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泛黄的旧书扉页散发出迷迭香,念旧的人沉醉其中。
林镜快26岁了,在一家报社做编辑。每天过着朝九晚五的生活,报社和家两点一线。她早就忘记自己多久没有笑过了,砰然心跳的感觉也早就忘记了。和林镜在一个小组的张燕又刚刚新婚,更是处处挤兑她这个万年不变的单身狗。每天面对着电脑敲击键盘,林镜的眼镜片也是越来越厚。更是不顾及形象的把头发一绑,脸上也是粉黛不施素面朝天。无聊的时候,林镜总是拄着下巴看着天花板发呆。
“铃铃铃铃。。。”
林镜把闹钟扔在一旁,睁开睡眼,匆匆跑去洗漱。望着洗漱镜里蓬头垢面的自己,无奈的苦笑道:“活着越来越没意思了哈。”顺着阳台望出去,天气还算好,顺手送柜子拿出一件夹克裹在身上便匆匆出门去。
北京清晨的路上总是拥堵,林镜站在小区门口拦计程车,抬头看着已经绿的发亮的槐树页,透过交相错杂的树叶,阳光洒向林镜的脸颊,整个人仿佛镶了金边儿。来来往往的计程车都载满了乘客,不远处的公交站也是人群拥簇。林镜低头看了眼时间:“我去,又要迟到了。”便急忙向地铁站跑去,北京地铁的早高峰简直如同煮饺子一般,林镜缩在角落里,想着当初何勇在采访中说道:“小时候是我爸第一次带我坐的地铁,那时候票价才5毛钱。我很喜欢地铁里那种环境和气氛,印象很深刻。每个人来自不同的地方,买一张票搭上列车,去向各自不同的目的地。车厢里有人读书,有人看报、聊天,很祥和、安静,那时候我想,这就是共产主义吧。”而此时此刻的林镜没有感觉到一丝一毫的安逸和舒服,充满内心的除了烦躁就是厌倦。
等到林镜跑到杂志社,主编早已经铁青着脸站在杂志社门口等着她了。林镜涨红着脸快步跑到主编面前,磕磕绊绊的说:“主编,不好意思。我。。我今天没打到车。”
主编轻轻咳了一声:“林镜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啊,你看看你一天天的干嘛呢。你挺有才华的,我还想让你以后接我的班呢?”
林镜没有说话,只是一直低着头。
“昨天让你的稿子呢,写完了吗?发到我邮箱,我看一下一会就要发表了。”
林镜突然猛的抬起头,整个人都怔住。昨天三点钟才写完就存在优盘里了,早上急着出门忘记把优盘从电脑桌拿过来了。此刻主编就站在眼前,林镜急的前言不搭后语:“主编我。。我昨晚写完忘记拿。。不是。。我是。。”
林镜此刻感觉到主编的头上已经燃起来一团怒火。主编气的直跺脚,大吼道:“林镜你还能干什么,你真是气我了。你知不知道这个稿件今天就要交稿了。"
林镜只能呆呆的站在一旁,心想这次怕是闯了大祸,估计是要被开除了。
就在这时,张燕踩着十厘米的恨天高走到主编面前笑盈盈的说:“主编,您别生气啦,我这儿有备用的稿子一会给您发过去。”
主编扶了扶眼镜架,长舒一口气:“你看看人家张燕,你再看看你,天天写那些没用的东西。”
主编转身进了屋,林镜也只好惺惺的跟了进去。
坐在电脑前林镜大口大口的喝着水,对桌的张燕一脸坏笑的说:“镜子,小点口别呛着自己啊。主编让你去收集下一期历史之窗的资料,别忘了去啊。”
看着张燕小人得志的样子,浓重的化妆品气味铺面而来,林镜感觉一阵作呕。放下水杯向资料室走去。
“你们看看林镜那个样子,邋里邋遢的。哪个男人能要她啊。你们看我这戒指,我老公出差带回来的。。。。”
林镜停下来,本想着与其争论一番,但一想到自己今天刚刚惹了大麻烦。便叹了口气,一头扎进了资料室。
林镜靠着书架,眼睛看着最上一格的那本宋金辽史,用力的踮起脚尖,手指却刚刚碰到书的一角。林镜喘了一口粗气,便伸脚想去把眼前的梯子拉过来。脚尖刚刚勾住梯子腿,梯子便摇摇晃晃,林镜依靠着书架懒得动,想着今天处处不顺,便生气的用力把梯子踹向一边。随着梯子的倒下。整个书架开始剧烈的摇晃,林镜来不及躲闪,眼看着一本厚重的大辞典重重砸向头顶。林镜捂住耳朵蹲在一角,只觉得头晕晕的,眼前一片昏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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