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九郎,这是何物?”
“九郎哥,这物件实在精致!”
“是啊,是啊,九郎哥!”
九龄藏不住音调,九郎才踏门,九龄眼尖就瞧见腰间的物件。高声一言惹的哄嘈,里里外外的人竟围的水泄不通。你一言我一句却叫开不得口。
“莫不是那家姑娘?”
“姑娘?”
……
大家也不是些小娃娃了,师父也都一一催着寻对象,一瞧着香囊是女娃娃物件,便能猜个大概。
虽说是班子里前前后后结亲的师兄弟不少,可还是女眷少些。
“九郎哥 ,我娘寻你!”
要说师娘才是真的救场,大家伙才要将九郎前后拔个干净,卉儿就叫林子寻他。
九郎得了空当,溜烟牵过林子寻去师娘那处。
“师娘,这……”
那香囊是个稀罕物件,“不知是谁家姑娘如此巧手?”
九郎又红了脸,自是城西初家的女儿。
卉儿瞧瞧,又取手帕捂嘴笑笑。这傻娃娃,日日被他师父关在院子里背这些枯燥的东西,竟不识这是何花。
“你可知这是何花?”
九郎摇头!
“你可知这是这花是何意?”
九郎摇头!
“你可向那姑娘说了你是何意?”
九郎摇头又点头“我也不知……”
是一问三不知了。
“九郎哥他说了,但是像蚊子哼哼,那姑娘怕是听不着。”
卉儿听得林子的话,是哭笑不得。
“我且问你,何以致叩叩?……”
“香囊系肘后……”
九郎便是明白了,原来是如此之意,莫不是说此事成了?可初禾并未听见自己言语,她怎知?
“你又可知这是何花?”
“可是油桐?”
卉儿笑笑,老郭那时也不像这娃娃愚笨。竟对此何事也不知?
“傻娃娃,这是姑娘对你有意了!”
今夜九郎可是无眠,这香囊抱着也不是,挂着也不是。翻来覆去拿起也不是放下也不是。
眸子里全是那女娃娃,闭眼时皆是初禾寻他笑笑。他恨不得天快些亮点,如此就能早些见得初禾。
“杨九郎,你干什么呢?”
夜半怕是伤口又有些疼,额口出了汗。湿透了被褥,左右又难受。睁眼起身,瞧见九郎左右翻来翻去。怕是想着他哪位姑娘。
九郎猛得回神“可是伤口疼了?”
小辫儿咬咬牙“无事!”
可瞧着都湿了被褥,怎么还说不疼。
秋凉,大夫说换季时伤口得疼些时候。
“你说你离了我可怎么办?”
小辫儿撇撇嘴“又不是离了你活不得!”
九郎回过头,“那便好,反正班子里还有师兄弟们陪着。”
他也有些伤感,上次他不在身边没看好他,他就出了事。说好了日后他去哪他都跟着,可有了媳妇儿怕是时时不能陪着他。
没有煤油灯趁着,倒是月光白的通明。
小辫儿怎么听的九郎抽泣两声,瞧不见他脸上的泪。“杨九郎,你哭什么哭!”
“没……没哭!”
小辫儿怕是刚刚那句话伤了九郎的心,“其实,我也想着你能一直陪着,可你总是得寻媳妇儿不是!”
他也偶感湿湿眼角,恐怕还是有些舍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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