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要说屁股。
个人所在的位置决定了个人的脑袋,脑袋决定言行,这叫做屁股决定言行。周敏初来乍到,拿着一篇自以为歌功颂德的文章,满心欢喜的想要依靠庄之蝶这个大树,所以,此时在他的脑袋里,他写文章不是为了在西京立足,而是为了提高庄之蝶的知名度,他和庄之蝶是一条船上的,庄之蝶于情于理都必须为他考虑,甚至无中生有听他摆布。
当庄之蝶给景雪荫去信后,周敏在内心里,已将庄之蝶设为对立面,一个随时可以抛出去保护自己的有利武器。所以,当庄之蝶否定了律师的答辩思路时,周敏冷笑,提醒庄之蝶不要做东郭先生。然事实上,庄之蝶已经做了东郭先生,且不止一次。
庄之蝶其人,是个唯利是图却又面善心软,还带点完美主义的人。他贪图名利,遇事优柔寡断,拖泥带水,时时想着他与身边的人处于一种极舒适的完美关系。说白了,他并不想得罪任何人,他没有因为唐婉儿而伤害牛月清,也不希望牛月清伤害阿灿,更不希望阿灿为了报复伤害自己……然而,也正是庄之蝶的完美主义,让他不知不觉陷入泥淖,无形中伤害了更多的人。
周敏的事,他本该拒绝,或者发个声明,但是他没有。景雪荫第一次生事,他应该冷淡处理,不该去信安慰。但他没有,以至于有了起诉。他没有拒绝周敏,这伤害了景雪荫,他没有拒绝景雪荫,又得罪了周敏,甚至让牛月清,唐婉儿等心生不满。
屁股在决定自己言行的同时,也决定了他人的诉求。庄之蝶想要的是相安无事,维护他辛苦积攒的人缘和名气,所以,唐婉儿对他投怀送抱,以求人前显贵;周敏前恭后倨,因为庄之蝶这棵大树并不牢靠;武坤之流大肆渲染,搬倒名人借机上位……
在这个错综复杂的利益关系里,每一个人都显得特别重要:人们的言行举止可以辩白,可以混淆视听。
短期来看,庄之蝶的处世哲学最明智——因为没有足够的人际关系解决突发问题,所以,谁都不得罪,这也是大多数人愿意忍气吞声的原因。长远来看,人们因为畏惧人治,选择了明哲保身。长此以往,开口说话的人越来越少,结党营私的人越来越多。
某种程度而言,庄之蝶一干文人的沉默导致了城市的颓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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