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宠物最怕的就是宠物生病,养兔子自然也是,作为一个“愚蠢的人类”,根本不懂怎样去照顾生病的兔子,只是一边“乱投医”,一边心疼。可是在心疼之于也总能学会一些与宠物相处的方法。我印象最深的,就有那么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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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兔子起名烤肠,那时烤肠才三个月大,还未成年,正是特别容易感染疾病的危险期。突然有一天,我发现它的下唇下面,结了一排密密麻麻的“硬痂”,大概就是人类下巴的位置。一条一条的,像是毛发被胶水黏住变硬那种感觉。
起初我没太在意,只以为是它自己不小心弄脏了,甚至试图用手去把那个“硬痂”弄掉,但每次我一碰它那里,或者要碰它那里的时候,它都很害怕地躲开,仿佛那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我就没再管它了,想着它自己洗脸的时候应该会洗掉的吧。
隔了几天以后,那个痂还在那里,一点也没有变小。我觉得奇怪,于是仔细观察了一下,才发现那一条条看似不起眼的纹路里,都藏着一丝丝的血丝,那时我才恍然大悟,坏了,烤肠病了,而且还很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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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像受了惊吓一样,赶紧各种搜索信息,想了解这是什么病,回答最多看起来症状最相似的是“兔唇炎”,据解释可能是由于兔子喝水的过程,水沾到了毛上,长时间没干,最后风干,导致伤到了皮肤,就有点类似于人类嘴或者脸“疝了”。
虽然我一直对这种解释不够信服,但一想到自己嘴巴疝了时候那种疼疼痒痒的感觉,就很是心疼,所以就开始在淘宝上各种搜索药物,企图把它治好。
在搜索相关治疗药物的时候,内心里升腾起一种恐惧感,我似乎突然才意识到,我的烤肠是会生病的。它不只是一个宠物,一个玩物,而是一个生命,有一个生命正常应有的周期,甚至有一个生命正常应有的体验:活着、死去;快乐、痛苦。
而每一个养宠物的人,当我们试图从它们身上获取快乐的时候,其实也担负着更大的责任,去照顾它、爱护它、给它一个家、让它尽可能健康快乐地生活。
因为怀着这种恐惧,所以那一次购物我很不“理智”,我几乎查阅了所有兔子可能得的疾病,买了全部烤肠可能会用上的药,想着也许这样,当它再生病时,就能很快得到治疗,而少遭几天的罪。
虽然其中有很多药,我至今都没能用上。但我仍庆幸,它开始长得越来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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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买到手以后,最煎熬的过程就是,给它上药。兔子是不会叫的动物,它一直很安静,有时甚至安静到让人忽略了它的情感。但上药的过程中,我能明显感觉到在药物刺激之下,引发的疼痛。
每次用棉球蘸一些药,给它涂在患处的时候,它总是急急地躲开,然后迅速地用舌头把药舔掉,或者是用两只小爪子把药蹭掉。每每看到它这样,我总是又气又心疼,气它把药弄掉,使药失去了效果,它的病会很难好起来;又心疼它这样一个小小的生命所要承受的痛苦,又说不出,表达不出,只能自己舔一舔伤口,缓解一下疼痛。
总这样也不是个办法,我甚至想过把它绑起来,却又舍不得,搞得我有两天都没太睡好,它一在笼子里蹦,我就想它是不是又疼了。后来我苦思冥想,终于想出了一个完美的方案。
烤肠很爱吃,这是它的缺点,但也是它的优点,每次拿吃的给它,它都异常兴奋,即使在唇下发炎那几天,一听见我拿吃的给它的响声,都会不顾疼痛,把嘴巴贴在笼子上,眼巴巴地等着。
所以我开始用食物逗它,拿一根肥美的长长的草,一面让它吃着,一面趁机给它用药,看见它要吃完或者要把草咬断的时候,立马给它下一根,这样每天持续十分钟的喂草,它没有“闲暇”去舔它的伤口,药也自然发挥了应有的作用。
就这样连续五天之后,烤肠终于痊愈了,而我悬着的心也放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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烤肠痊愈以后,我开始学着更小心地去养它,定期清理兔笼,给兔笼除菌,给它买各种干草和添加营养素的兔粮,期望它能长得更加健康。无论这个过程再怎样繁琐,怎样让我觉得讨厌,看着它一天天活蹦乱跳的长大,仍然是一件很有成就感的事。
就像自己养了个儿子,可能它还小,还不懂我,甚至会怕我、挠我、咬我,我仍会觉得把它养大是我的责任。
我不想抛弃它,虽然对于一个居无定所,事业也还没有稳定的人来说,它可能算是一个不小的麻烦,但我仍然一面嫌弃着它,一面希望它可以陪我再久一点。哪怕对于它来说,我可能只是一碗兔粮,或者一把干草。
所以,我愿意付出精力,为了它的健康与快乐,用以回报它给我的信任和陪伴。我想,这就是与它相处最好的模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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