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子燃
在一个热闹喧嚣的菜市场里,附近有一个很大的夜市,晚上灯火通明,每一家店铺都亮着五彩斑斓的灯。
而在夜市中靠近路口的地方,有一个小摊铺,名叫烧饼铺。摊铺不大,一张擀面的桌子,一个保温箱,外加一个烤炉,一张售卖桌,还有一把椅子。
摊铺上有一个老大哥,这老大哥不知其名叫什么,因为其憨厚豪爽、幽默风趣的性格和那独门烧饼手艺,一口地道的东北口音,我尊称为“老大哥”。
第一次和这个烧饼铺结缘,是第一次晚上来老大哥这里卖烧饼,记得当时买了两个,一个咸的,一个甜的。
咸的是细长,两头圆,有点像鞋垫的样子,不过中间没有像鞋垫那样,而甜的烧饼是圆形的。
第一次吃不知道味道怎么样,就一样买了一个,咸的烧饼可以加蘸酱,甜的酒可以直接吃了。
再够买时便和老大哥闲聊起来,平时的日常,经营情况,以及以前做什么工作。
老大哥也是健谈,就这样在谈话中我们慢慢熟悉起来,此时摊铺买烧饼的人不多,夜市中也人很少。
当老大哥将烧饼递给我,便开始品尝起来。边吃边聊,老大哥也是一边做烧饼一边和我聊着天。
老大哥的烧饼味道还真不错,询问老大哥做烧饼多久了,老大哥说:“烧饼没做多久。”
当手里的烧饼吃完,我们也算是告别了,老大哥继续做他的烧饼,我回屋休息去了。
穿过冷清的夜市,回到简单的小屋,这一天就这样过去了。
时间久了,每天夜晚总会去老大哥那里买上一个烧饼,有时没有甜味的,也就没吃,和老大哥简单聊了几句便离开了,他继续卖他的烧饼。
大多数都是可以买到老大哥的烧饼的,每一次他总会买二送一,多给自己一个。可每次自己总会吃不完,可他总会多塞一个给我,又不好拒绝。
昨晚又想吃老大哥的烧饼了,便往老大哥烧饼铺走去。昨晚天气比往常还早冷,街上的人少的可怜,几乎看不到什么人,来到摊前,老大哥正在擀咸饼。
询问老大哥有没有甜饼,老大哥说:“甜的没有,如果你要吃,等会再给你做,需要等个十几分钟。”
“那就受累老哥给我做一个吧,我不着急的。”听了老哥的话,看着他忙碌的身影说道。
当老大哥把所有咸味饼都做好后,他便从桌子下面拿出了早已和好的面团,放到桌子上用刀切了几块面,又将多余的面放了回去。
一边和老大哥聊天,一边老大哥给我做烧饼,面团在他手里仿佛有了生命,揉一揉、擀一擀、撒芝麻、贴炉壁……一套行云流水的动作下来,不一会儿,一个个金黄喷香的烧饼就新鲜出炉了。
和他聊天中,还知道了炉子的温度不能过高也不能过低,过高烧饼容易烧坏,温度过低烧饼不会熟。
对于温度的控制很是重要,没一会儿,桌上的烧饼基本都被他烤完了,他将烤好的饼放到保温箱里,确保饼不容易变凉变硬。
他制作的烧饼不仅酥脆可口,内馅虽然简单,但味道也是很不错的,没有多余的食材,只是简单的烤制,没有复杂的工艺,只有一双手,一团面,一个烤炉,没几分钟新鲜出炉的烧饼就烤好了。
每日下午开始,老哥照常出摊,从聊天中得知,老大哥得卖到晚上两点多才收摊。我想此时摊铺前早已没有了行人。
寒冷的风在夜里刮着,能够看到桌上放着的水盆里,盆里的水都有些结冰了,这水应该是他用来洗手用的。
老大哥忙碌着,而我在这里吃着他刚烤好的烧饼,路上基本没有什么人,这里显得格外的安静。
或许这附近的人,很多都早早回家了,还没走的人就像老大哥这样的人,他依旧还在坚守自己的摊位。
当询问他啥时候回老家过年时,他笑着说:“今年就不会去了,回去一趟开销太大。”
这一句话让我不知道怎么回答,还是说出了一句:“过年了,总得回家看看吧。”
“不回去了,还是在这里多挣点钱吧!这一天的摊位费是100元。”老大哥看着我说道。
“一天100元,那也不便宜哦,一个月得3000元。”从他的话语中,看到了生活不易,回复着他。
“是啊,回家还得开销,来回的车费,其他的费用,还不如在这多挣点钱。”老大哥继续忙碌着,一边回复着我。
听到这,我岔开话题,开始聊关于烧饼的事,聊起烧饼老大哥没有复杂的情绪,将自己知道的都告诉了一些给我,给我解答着烧饼的制作过程。
在聊天中,烧饼吃了一个,另一个用口袋装好,临走时老大哥又往口袋里多放了一个,看着口袋里的烧饼,看来烧饼又吃不完了。
向来是能吃多少就买多少,多送一个看来是吃不下了,但拒绝老大哥也没啥用,只好拿着回去了。
从老大哥的那双手,能够看出老大哥经历了不少故事,现在一心做烧饼,坚守自己的小摊,为人们在夜晚饥饿时有一个烧饼可以吃,他也能在这寒冬里有一份收入。
老大哥的烧饼,为这里的人们多了一个选择,虽然此时的人不多,但总会有人想去吃上一个老大哥的烧饼。
老大哥和他的烧饼,成了这座城市不可或缺的一部分,摊位虽小,但足够填饱了人们的胃,也温暖了他们的心,就像那烤炉一样,慢慢烘烤着烧饼,让这味道从炉子里散发出来。
老大哥的烧饼不大,却足够温暖夜里有些饥饿的人们。
每一天,在市井烟火中,老大哥用他的烧饼讲述着平凡生活中的点点滴滴,为这座小城注入了浓郁的生活气息。
江湖不再是江湖,烧饼依旧是那个老大哥的“江湖”烧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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