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妙抱怨了一声：“怎么这么慢，要这么久。”
这句不经意之语冲进了香儿的耳中，惹得她心中不快，似乎压着的一股怨气需要发泄，指天笑骂一句：“费话这么多，闲慢你走啊！没人要你等。”
阿妙似乎感觉到自己说错了话，闭了嘴。
孙尚见到香儿没有激动，只是略略地说，平常性地打招呼：“你来了。”
“买了点东西，顺便来看看你。怎么？不行啊。”香儿开玩笑似的说。
“每天都来报下道都可以。”孙尚把话托的老长，像在唱戏曲。
老头在一旁所到小两口的对话，哈哈地大笑。
孙尚想起了他来的目的：“不是有人找我，人呢？”
香儿站在门卫室门口，踮起脚尖，整个身体左右晃动，双手张开，扶着门框，挡住孙尚的视线，孙尚瞟了一眼，有些不耐烦地说：“让开，别挡道，还不让人见面。”
“偏不让见。”香儿有些调皮吐了吐舌头，一副小孩的模样。
孙尚憋着嘴唇，但是嘴角上扬，一脸的不愉快消失了：“好，好。”他抓住香儿的左手，向下一扯，不费吹飞之力地把它拉了下来。香儿踉踉跄跄地跌到门外。
这一刻，孙尚仿佛进入了另一个世界，脸色苍白，瞪着大眼珠子，嘴唇由红变成青色，眦着嘴，腿瑟瑟地发抖，手也跟着抖动了起来。孙尚惊讶了一声：“是你……。”
“嗯。”阿妙点了点头。太多的言语反而露出她的紧张，熟悉又不熟悉地气息，在她心中翻腾倒海。
“看痴了吧。见到好看的皮囊就招驾不住了。”香儿推了孙尚的后背，孙尚回过神，摇了摇头。
“别闹。”孙尚大吼一声。
“嗨，我闹？我又说错了，死性不改。”香儿不甘势弱。
“你们两个少说一句。”老头见他们的言语充满火药味，马上在中间调和。
“找你点事，可否去外面说？”阿妙对孙尚说，给香儿使了眼色。
阿妙不忘加了一句：“香儿，你也来吧，正好都在。”
“快去，很快就要上课了，别耽误时间了。”老头拍了拍孙尚的肩，语气深长地说，仿佛已经摸透这三个人的关系，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
“什么事搞得这么神神秘秘，要说就在这里说，都是熟人。”香儿走到阿妙身旁，仿佛是在向她挑衅。
阿妙把脸朝过去，在香儿的耳边低声细雨的说：“不想看到孙尚身败名裂，就去没人的地方。”
香儿的脸突然间白的像一张白纸，她闻到了事情的严重性。“身败名裂。”这将是多么糟糕，多么可怕的事情。细想下去，冷不丁地打了个寒颤。她妥协地说：“走吧。”然后朝孙尚重重打了一拳。
只听见孙尚脱口而出：“痛。”一脸茫然的看着香儿，然后跟在她们的后头，仿佛是护花使者似的。
阿妙分不清方向，只能向香儿求助：“香儿，你熟悉这里，带头走吧。”
如果换在之前，香儿甩都不会甩阿妙，更何况给她带路，可是阿妙刚才的话语让她不敢怠慢，虽然她从不靠孙尚养活，可是他是孩子爸，他是老师，是教书育人的工作者。他可以不要脸，但她要脸，他的学生也要脸。学生的家长怎么看他，村里人怎么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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