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萨。”
“是。”
“你以前执行过这样的任务吗？”
“……没有。”约瑟鲁沉默了一会儿，继续在我身旁走着，“我的任务大多数都跟杀人有关。上头把名单派下来，然后我们去找到他，杀掉他。”
“那你们知道……被杀的人做过什么吗？”
“不知道。在执行这种任务的时候，私自调查是被禁止的。我们的任务不需要理由，只需要完成。”
“……那你会调查取证吗？”
“是。不过只做过最基本的训练，一般这种事情不需要番号50以上的人员去做。”
结果约瑟鲁也只是个新手吗！？
我突然对自己接下来要做的事情无比茫然。
龙大叔的文书只给了一些最基本的资料。这个组织首领是谁？不知道。这个组织的根据地在哪？不知道。
唯一一条对于我来说有用的线索，就是‘童子军’会从某个小岛乘船出发，参与进一些恐怖活动，他们称之为‘圣战’。
还有在这个名叫潘布托亚的国度里所盛传的，能力够格的，注射过‘圣物’的人就能加入‘圣队’，享用无尽的财富与美人……
但是却无从得知这所谓的圣队在哪里出现，又在哪里选拔人员。
总之，先收集情报吧。
我摸了摸怀里的电话虫，这是最近开始驻扎在潘布托亚里的革命军人员的联系子电话虫。如果有线索或者是情报，就可以通过这个单线子电话虫联系到他们手里的母电话虫。
这些天，我又干回了我的老本行——在东海时候所修炼出的一身的抢劫本事。不过这次身边多了一个可以说是无敌的保镖，每每被人追赶或是被人找上门来时，我们都可以‘险而又险’的安全逃脱。
龙大叔给我的5个药剂瓶里，有两瓶雄性荷尔蒙，一瓶雌性荷尔蒙，一瓶生长荷尔蒙，一瓶治愈荷尔蒙——治愈荷尔蒙的标识是一个骷髅头。
我明白，这是通过消耗大量寿命来短时间内激发自己身体治愈能力的荷尔蒙，伤势越重，所要消耗的寿命就越多——当初路飞不知道因为这瓶小小的荷尔蒙而失去了多少寿命。
我不会让历史重演的。
“优。”
现在应该是凌晨时分，约瑟鲁和我正在监视一间有进无出的可疑酒馆。
“嗯，你说。”
“酒馆关门了。一共有27个人没有从里面出来，19个男性，8个女性。”
这是一个吸毒场所——我几乎是瞬间就做出了这样的判断。
“晚上去看看吧。困了，我睡觉了。”
我躺回旅馆的床上，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
中午醒来之后我们先是去干了一票，然后吃了个霸王餐，顺利逃跑之后悠哉悠哉的返回旅馆，等天黑之后再去对面的酒馆。
“你以前干过吗？抢劫，吃饭不给钱这种事。”我突然想起来问道。
“没有。”
我看着约瑟鲁的淡漠脸孔，突然觉得很没意思。
……我第一次干的时候可是超紧张超兴奋的啊。
跟约瑟鲁一起呆着很容易犯困，不像艾斯他们，一天到晚总是叽叽喳喳的吵得人心烦……啊，好想他们啊。
“酒馆开门了。现在就去吗？”
“不是说等晚上吗……”我没精打采的想回去再睡一觉，但是却发现凌晨时约瑟鲁所说的那一堆男男女女从里面走了出来。
有几个衣着光鲜的，看起来像是贵族的子弟，但是身旁的人却都不是他们的狗腿子——难道不应该好好奉承他们，然后让他们包养吗？女性们从20到30的都有，但是都穿得十分暴露，几乎是黏在了身边的男性身上，都不带好好走路的。
……真是一群自甘堕落的人啊。
“……约萨，你早上跟我说有几个男的，几个女的来着？”
“19个男性，8个女性。”
“是不是少了一个女的？”
“是。应该是死了。”
“？！！”
死了是什么意思？仅仅是没有出现而已，为什么约瑟鲁会说出这样的话？
“剩下的7个女性在害怕。身上有淤青和伤痕。”
什么啊这群人渣！！他们到底做了什么！！
我顺着约瑟鲁的视线望去，却什么也看不出来。——是啊，约瑟鲁一直拥有感知别人情绪的能力。
一群人走到道口，然后带着各自的女伴分开了，我记下了一男一女离开的方向，和约瑟鲁一起跟了上去。
-
女人讶异的捂住了嘴，随即撑起了自己的身子，哭泣着想往巷子外逃走。
“你等会儿，我还有话想问你，现在先别出声。”我跳起来把她扑倒——呃这个姿势可能很不雅观，但是无奈我的身高还很短——捂住了她的嘴，等着约瑟鲁那边的行动结束。
