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物理学家费曼的父亲在费曼幼年的时候就教会了他受用终身的思考方式:弄明白它到底在说些什么!在《发现的乐趣》一书中,费曼记载了三则小故事:
1.我们家有一套《不列颠百科全书》,当我还是小孩子的时候,我爸爸就经常让我坐在他腿上,给我读这套书。我们读恐龙那部分,可能那里描述了雷龙或者暴龙什么的,书上会这么写:“这家伙有25英尺(约7.6米)高,脑袋有6英尺宽(1.8米)。”这时,我爸爸就停下来,说:“我们来看看这句话什么意思。也就是说,假如那东西站在我们家的前院,它那么高,足以把头伸进楼上的窗户。不过呢,由于它的脑袋比窗户稍微大了些,它要是硬把头挤进来,就会弄坏窗户。”
凡是我们一起读过的内容,爸爸都会尽量用现实生活中的事物来解释。就这样,我学到了一个方法——无论我读到什么内容,我总要设法通过这种思考方式,弄明白它到底在说些什么。
父亲教费曼认识恐龙的时候是把抽象的数据讲具体,并代入具体的场景之中。让孩子弄明白它到底在说些什么。
2.他指着那只鸟对我说:“你知道这是什么鸟吗?这是brown throated thrush,在葡萄牙语里,它叫……,在意大利语里,它叫……”,他还会说,“在汉语就叫……,用日语叫是……”等等。“你看,”他说,“你知道这鸟的名字,就算你会用所有的语言去称呼它,你其实对这鸟还是一无所知。你所知道的,仅仅是不同地方的人怎么称呼这种鸟而已。现在,我们来好好看看这只鸟。”通过这件事,父亲教导我要去“观察”事物。在认识一只鸟的过程中,知道各种语言中这种鸟的名称,这不是真知识,真的想要知道,要去观察鸟。
3.有一天,我在玩一种小孩子拉着玩的叫“货运快车”的玩具,……我注意到小球滚动了。……他接着说:“这就叫作惯性,没有人知道怎么回事。”这就需要深入理解这种现象了——他没有光告诉我一个物理概念,他很清楚:知道一个概念和真正懂得这个概念有很大区别,而我很早也知道这一点。这个在小车拉球的游戏中讲解了惯性是什么的物理现象说明了知道一个概念和真懂这个概念有很大区别。
首先感慨费曼的父亲好牛,从后文当中知道他是做制服生意的,是一个生意人。但从他这段育儿故事来看,他文学、语言学、生物学、物理学都挺擅长,能把抽象的事情说具体,懂得各国鸟的称谓、知道物理学原理。最难得可贵的是,他知道什么是真知识,这给儿子的一生奠定了正确认知的基础。
这一连串的小故事已经在讲解什么是费曼技巧了:用直白浅显的语言把复杂深奥的问题和知识讲清楚。
如何把深奥的问题和知识讲清楚呢?
1.代入到现实生活的事物中来解释不明白的内容,以旧带新,把抽象的内容说具体。
2.知道名称没用,要去观察事物。看过“100种语言说我爱你”的文章,对照这段文字,真是讽刺,会说100种语言的我爱你的人可能还是不会爱人。“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真的想知道这只鸟,需要观察,真的想学会爱,需要感受。
3.知道一个概念和真正懂得这个概念有很大区别。往下多问为什么,不停留在表面的满足感上。
《发现的乐趣》这本书特别适合我读。我对于知识的掌握一向快、轻且浅。止步于知道名称、知道概念、曾经听说过,没有真的去下功夫观察过、体验过,没有想方设法弄明白它到底在说些什么,像“知了”,满足于“我知道了”。
而知道一个概念和真正懂得这个概念有很大区别。我要试着使用费曼技巧,能用直白浅显的语言把复杂深奥的问题和知识讲清楚。如果讲不下去了,就倒回去,搞清楚,再继续。
李叫兽举过自己刻意练习的时的例子:
他看到某个理论、概念时,会停下来,寻找现实生活中的例子来套,而且是多个,这个过程特别花时间,但效果特别好。
比如李叫兽在读到“人的爬行脑更加喜欢视觉化的信息,而不是抽象的信息”时,便花了一个小时,寻找生活中哪些现象可以被解释:
把 1000 首歌放进口袋里。—— iPod 文案
在风口上,猪也会飞。——雷军。
我梦想有一天,在佐治亚的红山上,昔日奴隶的儿子将能够和昔日奴隶主的儿子坐在一起,共叙兄弟情谊。——马丁·路德金。
如果能你把一个抽象的概念说具体说清楚,能让给别人听懂,还能实际应用,这样就能叫作真正懂得这个概念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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