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为什么写诗、吟诗 ? 诗歌,在我看来更多地是表达个人的信仰和情绪,借助诗歌赋予的那种如酒神附体般的激情,冲破被人们习以为常却实实在在束缚着我们身体和灵魂的枷锁,寻求一种自我的超然解脱。
从这种意义上说,诗歌对于个体而言,更近乎是一种宗教的教义和仪式——它,绝非个人独享的情绪宣泄;它,更期待一种同频的共鸣……那种经受相同遭遇和苦难、惺惺相惜的怜惜。而这,却象极了宗教。
现实生活中的基督徒是有一夫一妻的规定的,这也许来自于罗马人的习俗。早在公元前一世纪,罗马帝国就已经确立了一夫一妻制的“神圣婚姻”,但那时尚允许自由离婚和公然纳妾。十六世纪中期,在意大利特兰特召开的罗马天主教大主教会议上,一夫一妻制正式实行。自此,它就成为基督教国家婚姻制度的根本,进而也成为全世界婚姻制度的主流。
有一件有趣的事情发生在英国国王亨利八世的身上。亨利八世想要个儿子,但是结发妻迟迟生不出来,于是他请求罗马教皇批准离婚。由于教廷不愿意得罪他老婆的娘家西班牙王室,所以迟迟没有批复,亨利八世一怒之下宣布英国教会脱离罗马教廷,自任英国教会最高权威,从此可以自主离婚了。亨利八世一生先后娶过六位妻子,六位都没有好下场,可以说,他所做的这些事情,都是《圣经》中明确记载神恨恶的事。尽管如此,亨利八世宁可选择离婚而不是一夫二妻,也说明在西方一夫一妻的观念比不准离婚的观念更深入人心。
诗歌,尤其是令人动容的情诗,为什么往往都是源于情感生活悲凉的诗人之手 ? 原因至此不言自明:正是源于诗人对于那份感情近乎虔诚信徒般的笃定坚毅——那直戳心灵痛点的诗句,那反复推敲的修辞,那细腻拿捏的词语,那隐喻、那留白、那空幻……无不是诗人精神世界的呈现和审美趣味的彰显 ! 正因如此,绝对纯粹的所谓诗歌,就如同没有灵魂的丧尸和提线木偶般荒诞无稽,毫无意义。真正能够左右我们现实抉择的,决非严苛的严刑峻法,也非精致的利己主义,更不是卑鄙的功利主义……而是我们自己内心时刻律己自省的信仰:
变革……令亚当耕田、夏娃纺纱
变革……令骑士执剑、绅士行礼
变革……令国王休妻,大臣折颈
变革……令女王登基,历史改写
变革……终末能撼动一夫一妻的基督教义,昭示人性的尊严
变革……终末能篡改诗歌的灵魂,孤余画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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