“别，别杀我……我什么都说，”约瑟鲁的匕首就在男人的颈边，男人身上的枪支已经被掏出来扔到了一旁。“那个女的疯了……不是我杀死她的，不是我杀的……”
约瑟鲁沉默了一会儿，问道：“你们的毒品是从哪里来的。”
“哪儿来的……当、当然是买来的啊，那个酒馆，那个酒馆里的老板就在对外出售……几乎所有人都知道……”
约瑟鲁又沉默了，这次沉默了很久。
“优，”约瑟鲁扭过头来，面无表情的对我说道，“你来问吧。”
我的脸不由自主的抽搐了一下。难道这家伙已经不知道要问什么了吗？！如果没有我，他真的能在两年内收集到该有的证据吗？！
约瑟鲁放开了男人朝我走了过来，接过了我手中的女人。
男人连忙想要从我身边逃走。
“噗通！”
“……别着急啊，话还没说完啊。”我一脚踹到了他的膝盖上，他便整个人面朝大地栽了下去，然后我拽着他的一只脚，踹开了地上的手枪，将他重新拖入最暗处。
“救命啊！杀人——”
我压在他背上狠狠的给了他腮帮子一拳，然后在他面前转着匕首。
“再叫你就真的死了，然后我再花点时间去找你的那些狐朋狗友。为了你自己的小命和我宝贵的时间，乖乖的，我问你答，行吗？”
……唔，也许我天生就是做坏人的料也说不定。哎呀有点小羞涩啊，自己说话怎么能那么酷呢。
男人连忙自觉的捂住了嘴巴，梨花带雨的点了点头。
“你们管毒品叫‘圣物’对吗？身上还有货吗，有就掏出来。”
男人点点头，然后颤抖着手从兜里掏出两包粉末。
我用左手将它们揣到自己的兜里：“你们这20多个人都在吸？怎么吸的？”
“用……用针管，把圣物融到水里之后用针管打在身体里……”男人说着话，然后脸上露出了一副莫名的神情，“那种感觉真是太棒了……”
“还真是不怕死。”我忍不住露出了轻蔑的表情，“我就算不杀你你也快了。”
“死？不会的……这可是最高级的圣物啊，所有人……都靠它活下去……”
“所有人？什么意思？”
“注射圣物的人只会越来越多……这里，很快就要成为圣地了，所有人的乐园，天堂……哈哈哈……享受永恒的生命与财富……”
“你是圣队的人？”
如果不是圣队的人……连平民之间也在流通着这样的思想吗！？那太可怕了！
“我做梦也想加入圣队啊……”男人脸上露出了遗憾的表情，“可是那里，只有实力够强的人才能加入……”
完了。
这个国家已经完了。
为什么发生了这么恶劣丑陋的事件，世界政府连个屁都没放？
男人还在絮絮叨叨的说着圣队所能享受的美好待遇。
我的脑袋中嗡嗡作响，空白一片，一时间无法听清眼前的人在说什么。
“那个女人……她简直就是疯了，明明什么都不知道……竟然想跑去跟海军告状……明明这里很快就要成为天堂了，她怎么就是不明白！大哥杀了她……哈哈，活该……”
天堂……
你自己去吧。
而我会把那些不需要天堂的人救出来。
我强忍着恶心放开了男人，也让约瑟鲁放走了那个女人。
我现在谁也不想看见。
女人走到我身边，颤抖着手拾起了枪，爆发出一阵悲痛的嚎哭，射倒了刚走出巷口的男人。
……啊算了。他们之间发生过什么，我已经不感兴趣了。
-
革命军的人给了我们一条建议，让我们可以表现得抢眼一点也没有关系，因为现在缺少‘圣地’的关键情报。
简而言之——就是让我们打入圣队内部，收集能收集到的东西，哪怕不能掌握证据，将情报和线索带出来也是好的。
线索越多，就越能找到搜集证据的机会。
这个任务还真是艰巨啊，我出发前从来没想过这里竟然连一个‘前辈’也没有……龙大叔果然是将约瑟鲁做为随时可以舍弃掉的棋子来使用的吗。
甚至如果不是因为我要来，那么现在连驻扎在周边的革命军成员也都不会存在。
被人舍弃的感觉……很难受吧，约瑟鲁……
……我明白的……
-
海圆历1510年9月30日。
约瑟鲁把胡子刮了个干干净净，穿着和我一样的破烂背心和牛仔长裤，手里拿着——是的，少年团制式武器，钢筋水管。
不到3个月的时间，我们俨然已经成为了香镇一带的孩子王——啊不是，打架王？混混王？
总之就连革命军也对我们的事迹有所耳闻，现在即使走在大街上，也都没人敢正眼瞅我们。
