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妈妈做好晚饭,天也快黑了。
我站在门口向外望去,西山的山顶被晚霞烧红了,像一块色彩鲜丽的大红布,一定是出自哪位仙女的巧手用了好久才织成的锦绣。“如果裁剪一块做成衣裳,说不定回到学校定会吸引好多羡慕的眼光。”我正想着,姐姐放牛回来了。她放下背着的一捆绿草,我跑过去接过牛绳,牵到东边的枣树下,“系紧点哟弟弟,别让它跑了。”
姐姐一边对我说一边用衣袖擦脸上的汗水,红红的圆脸就像抹了一层晚霞。姐姐比我大两岁,贪玩只上了几年小学就被父亲叫停回家放牛了。
这时水牛不停地切嚼着卧在了枣树下。
“好嘞,放心吧姐,我系紧了。”“快进来吃饭吧。”妈妈在屋里喊着。
我牵着姐姐的手一起走进屋里,妈妈已经把两碗冒着热气的鱼汤放在木桌上,转身又去给自己盛了一碗。
“妈,我大呢?”(大是方言,爸或父亲的意思)我一边端起碗一边问道。
“你大去帮别人漆家具去了,不在家吃饭,你们快吃吧。”
父亲自学的油漆,方圆十里八乡的人有需要漆东西的一般都来请父亲去帮忙。父亲也是随叫随到,他还自学了绘画,会在家具上画一些花呀草呀鸟呀什么的,所以父亲的人缘很好。小时候我很崇拜父亲,感觉天下没有他不会的,也算是个“百事通”吧。(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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