地下去。罪魁祸首的猴子却露出尖牙，嘲笑我的狼狈尴尬。

3

从那天起，我就失业了。抢劫作案时，屁股里钻出一只猴子？受害者都忍不住笑场，同行更是以此取乐。无论何时，我都得时刻提防：一只猴子正准备从我的菊花里钻出来。

倒霉的事情没有结束。第二天，女朋友就摔门而去。原因是做爱时，跑出来的猴子把她抓伤了。

我看着被猴子入侵满地狼藉的屋子。这一次，上帝的玩笑开大了。

4

“你给我下去！”我大声地训斥眼前的畜生。

“吱...吱吱...”那家伙丝毫没有悔意。

我抡起一个烟灰缸往它扇去。它灵活地躲过了，回头瞅我，全身的毛炸开，发出滋滋的声音，迅猛用爪子发起反攻。

我和一只猴子大战一一天。最后它终于忍不住，瞄准我的屁股奋力冲进去。

啊...留下我疼痛的肛门。

5

当护士看到我红肿的肛门时，我发誓这是猴子造成的。无论我怎样费劲口舌去解释，她看我的眼神都十分奇怪。像是看到了外星人一样——一个被猴子袭击后部的外星人。

我多么希望那该死的猴子能马上跳出来，证明我没有撒谎。然而，它聪明地消失得无影无踪。

出院的时候。除了药，她还递给我了一把香蕉，说问候我的猴子。

6

香蕉，改善了我和屁股那家伙的关系。

猴子还是会无缘无故，不分场合地跑出来，但我随身准备了香蕉。

只要它吃饱喝足，就能给我半点儿空闲。自从失去行业里的威望，我只能去做夜班的保安。毕竟，就算黑夜里蹦出一只猴子，也无人知道。

偶尔起来，还是会看到它扫荡过的屋子。我也习惯性地去接受，你要怎么和一只猴子讲道理呢？而且还是屁股里的猴子。

END

我觉得，应该去感谢那个给香蕉的护士。结果，她成为了我的妻子。

不知道什么时候，屁股的猴子再也没有出来过了。我反而有点怀念那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