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月2日,即昨天。半上午的时候,在窗前闲坐翻书,收到同学阿华“你现在在哪里”的微信,我回道“在家”。他说也在县城,我忙问,
“什么时候回来的?”
“昨天。”
原来阿华是回家乡来参加八.一战友聚会的,说昨晚喝了点酒,现在在‘好又多’边上的一家披萨店吃早餐。还说等会十二点就走,返回温州。
怎么这么急,来去匆匆,难得回来一趟,不多呆两天,我在想。既然这样,我微信上说,“现在下来。”就从家里往县城街上走去。
高中同学,曾在16年聚会过,当然是部分的同学。与阿华,虽在微信上时常联系,也视频过,可真正见面,二十余年来,还没有。这次无论如何,要见一面的了。心里有一点激动,那一种久违的同窗友情在心底翻涌。
大约二十分钟后,我骑着小黄电单车,径直来到披萨店门口。隔着玻璃门下意识地拿眼朝里面一扫,里间一角坐着几位,见有一位即抬手向我招呼,我一边还在手机上还车,就已经知道他是阿华了。
陪着阿华一起的,还有另外俩位友人。一位也是同学,同一届的校友,另一位是阿华的战友。
我走进去,向他们一一握手。他们吃得也差不多,大概是喝酒起得晚,这个时候才吃的早餐。我们坐着闲聊。阿华向那两位朋友介绍我说,他喜欢写作,作家的话。另一位同学问,你现在还在写吗?我说还在写。至于作家,我戏谑,是坐在家里,称曰坐家,不过兴趣,写着玩的。我想,在不少事业有成的同学面前,“在写作”是成为介绍我的一个说辞,而别无其他了。阿华当然是善意,而我也希望自己真的能写出一点名堂。
随后,我们离开披萨店,另一位同学有事先走了。我和阿华,他战友三人去阿华住的宾馆小坐,以等约好的返温州的汽车。
阿华的这位战友,现在在北京生活,这次回来参加战友聚会,也是顺带办点事情。既然是阿华战友,我们应是差不多的大,可看上去,总觉得自己的老气。阿华气色也不错。他俩在谈话的时候,让我感到在城市生活中的人的一种朝气活力。我在一旁纳闷:也在外生活了二十余年的我,回家不多时,怎么感觉不到自己有这种朝气活力呢?
心中羡慕总是有的,但不至于崇拜。通过曾经的同学聚会的经验,感到自己会理智一些,在情感上晓得控制,对言行上懂得把握。
本来是要请阿华吃午饭的,可他早餐才吃不久,十二点左右的车,也似乎没有时间再坐下来好好的吃一顿饭。我就没有再说这个话。
没有特别去说,心里实在又有这样的一个缘故。16年同学聚会,我曾做东邀十余位同学相聚,那时的我,十分看重并沉浸在同学友情之中,邀聚完全是出于老同学情谊,一种快乐的表达。后来我却失落,感到自己未免有点“装大”。因为,在这些同学当中,可以说,我是混得最不像样的一个,凭什么去请人家?因此,这一次,我也就顺其自然了。如阿华所说,吃不吃饭不重要,见一面就好。
当问及阿华为什么这么急着返回?他说明天还要上班。而那位阿华的战友,也将明天返京,说在家乡呆着也没劲。意思是浪费时间。如这位战友说的,在外面生活,节奏与家乡不同,不由地让人有一种紧迫感。是啊,忽然地叫你慢下来,停下来,多半感到不适。
北京因很早的时候去过,那种朦胧的好感还在。我说,还是城市好啊。不说是绝对,大多地方比乡村优越是无疑。
没多久,阿华的电话响了,相约的车已在楼下。简单一收拾,很快地退了房。一齐出来,等阿华上了车,说着再见,车子走了,我和那位战友也在分手之前加了微信后离开了。转过身,给阿华发了一条微信:一路顺风!
到了晚上,十点过了,这时阿华发微信来,说已到温州。并说谢谢我去看他。
啊!我‘听’了是既感动,又羞愧。感动的是,他主动向我报平安。说羞愧,不想在我是理所应当,要与多年未见的同学相见的事情上,于阿华却是重要的。我理解阿华,人虽在温州生活,心仍记挂着家乡,那种情感,乡愁,让我感受到一个游子对家乡的深深眷恋。那一种本是家乡人,忽做宾上客的寂寞之感,我是深有体会的。由于同学,亲朋,大家都有各自的生活,各种原因,常相见,并且可以相见的,并不多,是越来的少。大概是因着这些个缘故,阿华才要对我说谢谢去看他的话的吧。
我回道,客气了。真的是客气了。在我的心里,是十分理解阿华的,说感同身受,也不算夸张。
他又一次地邀我去温州玩。
我说,有机会,一定去。这一次,说的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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