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漫步堤畔。脚踏在木质结构的铺板上,“笃笃”地响,稳实的感觉倍添了亲切。
苇花映着阳儿,白煞煞的,如白浪涌着。浪涛荡起我一波一波的思绪。
这柔白,是一页纸呵,是什么时候的印象呢?
紧闭的心扉,慢慢地拉开了,漫上三十多年前的一个镜头:母亲拿着入学通知书(我考上师范的),手微微地颤,嘴里小声念着。识字不多的她把“入学”念成了“人学”。洁白的纸上留下了母亲的温度。
风拂苇摇,荡着我的心旌。这白又像是哪儿见过的?我仍是默默地想,侧身倚在廊柱上,翻起记忆的书页。
又现出一重心幕来,涌上几年前的一个印象:我双手撑起百线圈,姐姐一手扯线,一手轮绞着。线圈儿瞬时变成了线团儿,毛茸茸的,温暖的样子。
木针翻飞、线条旋绕,走出一圈一圈的纹路。不久织就了一件白毛衣,披在身上就披上了一袭月光,披上了那段青春。历尽风尘,心头仍葆有一颗青青的心。
“芦花白,芦花美……”《芦花》的旋律响起,优美的女中音缠绵着,如雪润竹。我的心弦随之震颤着,共鸣着。
“追过山,追过水,花飞为了谁……”苇花,你为谁白,又为谁美?在这朗日里,我的心里盛开着你的白,湿湿的,又轻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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