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是真正的烟花
第3天：
6:15。醒得比平时早，哪怕昨晚凌晨一点多才睡下。哈气，口臭不明显，肺部燥热感减轻，夜间咳醒过一回——以下高能预警，有洁癖和对文字即视体验能力较强者跳过，直接阅读第二段——清出一口痰，色泽淡雅温润，没有以前那般妖艳如鬼魅，令自己都厌恶反感，恐避之不及。吸烟多年来，凡我所在居室的垃圾篓里，百分之九十以上是吐口痰的手纸，剩下的才是烟头、烟灰、茶渣……
曾无数次怀疑过自己的肺，想必它不是有病也应该是有阴影了。或者干脆像李寻欢那样，随身带着一份无可治愈的凄美哀愁，偶尔在白色手帕上吐出一朵红莲花；或者像鲁迅，像路遥，美一点像林黛玉、林徽因……性别都乱套了，打住。只可惜每年体检，结果都是各种指标偏高和偏低，胸片却是干干净净，没有多余的警告。我为什么用“可惜”这个词呢？戒烟真是让人晕头晕脑，颠倒黑白！
早饭后，李老师试探了我：昨天抽了吗？我说三支。原以为会受到鼓励，他却严肃道：继续抽吧，别戒了！要戒，坚持三天，一支别碰！震聋发聩呀，吓得我不敢再告诉他早上刚抽了一支。
走进办公室，咦，好大一股烟味，新鲜的；回到宿舍，呀，苦涩味扑面而来，陈的；下课回家，打开车门，呃……怎么这么臭！深入车辆“骨髓”的霉臭味。这才知道，该有多少人忍受着呛鼻味道而不得不与我接触，特别是只喜欢我的人而不喜欢我的味的那些人。难怪很少有同事来我办公室或宿舍串门子，非我拒人于千里之外，烟味才是隐形逐客令。人贵自知，而吸烟者的自知之明却长期被烟草屏蔽，“哀莫大于心死”，毒莫大于蒙心呀！真是难为烟民的家人和朋友了。
不知是不是自我感觉良好，镜中自己的眼睛更清澈了，血丝和黄斑比以前少了一点，就连午休都不太渴望了。星期天带下来的那一大袋红薯干，不知不觉已被我吃光——会不会像江湖传言那样戒烟戒成一个胖子？更可恨的是，我本来就从没有瘦过！
今天，只抽了早上那支烟。
2019.6.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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