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飞月月夫妇俩连走带跑,二十多里路,二个小时到了小镇。此时,暮色散开,镇里人家大多吃了晚饭,摇着蒲扇,坐在门口乘凉。
夫妇俩干脆坐在大桥底下,在镇里走动生怕遇见李老师家人,连夜赶出山头,就是来探探娜欢能不能安睡。万一夜里哭闹不止,性情暴躁的娜欢爹会不会打她。
到了十点左右,张飞月月潜入小镇,像是偷鸡贼般的摸向横街,转入通向娜欢家的小弄堂。轻轻的推开四合院大门,月月知道小院第一间房就是李老师家,环顾四周,只有李老师家还泛着灰暗的亮光。
过了半个小时,那灯光熄灭了,整个院子安静得只听到自己急促的呼吸声。月月凑到张飞的耳边问道,我们怎么办?张飞说就在门口等,听听半夜会不会哭。
早晨,李老师打开门,见门两旁躺着一男一女,心里一哆嗦。还好两人立马坐立起来,李老师才知道奶娘奶爹昨晚在门口直到天明。
月月向李老师苦苦央求,让她再带一年半载,还说一个月五元也不要,只想再抱养一段时间。李老师没抵挡住月月的死缠硬磨,娜欢看见奶娘也就张开双臂迎了上来。
回山岭下的一路上,娜欢没走一步路,张飞背久了,月月抱一会儿,二十多里路走了三个多小时。月月张飞虽舟车劳累了一天,满脸微笑的回到山岭下村。小日子又回归原来的模样,每天抱着娜欢走巷串门。
一晃又是一年,月月知道终究是留不住娜欢的,倘若李老师有两女儿,留下娜欢还有一丝余地。月月也准备着自己怀上自己的孩子,娜欢断奶都一年多了,肚子却没有一点动静。
娜欢在山岭下住了四年,李老师上课期间,娜欢由缠脚奶奶照看。月月十六岁孩子夭折,现在都二十了还是没怀上,就在隔壁县抱养了一男孩。
因保养那天正是开春日子,张飞就给儿子取名为春华。哪知春华来了不足两个月,月月开始害喜了,第二年春节诞下儿子,名叫春祥。
而后几年,一发不可收拾,四年内又有了春勇、春钢。家里添了四口,全靠张飞混了个村长,哪户村民家有喜丧事,都少不了张飞一顿酒。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张飞起码有一百天不着家吃。
张飞不那么自私,常常会带上儿子一同去吃,有时遇上富裕人家,还让月月预备了一个大牙杯子。把饭桌上的大块肉,油豆腐等装满杯子,先让儿子送回家里,自己慢悠悠地边喝酒边划拳,没吃足三个小时不回家。
张飞毕竟是村里的头头,虽然有些村民对他有不满情绪,但面子上都对他毕恭毕敬。张飞浓眉大眼的长相和声如洪钟气势,就有很强的威慑力。再加上几年来小队长的磨砺,解决村民之间的纷争多了。摸索出一些道道来,平息打架斗殴事件,一般的公社干部都不及张飞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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