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官司,庄之蝶又一次似有意似无意的撂了挑子,还和阿灿缠绵到深夜。贾先生对这一段描写的比较细致,很多读者觉得贾先生越写越像网络小黄文。
其实不然。对阿灿——一个生活在社会底层的女性来说,庄之蝶就是她的理想,她希望有朝一日,她能在西京立足,像庄之蝶一样为人敬仰,这是他死而复生的梦想。此时的阿灿,代表了大多数的人:有过理想,收起理想甘于平淡,失去理想的资格。从希望到绝望,维系阿灿生命的只剩对理想的渴望,所以,她执意要见庄之蝶——她理想的样子与寄托。
她能看见理想,却无法接近它成为它。所以,她一丝不挂的站在庄之蝶面前时,是她对理想最后的告别,当她自毁容貌时,便切断了所有与理想的联系,同时,也摧毁了庄之蝶迷失的心的归宿。
对于庄之蝶来说,他经历了恋爱,婚姻,出轨,从无名小卒到赫赫名声,从对牛月清的性冷淡到唐婉儿的缠绵悱恻,再到阿灿。庄之蝶在汪希眠老婆身上找到了真挚的爱恋,在阿灿身上找到了毫无保留的纯粹。阿灿之于庄之蝶是其感情最后的归宿,但这归宿势必伤痕累累!
庄之蝶终将失去这些人,所有的依靠,财富,地位,敬仰,爱慕,都将烟消云散,唯一能留下的,只有历经尘缘俗事后一颗纯粹的心。
阿灿走了,带走了庄之蝶的心,一颗跌落尘埃,物是人非的心。
在这个废都里,人们不断保护自己,打压别人,没有体谅,没有宽容。
白玉珠说的不错:法律有法典,但执行还是人来执行。庄之蝶托关系,景雪荫也在托关系。癣疥之疾终于病入膏肓。无论输赢,无论景雪荫还是庄之蝶抑或是周敏,都没有任何好处。这就是社会,总有人不愿意通过踏踏实实工作来获取自己想要的,寄希望于搞垮别人来成全自己,满足自己。这些人,无论多么有权势,地位多么尊崇,其内心里永远都是卑微的。与之相对的,被他们搞垮的那些人,像阿灿一样的,选择了忍气吞声;像个庄之蝶一样的,选择了寻求门路,用更强大的人物报复回去……如此往复循环,律法成了个别人的文字游戏,规矩成了个别人的枷锁。
失去了最后感情归宿的庄之蝶,应该是要破罐子破摔,游戏人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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