不过我们并没有去霸占或者收编什么势力，一个是懒得去经营，一个是不想跟这里的人产生些什么不必要的感情。
我清楚的知晓自己的弱点。
我不想让一些乱七八糟的人走进我的心里。
约瑟鲁在换过装扮之后显得年轻了很多，至少总算有个少年模样了，不过我不知道为什么总是会有女孩子偷偷看着他脸红。
他长得很帅吗？还是说打架的姿势太MAN了？
“……你盯着我干什么。”约瑟鲁摸了摸自己的脸和头，淡淡的问道。
“不。没什么，就是盯着你看看。”
我对于男性美丑的分辨好像不是那么太准确啊。
“今天做点什么？”
“不知道啊。我们已经把香镇征服了吧，要不然去隔壁镇子再试试？……啊，先去喝点酒吧。”
我带着约瑟鲁走进一家饭馆。突然想进来不是因为别的，只是因为这里有一个脾气很好的老板娘，我们之前在这里吃霸王餐的时候她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生气的情况。
不过从那以后，我都是带着钱来吃饭的。
“啊……是你们吧？那两个把香镇搞得乌烟瘴气的小伙子！”
一个看起来人模狗样带着牛仔帽的猥琐大叔迎了上来，“哈哈……我找你们好几天了，听说你们经常来这儿吃饭……果然让我等到了啊！”
“你谁啊。”
我冷冷的问着他，自己找了处地方坐了下来，开始琢磨今天点些什么下酒菜。
“嘿嘿……”猥琐大叔拉开了我旁边的椅子，搓着手讨好的笑着，“圣队……有兴趣加入吗？”
我故作镇定的翻着手里的菜单，漠不关心的敷衍着：“怎么，圣队什么时候开始收小孩了？”
“圣队可不管你是大人还是孩子，只要实力够强，忠于圣地就可以加入哦！”猥琐大叔见有戏，用手掰开了我手中的菜单，“怎么样，要去吗？”
“你这种人我见得多了，一看就是骗子。别烦我了，滚开。”
看起来活脱脱就一个打杂的人贩子……估计是把主意打到了我们头上了，又打不过我们，所以才来这里说这些废话的吧。
“哎呀……先听我说完嘛，圣队肯定一时半会儿是不可能的了，不过，我可以把你们引荐到预备队里哦！圣队里的大多数人都是从预备队里选拔上去的，以两位小哥的本事，还不是轻轻松松……”
“对你有什么好处？”
“这个嘛……你就别管了，反正我有引荐你们的资格，怎么样，去还是不去？不去的话，我只好去找别人了哦……”猥琐大叔作势就要起身，还装模作样的叹了口气。
“等等。”我如他所愿的喊道，“我怎么相信你的话？谁知道你是不是把我们骗到哪里然后卖掉？”
“哎哟我说小哥，现在哪个人贩子敢把主意打到你们两个的头上啊？这要给你们弄上了船，那估计连人带船都得葬身大海啊！”
“……哼，算你有点眼力。”
“嘿嘿……”猥琐大叔的脑子里现在肯定想的是‘我就不信我连个七八岁的小毛孩都搞不定’！“今天可是最后一天了，我们现在就走吧？”
“去哪儿？”
“当然是去预备队啊！预备队的人都在这里进行考核，然后再被带到某座独立的小岛上接受训练。”
“考核？什么考核？”
“接受洗礼，就算考核完成了……哎呀其实就是拿针管轻轻的扎你们一下，这点痛都忍不了，还想加入圣队呢？”
……呵呵。轻轻的拿针管扎我们一下啊。
我跟着猥琐大叔走出了饭馆，将早就准备好的两只淡蓝色液体针管递给了约瑟鲁。相信以他跟七武海对等的实力，做这点替换应该没什么问题。
为了以防万一，电话虫和剩下的荷尔蒙注射剂一直都在某一处静静的藏着。
这趟去，不知道还有没有回……
结果会是是死掉的我呢，还是生不如死的我呢？
-
题外话：
为了写之后的文字……我可以说是恶补了很多关于这方面的电影，某乎，某度之类的。
然后大半个夜都无法让自己从低沉的情绪中走出来。
也许没有人会看，但是我一定要说……请不要尝试那些东西。从戒毒所出来再返回接受戒毒管教的人，除去已经死亡的以外，是100%。
请一定不要尝试那些东西。不要以为自己的意志力有多么强，套用一句话……连烟酒都戒不掉，LU管都戒不掉，你还能指望自己戒毒？
此话放在正文，不计算这段话，正文4235字。
最后强调一遍，请一定不要尝试那些东西。拜托了。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