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义人格面具
荣格对人格面具的定义是:“一种为了适应或个人便利而产生的功能性情结,但它绝不等同于个体性。人格面具只关注与客体的关系。”
(1921/1971,第465页)
从这个意义上说,荣格认为人格面具是一种原型,因此是所有人共有的。正如“分析心理学批判词典”的作者们所言,“人格面具是不可避免的,也是普遍存在的。在任何社会中,都需要一种促进关系和交流的手段;这一职能部分是由所涉个体的人格面具来履行的。(1986,第107面)
(荣格:人格面具是一种原型,是所有人共有的。)
从这个意义上说,人格面具可以被看作是社会原型,每一种文化或社会都会有自己的理想人格面具意象。作为社会原型,荣格把人格面具置于与阿尼玛对立的位置,即掌管着与一个人内在心理过程的关系的内在人格,正如他所写的那样,“阿尼玛大体上是对人格面具的补充。“阿尼玛通常包含意识态度所缺乏的所有共同的人类品质。(同上,第468面)对阿尼姆斯来说显然也是如此。
然而,在其他地方,荣格对人格有着更为消极的看法,他说,“正如它的名字所显示的,它只是集体心灵的面具-一个伪装个体性的面具,试图让别人和自己相信这个人是个体,而这个人只是在扮演集体心灵说话的角色。”(1916/1935,第245段) 在此,人格面具被认为既是与阴影相对立的,阴影是指人格的所有不被社会和文化环境所接受的部分,也是与自性(相对立的),(自性)即人格的整体性。
两种病理性人格面具
然而,正如荣格本人承认的那样,在健康方面:这将是错误的,离开事物所立之处,同时不去辨认清楚在此,毕竟,人格面具在特殊的选择和描述中存在某些个体性,且因此尽管自我意识与人格面具,(或)无意识自性具有排他性的认同,一个人真正的个体性总是存在的,并间接的让人感受到它,如果不是直接的话。(同上,第247段)。
a 人格面具不够,现实关系受到影响
因此,人格面具本身并不是病理性的,我们只能在两种情况下谈论病理。在第一种情况下,没有足够的人格面具,其结果是,与现实的关系和与他人的关系受到影响。当缺乏这种外在的态度,个体则会不断地忽视外在客体和事实的真实性时,正如荣格所说,“个人面具被赋予缺乏联系的特征,有时甚至是盲目的不顾及他人”。(同上,第467页)
b 人格面具过度,产生虚假自体
在第二种情况下,人格面具完全遵循集体规范和复合体,自我完全认同于此人格面具。个体变得过分关注顺应和适应社会世界的规范,并开始相信,这种构建的意象所有都是关于人格的。就在那时,人格面具变得非常类似于温尼科特关于虚假自体的概念。
中国女性深度的自卑感、羞耻感
与其他亚洲文化一样,中国也是耻文化,因为中文实际上包含了113个与羞耻有关的词汇,并有专门的术语来表示“丢脸”、“真的丢脸”、“非常丢脸”、“耻辱到死”,最后是“羞耻连祖宗八辈都能感觉到”。(Edelsteinand Shaver,2007,第200面)
脸的概念,即面子(脸,保持脸面,表示尊重),即使在今天也在调节与上级和权威人物的互动,但也塑造了自我呈现的方式。这意味着人格面具在中国文化中将特别重要,因为孔子时代就强调集体和谐,如果一个人把自己的自我发展或自我利益,置于社会或家庭的需要和规范之前,就会产生一种羞耻感。
正如默里·斯坦所指出的,“人格面具保护一个人不觉得羞耻,避免羞耻可能是发展和保持人格面具的最强烈的动机。”(Stein,1998,第121页)。
一个强大的人格面具是一种防止丢脸和感到羞耻的保障,但通常,人格面具过度发展,会达到自我变得完全认同人格面具的程度。这对中国女性来说尤其如此,无论是过去还是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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