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这群骑哈雷的,朱侯在青鸟港没有得罪过任何人,大熊更是逢人哥长哥短,难道修车铺真的就是因为线路老化起火的?
沈惊川翻了个大白眼,抱起胳膊:“肥笙这人脾气暴躁不假,但为人还算光明磊落,以我对他的了解,他做不出这种勾当!”
“你很了解他吗?你跟他什么关系?”
她带有淡淡美人沟的下巴扬得高高的:“我跟他什么关系,你管得着吗?我跟你很熟吗?”
“呵~”我哼笑,“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
15章:我是个混蛋“王储!”她长出一口气,“你既然不信我说的,何必要来问我呢?不然等下了课,我带你去找他,你当面锣对面鼓的问清楚!”
我低着头犹豫着,那二百斤的壮汉我一个人还真不一定搞得定,万一被暗算了怎么办?猴哥和大熊已经吃了亏了,不能再把他们卷进来了。
沈惊川看了看手机的时间:“你想清楚了吗?地板上很凉的。”
我这才注意到,她出来的着急,脚还是光着的。我想起了昨天下午脱掉的她的鞋,还在我车上放着,牌子货,正准备挂在二手交易平台上卖掉呢。
回到道场,其他人投来的都是异样的目光。馆长在门口叫住我和她,他清清嗓子,低声说:“惊川,王储,呃~我不知道你俩认识多久了,但是不能因为个人感情而影响到工作。我不多说,希望你们俩将来默契配合,把工作做好。”
沈惊川两片树叶子似的眼睛瞪得大大的:“馆长,不是……”没等她把话说完,我一把抓住她的手,挤出一脸的笑:“对不起馆长,今天是我太冲动了,我们保证,以后有事儿我俩回家解决,请您放心。”
“嗯,继续训练吧。”他说完这句话,收起肚子侧身从我旁边回办公室了。
我感受到身旁沈惊川蹭蹭上涨的怒气值,寒毛直立,捡起馆长为我准备好的新道服,仓皇地跑进更衣室,门还没关上,一个巴掌撑在了门口,手指甲上涂了红色光面甲油。我心里叫了声不好,随后,沈惊川便挤了进来。防止在其他教练面前出糗,我出于自我保护,急忙锁上了门。关门的一瞬间,我从门缝里看到林常敏复杂的眼神。
“你去把话跟馆长说清楚!”沈惊川纤细的手指戳着我的肋骨。我坏笑着:“说清楚什么啊?”
“我跟你有的只是私人恩怨,哪来的个人感情?什么叫以后有事儿我们俩回家解决啊?回谁家?”
“你家我家都成。”我说着,拆开新道服的包装。
“你少给我打马虎眼!今天你要是不把话说清楚,我保证你在大汉馆没有好日子过!”她退到墙边叉着腰,在封闭的环境里,她主动拉开和我的距离。
“嚷嚷什么?嚷嚷什么?你让我跟馆长说清楚什么?说你们那一帮人是纵火犯?我来找你们算账的?”
“你……”她伸出手指指着我,不住地喘着粗气,却无话反驳,“你行!你行!”我不屑地哼笑,直接脱掉上衣。
“你干嘛?”
“换衣服啊,不然干嘛?”我解开裤子的带子,“我要换裤子了!”
“你混蛋!”她慌乱地把头转过去,这是她第一次骂我“混蛋”。
我窸窸窣窣地故意弄出声音,其实我也害怕她突然回过头来。
“你快点!”她焦急地跺脚,却没有意识到,我和她单独处在更衣室里,等我换好衣服出去后,她更解释不清。
“换好了,我先出去。”我说着,手搭在门把手上,她却一把扯住我:“不许出去,你——你把衣服再换回来。”
“什么?”我故作不解。她压低了嗓音:“如果你出去了,在他们看来,是我主动进更衣室,目睹了你换衣服,我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一套衣服,你让我换两次?新道服布料很硬的,磨的皮疼。想看我换衣服就直说呗,找这么多借口,我偏不换。”
她伸出手挡在门口:“不行!”
更衣室里的闷热,让她喘着粗气,粉白的脖子线条明朗。我一步步靠近她,低下头,整张脸靠近她的脸,直到闻到她脸上护肤品的味道。
“滚开!”她推开我后,闪到了一边,恨恨地咒骂:“变态!”
我得意,推门而出。其他教练目不转睛,看得我有些发毛,尴尬地挤出个笑脸儿:“大家好,我是新来的教练,我叫王储,请多多指教。”因为刚才一进门的不礼貌,我拉低了在他们心里的印象分,并没有得到热情的回应。敌视倒是有一些。
一男一女两个年轻人凑过来,男生留着蘑菇头,女生胖乎乎的。他俩不约而同:“王教练王教练,你跟沈教什么关系啊?男女朋友吗?怎么没听她提起过你啊?”
又是“王教练”,我自己都不知道我姓什么,不过随他们吧。我跟他们寒暄完了,沈惊川才从更衣室出来,她涨红了脸,无视其他人异样的眼光,摆出一张冷酷脸,像一阵风走了出去。真想知道她在出来更衣室时做了多少次心理斗争。
“哎!”身后一个男生浑厚的声音,我转头,是林常敏,他靠近我,眼睛眯成了一条缝,眼神犀利:“你身手不错,不过,像你这种野路子,根本配不上她。”我还没有搞清楚这货什么意思,他便大摇大摆地走了,留下一个忧郁的背影,迷得身边这个胖乎乎的女生不要不要的:“林师兄好帅啊。”其他人也跟着一哄而散。
“我靠!”
蘑菇头拉着我走到一边:“沈教是国家队退下来的,林师兄也差点入选了国家队,两个都是站在跆拳道界顶点的人,目光高的很。平时训练的时候,其他人都近不了林师兄的身,你刚才差点踢到他,算是给他了个下马威。不过他说你是野路子,估计是瞧不上你非专业队出身。”
“那你呢?”我好奇地问。
蘑菇头惭愧地笑笑:“嘿嘿,我今年刚毕业,来当助教的,更排不上号了。”
“那你工资多少啊?”这才是我关心的。他愣了一下:“刚来的时候低点,现在不管吃住,四千八。”
我靠!我突然嫉妒这货了,他都四千八了,保不齐我是这家道馆工资最低的那个。他或许是读懂了我的表情,刚刚眼神里对我的崇拜一扫而光,他拍拍我的肩膀:“没关系的年轻人,你才刚来,慢慢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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