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击

文/臻知夏

图/网络（侵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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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宁给郭霖打了电话，“我要分手。”她说。

“分手？好好的怎么了？”

他的音量提了几分，施宁将手机往外挪了挪，“我们不合适，还是不要在一起。”

“笑话，不合适?两年了你告诉我不合适。”她听到了重物碰撞的声音。

施宁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你自己看吧，分手就是了，就这样。”

“喂，喂？”郭霖将手机丢在了床上，手抓着头发，半晌，抬头看向四面白墙，破旧的风扇发出“咣咣”地杂沓，单调沉闷。

简陋的居室，夏天热得内里像火炉一般，他告诉自己忍忍就过去了。

想着要和施宁结婚，再怎么苦也值得。他攒了点钱准备礼金，家人再帮衬点，再过几个月就可以向她家提亲了。想到这些，他的精气神特别足，结婚的头等大事马上要解决了，对自己特别抠门的他那天晚上花了大几百请同事喝了酒。

酒不是好东西，不沾酒的他那晚被同事连扶带拉地送回了家，下半夜上吐下泄的他瘫在了床上，再后来迷迷糊糊地梦到施宁穿着好看的嫁衣，和他手挽着手相视而笑。

“真好啊。”他笑醒，抱着枕头看着天花板想象着与她的婚宴。

他更努力地上班，发了奖金他就转给施宁。

“你喜欢买啥就买啥，只要你高兴。”

这好像成了他们交往中的日常模式，他把施宁当作老婆，钱给她管，他乐意。

施宁不客气地收下，但她并不想和他结婚。伍哥说要和他老婆离婚了，她一直都等着伍哥。

在听到他要去她家提亲时，施宁反感至极。

当郭霖接到施宁要分手的电话时，坐立难安的他驱车赶往她的老家，到那里已是早上六点。

他进屋喊着施宁，她刚从床上起来，看到他后冷淡地说，“电话上不是和你说了，跑来干嘛？”

不耐烦的语气和回避的神色让舟车劳顿的他感到失望，这个眼前的女人，他一心想要迎娶的女人，他把她放在那么重要的位置，而她却要和他分手。

人没了，钱也没了，我还剩下什么？

什么也没有。

他在屋里来回踱步，胸口像被添着一股无名火越烧越旺。此时的他双眼圆睁，眉眼因怒气亦变得可怕，“你告诉我，这不是真的，你说！”他一把将她拉过，重复地说，“你快说，快说！”

“分手，我要分手，你听到没有。”施宁朝他大声喊着。

“你这个女人，你…“

他抬起脚踹向她的头，施宁立时倒在了地上，发出”咚“地重响。受伤的她将手肘撑地，现着痛苦的表情。

额头冒出了血。

…

郭霖慌了，”我…我不是故意的…施宁，我送…送你去医院，走…“

受伤的部位仍在渗血，她捂着头乜斜着眼不说话。他蹲下扶起她，接连说着，”对不起，对不起“。

施宁妈妈看到满头是血的女儿，吓得赶紧放下手中的活，数落着郭霖的不是。

”你怎么能动手？这还没结婚都这样。”

“阿姨，都是我不好，我错了。”郭霖语无伦次地表示。

去往医院的路上，施宁一声不吭，尽管他一直说着道歉的话，希望她不要分手。

他想从她的脸上看出反应，但没有。郭霖的手颤动着，他瞅向她，心里已有了主意。

车风驰电掣般开往另一个方向，施宁不知他已变了道，“我对你不好吗？”

“对我好，我就要和你结婚？”施宁冷笑道，“对我好，会对我下这么重的手？”

一语仿佛击中了他的要穴，他恼怒地拍着方向盘，“这都是谁逼的？”他转而对视她，看到她一脸嘲弄的表情，这无疑加剧了他的反击，“这两年来，我有对你动过手没有？我是奔着和你结婚去的，你也知道，我在外赚钱，只希望早点迎娶你。你现在告诉我要分手，我们完了…”

他重复着，眼神中陷入了绝望。车继续往前驶，经过潭鹰桥，郭霖环顾周围，前面已没有路，下坡再往前一点就是河。他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握紧方向盘的手依就抖动着。

施宁后知后觉地看到眼前的环境，“她慌乱地想要打开车门，气匆匆地说，“你放我下来，快点开门，我要出去。”

“你只要答应我结婚，我们就去医院。只要你…”郭霖急促地表示，双眼频频看向施宁，他在等她的回答，只要她说那些话。

“我死也不会和你结婚的，你别作梦了。”她手抓住门把，使劲地晃动，声因高呼沙哑着，有几句像是断句一样忽高忽低，脸因惊恐而苍白。

门无法开启，车窗亦被锁住。

“快开门，快开门！”说话间身体抽搐了起来。

郭霖知道一切都无法挽回，他又将一无所有。

河水翻滚着向前逼近，带着可怕的怒吼。一眼望尽皆是黄色的聚集，那些带有河藻的气息涌向鼻间，“我最后再问你一遍，要不要和我结婚？”

不容拒绝地发声，他已做好了最后的打算，他盯着她，怒容冷目。

她的决定未改。

手颤抖着拨通了姐姐的电话，“姐，你要照顾好爸妈，拜托了。”还没等姐姐回应，郭霖启动了车，将它开到了河里。

水漫过了车身，施宁很快地沉入。郭霖从打开的窗户中艰难地爬出。

一个人的生命就这样被他人剥夺，情感的矛盾亦不能成为伤害他人的理由。

恋爱自由，婚姻亦是自由，婚前个体有选择的权利，结婚与否取决于双方的自愿。但应以真诚为最基本的底线，如确是无意继续，那么亦应及时处理这段关系，相应的再接受对方的金钱及一些礼物，会让对方产生实质性的暗示，结果如不能预期时，往往会引发冲突。

游离于两者兼有的心态，最终或许什么也没能得到。那些本是你的东西，得到了亦心安；那些原本不属于你的东西，放手亦是放过自己、放过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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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文根据真实案例改编。

文中的施宁享受着郭霖给予的金钱，又未告知其真实想法。郭霖得知原来一切都是“白忙活”时，恨意油然而生，一念之差引发了激情犯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