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两个去了,虽现下没法脱身,也免得我多担忧了。天机织想着就这么笑起来,燕塵见他走神,将面前笔墨一推,说道:“你搬椅子到我对面来。”
桌子还算宽敞,天机织伏案替燕塵抄书。燕塵说道:“只有一支笔,你自己用吧。”天机织心中暗笑,这话别人说还能信得过,从您四殿下口里的全然就不是那么回事了。燕塵的字浓墨重彩,天机织的纤细挺拔,差别原是极大的,敢让他代笔,四皇子也不怕江凛时找他麻烦。
抄书亦是享受,天机织想,前人行云流水地在石壁上刻自己的诗赋,我抄他们的佳作正好修身养性。他写的很快,琢磨着熟读的经文,有时停下来愣住了,燕塵就在一旁看着。玉庆有少年,羞涩未可餐,交知忘年岁,挥丝不日天。他真盼着这夜半越长越好,好看着银星熠熠,雪釉戚戚,窗外疏雨,白露未晞。
一个时辰竟完了一本,天机织放下笔,燕塵坐而寐之,他悄悄绕过椅子站起来拔脚欲走,到了门口又折回来,凝视着燕塵说道:“你静默着该多好看。这样,我都忘了前嫌。”良久,才行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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