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阵子天气很好,晴空万里,一只小鸟飞过,眼尖的可以看清它的小脚丫,若有云朵,也是白得像棉絮一般,轻柔且飘忽不定,天蓝得像画般纯净,有人调侃它美得不像话,却陶醉于其中。
刚隔了一夜,不过十二小时,起床后掀开窗帘,映入眼帘的天空灰蒙,空气浑浊凝滞,连鸟叫声似乎也没那么清脆了,虽没看天气预报,但心想这一天的天气一定不好,因为自己身体的某些关节已发出了警报,疼痛难忍,难以拉伸与下弯。
一个人的身体曾经受过巨大的伤痛,要想还原到原来的本色是不大可能了,因为它似乎要让你记住些什么,不能忘记且要铭记终生,真的非得这样吗?就如某些心痛的往事不堪回首一般,隐藏着却不会消失,那是心灵的疤。
果真这一天就这么沉寂,还好一切都按部就班地进行着,不出任何变故,只是腰部扭转不灵活,身体僵硬得很。
照例晚饭过后出门散步,才发现四周已经开始起风了,吹起了地上的落叶,它们互相追逐着,躲藏着,像嬉戏的顽童般那么调皮,那么随意。我夹紧了开襟衫,穿过马路,要赶紧去领快递,否则菜鸟驿站关门了,影响自己第二天的安排。
正是倦鸟归巢时,外出工作的人纷纷回家,菜市场周边异常热闹,市场内部却门庭冷落,只有几摊熟食店的人儿还在那里坚守着门店,有些无奈却不想放弃。
小商贩们都把摊摆到路边了,瓜果蔬菜类的简直就是直接塞到顾客的菜篮中,下班的人贪方便是不上菜市场的,一停车就在路边直接购买所需物品。所以,这个地方那个时候交通非常地拥堵,大家却没怨言,因为谁都想快捷,谁也怨不了谁。
我得穿过这繁杂的地方去驿站,急也不行,因为我也不想绕弯,好在自己已经吃饱喝足了,出门兜圈圈而已,而天上似乎飘着几滴细雨,打在脸上有些凉飕飕的。
我只顾着抬头,没留意脚下的事儿,只感觉到有碰撞的微痛,条件反射手一抓,竟然抓到了一个三四岁模样小朋友。他有些惶恐地望望我,一定也是吓着了吧?黑溜溜的眼睛顿时弥漫上了水雾,不得了,要哭了吧?
我对着他笑了笑,说:“小朋友,不要跑得太急,会撞上人的。”
这时一个声音也同时传了过来:“叫你不要乱跑,偏不听!”
我这才注意到,自己的身边就是一个摊点,卖红薯的。地上还铺着一张纸垫,垫上还有一个一两岁的幼儿在那里坐着。摊主是一位三十多岁的妇女,两个孩子一定就是她的了,认真一看,长得神似。
我问:“两个都是你的孩子吗?家里没有老人帮忙照顾吗?”
“是的,老人们都过世了,都是自己带。”
“那挺辛苦啦,孩子的父亲呢?”
“哦,他还去帮人家接水电,等收工了,他就来接我们回家,基本上都是这样。”
我们正聊着的时候,一辆摩托车停在摊前,车主风尘仆仆却遮不住外表的俊朗,他对女人说:“收拾好,我们回家吧。”
“还有一些红薯,不卖了吗?”
“不卖了,天要下雨,你和孩子也累了。”
女人很听话地收拾摊点,看着这10斤不到的红薯,我说:“红薯卖给我吧,我也需要它。”他们千谢万谢地把红薯秤给了我,就这样,我提着一袋红薯看着他们,一家人离开了这不是市场的市场。
我其实是想去拿快递,却变成了去购物。明知道自己很感性,却总也改变不了这种性格,不知是好还是不好。心想:给予人方便也许就是一种馈赠,但大千世界里,我又能改变得了什么呢?不过是自己一时的心安罢了。
想着想着,天真的下起了细雨,不过家不太远,顺着人家的屋檐下走着,竟然身子也灵活了起来,疼痛有点像装出来的,我暗自窃喜,心情的好与坏影响着身体状况,就如雨随风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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