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自《 第一部分:自律 》
P38
神经官能症患者常常把“我本来可以”、“我或许应该”、“我不应该”挂在嘴边。不管做任何事,他们都觉得能力不及他人,他们缺少勇气和个性。人格失调症患者则强调“我不能”、“我不可能”、“我做不到”, 他们缺少自主判断及承担责任的能力。
心理学界有一种公认的说法:“神经官能症患者让自己活得痛苦,人格失调者却让别人活得痛苦。” 也就是说,神经官能症患者把责任揽给自己,弄得疲惫不堪;人格失调症患者却嫁祸别人,首当其冲的就是其子女。他们不履行父母的责任,不给孩子需要的爱和关心。孩子的德行或学业出现问题,他们从来不会自我检讨,而是归咎于教育制度,要么就抱怨和指责别的孩子,认为是他们“带坏”了自己的孩子。嫁祸于人显然是有意逃避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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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或者身边有神经官能症患者和人格失调症患者的行为表现吗?请分别例举一个实证。
我的人格失调症情况还是很严重的,前段时间我和领导因为工作上的事情有了分歧,我认为导致工作出现问题的主要原因是因为他对我吹毛求疵,没有跟我说明事情的重要性,导致于出现了问题让我承担。这件事情,我一直认为是我领导的行为作风问题,为人处事问题,但在反思这件事情的过程中,我其实是不愿意承担相应的责任,我在这件事情的过程中其实可以主动反思我的沟通问题。
拆页三 自律之承担责任—逃避自由
选自《 第一部分:自律 》
P41
逃避自由
经心理诊断而患有人格失调症的人,逃避责任的 程度常常相当严重。人人都有逃避责任的倾向,哪怕是以微妙的方式逃避,我本人就是一个例子。我在30 岁时,幸运地得到了麦克·贝吉里的指点,才克服了轻度人格失调倾向。当时,在贝吉里主任负责的精神科门诊部,我担任医生并接受医疗培训。和其他医生一样,我负责接待新来的病人。或许是我责任心太强(不管是对待病人还是职业本身),工作日程表排得满满的,工作量远远多于其他同事。别的医生每周接待一次病人,我每周则要接待两三次,造成的结果可想而知:我看着其他医生每天下午四点半,就会陆续下班回家,而我的接诊排到晚上八九点钟,不得不在门诊部持续逗留,这使我感到不满和怨恨,疲劳感与日俱增。我意识到必须改变这种局面,不然我肯定会崩溃的。我去找贝吉里主任反映情况,希望他给我安排几周不再接待新的病人,以便有充裕时间跟上工作进度。我暗自揣测:“他应该觉得我的想法是可行的,对吗?还有,他是否想过其他解决问题的方法呢?”在贝吉里主任的办公室,他耐心而认真地听我抱怨,一 次也没有打断我。我说完后,他沉默了一下,同情地对我说:“哦,我看得出来,你遇到麻烦了。”
他的关心和体谅,让我很是感激。我的心情放松下来,笑着说:“谢谢您。那么,您认为我应该怎么办呢?”
他回答说:“我不是告诉你了吗,斯科特,你现在有麻烦了。”
这是什么回答啊,简直是驴唇不对马嘴,完全不是我期待的,我多少感到不悦。“是的,”我再次问道: “您说得没错,我知道我是有麻烦了,所以才来找您 的。您认为我该怎么办呢?”
他说:“斯科特,你没把我的话往心里去。我刚才听了你的想法,我理解你的状况,你现在的确有麻烦 了。”
我激动地说:“好啦,好啦,真是活见鬼啊,我知道我有麻烦了,我来这里之前就知道了。可问题在于, 我究竟该怎么办呢?”
“斯科特,”他回答说,“好好听我说,我只和你再讲一遍,你要认真听好:我同意你的话。你现在确实有了麻烦!说得再清楚些,你的麻烦和时间有关。 是你的时间,不是我的时间,所以不是我的事。你,斯科特·派克,你在处理时间表上出了问题,我要说的就是这些。”
真是不成体统,我气得要命,猛然转过身,大步走出贝吉里的办公室。我的怒火久未平息,对贝吉里恨得要命,足足持续了三个月。我坚信他患有严重的人格失调症,不然怎么可能对我的问题漠然置之呢? 我态度谦虚地请他帮助,可这个该死的家伙,不肯承担起他的责任,哪里还有资格做门诊部主任!作为门诊部主任,这样的问题都不能解决,到底还能做什么 呢?
三个月过后,我意识到贝吉里主任没有错,患有人格失调症的是我,而不是他。我的时间是我的责任, 如何安排时间,应由我自行负责,而且只有我本人才有权处理优先次序。我比其他同事花更多时间治疗病人,那也是我自行选择的结果。看到同事们每天比我早两三个钟头回家,当然令我感到难受。妻子抱怨我越来越不顾家,同样令我感到难过和愤懑,但这不正是我自行选择的结果吗?我的负担沉重,并非是职业的残酷性使然,不是命运造成的结果,也不是上司残忍的逼迫,这是我自己选择的方式。出现问题,是我没有及时改变工作方式。想通了这一切,我的状况就有了改变。对于比我更早下班的同事,我不再有任何妒忌、抱怨和憎恨。他们采取和我不同的工作方式,我就心怀不满,这实在毫无道理,因为我也可以像他们那样安排时间。憎恨他们自由自在,其实是憎恨我自己的选择,可是,这种选择却让我引以为荣,甚至 一度沾沾自喜呢!
为个人行为承担责任,难处在于它会带来痛苦, 而我们却又想极力规避这种痛苦。我请求贝吉里大夫替我安排时间,其实是逃避自行延长工作时间的痛苦, 但这是我选择治病救人的必然后果。我向贝吉里主任求助,是希望增加他控制我的权力。我是在请求对方:“为我负责吧,你可是我的上司!”我们力图把责任推给别人或组织,就意味着我们甘愿处于附属地位,把自由和权力拱手交给命运、社会、政府、独裁者、上 司。埃里克·弗洛姆将其所著的讨论纳粹主义和集权主义的专论命名为《逃避自由》,可谓恰如其分。为远离责任带来的痛苦,数不清的人甘愿放弃权力,实则是在逃避自由。
「I,重述知识」(必选)
拆页中故事的讲述逻辑/框架是怎样的,请用一张图来表述。
人格失调症.png
「A1,激活经验」 (必选)
挑选拆页二的A1人格失调症例子,仿照拆页内容编写,并进行分析,看看例子中在逃避什么痛苦,与此同时,我们把自由和权利交给了谁?
假如这件事重新来过,你会怎样思考?
记得有一次因为一点小事,我和老公吵了一架,于是我们开始长时间的冷战。事情的起因是他来开车接我,但是因为我不是很认路,所以二人因为找接头地的问题,找了很久都没有碰到头。最后好不容易碰面了,我没忍住脾气就劈头盖脸的骂他。后来我也一直不愿意理他,整整一个星期没有讲话。
我后来反思自己,我一直是希望他先来道歉,先来找我讲话。但是对于找不路的焦急是我自己的问题,不是因为他没有找到我,而是因为我没有办法控制自己情绪所以失控了。但是我一直希望他来主动承担我的问题和冷战的后果。我在逃避我骂了他的痛苦,以及我因为我不认识路所带来的羞愧感。
假如这件事重新来过,我和他碰面以后,我会第一时间因为我不认识的原因向他解释原因,并且不会发脾气,反而要感谢他花了这么久的时间来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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