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一屋子的阳光。张进老师和丈夫都起床了,准备去滦水湾公园转转。张老师手里拿着他心爱的相机,见我起床,问我去不去。我一下子来了精神,换好晨练的衣服,一起下楼去。
雨后清晨的北河坝到处都是锻炼身体的人。张老师手里拿着相机,不停地、快速地按下快门。也许这是我熟悉的风景吧,我很纳闷,这有什么好照的,他到底照什么呀。看着他一副兴致勃勃的样子,很佩服他到了这个年龄依然保持着对生活的好奇心。这也许就是他比实际年龄看起来年轻很多的原因吧。
丈夫要上班,我们到附近的菜市场,准备买点菜回家做饭。我和丈夫很少吃肉,家里已经没有肉了,我打算买点新肉。成家二十多年,我几乎没有买过肉,尤其是在市场上。我来到一个肉摊前,端详着肉案子上的一块肉,比划着要一块瘦肉多的。哪知肉贩子一刀子下去,割下很大一块儿,放到秤上一量,一百块钱。我说割下去一点,要不了那么多,肉贩子说已经割好了,没法再割了。我因为衣服换得匆忙,兜里没有装钱,只好向在一旁买菜的丈夫要钱。丈夫一听我割了那么多肉,立刻急了,责备我买那么多肉干啥,冰箱里也没处放。
面对丈夫的埋怨,我有点尴尬。张老师在一旁看着,默不作声。我有点下不来台,没好拉气地说:“吃不了放着,孩子放假回来吃。”丈夫讪讪地把钱给我,肉贩子把肉装进袋子里面,我看见底下有很多肥膘,完全不像我要的那么瘦。我知道自己被肉贩子糊弄了,又不好说什么,只好哑巴吃黄连。丈夫因为生气,自顾自地走着。
早饭很简单,就是手切肉丝面。丈夫是做面的高手,很快就做熟了。我们吃完饭,丈夫上班去了,我想张老师可能要问我几个问题吧,没想到他说有点困,要到屋子里睡一会儿。“好吧。”我还能说什么呢。他来采访,他会安排的,我着什么急。不过我确实着急。接下来我安排要到附近的榆木岭长城转一圈,提前约了几个同学。他这一觉,睡到啥时候呀。我只好在客厅等他。
快到十点,他醒了,拿着笔记本电脑坐到沙发上,要开始工作了。我已经忘记他问我什么了,只记得刚说了几句话,丈夫就打电话来,说单位没什么事情了,可以去逛长城了。我急忙呼朋唤友,向长城进发。已经中午时分,我们在山下的一家小饭店吃饭,张老师不能喝酒,只喝了一小杯啤酒,看我们几个同学说说笑笑,很少说话。我们的生活,也许离他很遥远吧。
山里的空气新鲜极了,天蓝蓝的,一片云彩也没有,干净的很。明代的长城,硝烟早已经散尽,成了和平时期登高望远的景区。城墙蜿蜒如飘带,城堡巍峨耸立,肃穆庄严。灰色的城墙,蓝色的天空,水嫩嫩的草绿,黄色的阳光,交相辉映,平静而又美好。这是一段保存较好的野长城,很多摄影爱好者和登山爱好者慕名前来。因为张老师爱好摄影,我特意安排了这段行程。张老师走在前面,很快,我们跟着他。他时不时地举起相机,照景,也给我们拍照。也许是早晨走得多了,加上刚吃完饭,我有点乏,走不动了,就停了下来,两三个身强力壮的同学陪着他,向更高处攀登。
下山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三点多了。他后来跟我说,他走在最前面,把我的同学甩在后面,累得他们气喘吁吁,大汗淋漓。我好奇地问:“你一个大城市里的人,怎么那么能走呢?”他自信满满地说:“我除了出远门,平时都是走着,走二十多里地没问题。我还参加过公益的竞走比赛。每天晚上没有要紧的事情,都坚持锻炼身体。”怪不得这能走呢。真是人不可貌相,别看他个头不高,人瘦瘦的,文文弱弱一副书生的样子,还是一个运动达人呢。
晚上我请同学们吃饭。他来到楼上换上一身灰色的休闲套装,问我这样出去行不行,我说挺好的。张老师是一个生活简朴随意的人,甚至有点不修边幅,他对衣服的要求就是舒服,常常是穿着同一件衣服走好几个地方。后来我们几个群主拿这个打趣他,他竟不以为意。
我眼里的张进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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