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快死了。”
撑着伞走进单元楼门口,正把伞从头顶拿开,在淅淅沥沥的背景音里我听到清晰的一句话。
裤腿衣角都湿漉漉地贴在身上,和着闷热像是蒸包子时垫的纸。
我不打算予以理会,握紧伞柄抖了抖伞,水珠在斑驳的墙面上画出痕迹,但不是第一道。
那个声音不退缩,“我说我快死了,你没听见吗?”语气有点冲,还挺不依不饶。
原来不是幻觉呀,我有点迟钝地扫视环境,没有看见奄奄一息的人或动物。
“我在这儿,往右看,嘿!”
说实在的,我耳力不太行,视力也不好,最不擅长听声辨位或者找东西。
我对着墙,头转向单元门右边,视线对着草丛,天色昏暗而且一股股热气进入建筑物扑面而来。终于在楼角看见了一个陶制花盆里装着的植物。
分辨不出品种,但似乎的的确确就是它在说话。暖黄黯淡的灯光下,它身上散发着极易忽略的点点莹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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