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提笔,我都不得不想到旭哥,仿佛我的网络日志,总是倾吐给旭哥一个人的一样 。
而去年2月,我在回家的地铁里,把旭哥的联系方式,一一删除干净了。
他曾经是我大学期间到2017年,心中十分割舍不下的人。当然,后来的情节也证明,我只是自作多情而已。
或许是这么多年来我一直孤身一人吧,就容易胡思乱想。
韩国球员一到过年,我总是想起我离开北京之前,他要来送我的场景。我给他发短信,叫他不要来了。依依不舍,也得离开。大四下学期,他来学校找了我好几次。最难忘的,便是我在农科院和他散步的时候,我们说了很多话很多话,我时不时地挽着他的手臂。那是2007年五一长假的时候,他来我寝室住一晚陪我。我大概是在那个时候沦陷的吧。后来读研,文学专业,现当代文学史郁达夫先生所写的《春风沉醉的晚上》,光是这个标题,就足够引起我的情感共鸣了。
我可能这辈子和浪漫的爱情,缘分不是很深。有时候想想,这命的确也是情路坎坷。
2017年,我告诉了他,我是g,我不会选择婚姻,我曾经在大学期间喜欢过他。他便不再联系我。我也恰好是在这个时期起,开始玩起了塔罗牌,因为我彻底相信了命运。
2018年春节我给他拜年,他除了在电话里“恩,嗯”回复了我两句,没有多说话。
我当时很伤心。我不抽烟不喝酒,一时半会可能宣泄不了这种伤心。
然后我就在家里拿着塔罗牌。一遍一遍漫无目的地翻动,洗牌,抽牌,这一系列的行为在一遍又一遍徒劳地稀释着我浓郁的伤感。我当时无法接受,我看作最要好最要好的朋友,因为这个原因,彻底陌路。
现在看来,真正能淡化伤感的,是时间吧。
我以前没那么迷恋电影。后来,随着时间的推移,当自己的人生成为一幕又一幕的过往,我慢慢接受了电影的艺术语言给我带来的精神致幻剂效果。或许我身处艺术中的时候,我能够找到暂且疗愈伤疤的麻药。
这几年,我的情感没有那么细腻了,看牌的时候除外。或许是年近四十,人越来越理性。我甚至对文学都失去了很多兴趣。更重要的是,随着认知水平的提升,我彻底看清了旭哥以及其它人的人性另一面。这让我变得理性而冷漠。
这或许是心智成长的代价吧。
二
2024年的春节,团圆饭,是我们一家三口在家吃的。其余的亲戚没有参与。尤其是我妈这边的亲戚。
去年老人的房子终于分割完毕了,一整年的大事。虽然标的额不算很大,但事情闹得有点大。最后是一出蠢人和蠢人掐架的官司解决的。所谓的亲戚,尤其是穷亲戚,对独吞这套房子,狼子野心已经很久了。
舞男的脚底我作为旁观者,看着这群亲戚,从小看到大。在最后,大家以一场官司结束了几十年的名分。略微感慨吧。一个家族长期衰弱不起,低智商+内耗是很重要的原因。他们家的人,普遍命比较薄。
尽管如此,整个诉讼过程,是我在扛着做决策。对于无理取闹,翻脸无情的被告亲戚,只有我这种理性+略心狠的人才能最终制服。这种我从小就不愿意多触碰又不得不触碰的亲戚,最终还是会撕破脸皮。我的指导思想很明确:和垃圾人渣人,作一番人生的切割。
结案以后,其实我也有点精神小恍惚。偶尔会在上下班途中,回想起童年的点点滴滴。那时候我妈这边,老人健在,长辈围坐一屋,孙辈欢愉。尽管没有一家一户是土豪,或许可以这么说,家家户户都比较清贫,但大家至少还能有说有笑。
我偶尔回想起外婆家附近的那些建筑,邻居。这些邻居后来陆陆续续搬离了那个街道。其中有一户邻居,搬走以后,夫妻两口子离婚了。据说是丈夫在外面先是有了人。这件事发生在我大概小学3年级以后吧。
我记得我小学5年级起,我外婆的身体就不怎么好了。经常在家摔倒。后来她最终半身不遂,瘫痪。隐隐约约,我记得有好几个保姆照顾她,最后我妈把她接到我家里。在我初二刚开学一个月的时候,去世。
那个时候,我妈这边的亲戚,破事很多。大舅舅打牌,家里鸡犬不宁 ;小舅舅结婚之前的钱,变成了赌博机里被倾吞的筹码······反正 外婆家这边,总给我一种乌烟瘴气烟云一直不消散的感觉。
写到这里,有一些过往的生活细节画面,就接连不断地从我的脑海里蹦出来。随之而来的还有很多的忧伤吧。
今年过年,我们就是一家三口在家。这些提到的亲戚,活着的,也没来往。大家几十年的相处下来,都累了。聚不齐,聚不了,或许才是人间的清欢。
附几张毫无关系的图,结束此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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