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口秀大会已经播出一段时间了,作为脱口秀大会不太死忠的粉丝,我随机点了一集进去看。我看到了小佳。
说一说我看到他的第一印象吧,小小的个子,说话口齿不清,走起路来摇摇晃晃,我无知的生活经验告诉我,他是身体残疾。在看到他上台之前,我对他的表演没有一点儿期待,因为按照以往看节目的惯例,请他来最主要的目的是向大众来展现这一类群体的生活状态,呼吁大家关心关爱他们,重在传递人道精神和人文情怀,段子不见的会有多搞笑,甚至会喜头悲尾。我真的很不喜欢这样的形式,因为我经常会哭得稀里哗啦,缓不过劲儿来,这就违背了我看喜剧的初心呀。
但是在看完小佳的表演后发现他的段子真的挺逗人乐的,虽然他口齿有些不清晰,但是他在认真地说每个字、每句话,在表演结束后,大张伟说他的结构最完整。我作为一个外行人,也能感觉到小佳内容的呼应和结构的完整。三句“你可以吗?”将媒体的固化视角和小佳的自我调侃和自我价值的实现串联在一起,好笑的同时让我们看到了小佳想要推翻自己“残障人士”的人设的努力,向观众传达着“我和你们一样”的信息,喜欢到酒吧喝酒,喜欢朋友间轻松幽默的调侃,上《脱口秀大会》最大的收获是赚钱。小佳试着打破媒体的专有标准和过分拔高的价值观,表达地更加真实和接地气,但是在媒体还是会以“专业化”的角度强行修饰小佳的回答。站在舞台上的小佳,再一次向观众传达着世俗的、常人的心态。
小佳段子中多次出现“你可以吗?”的自我调侃,扎到了平庸且无知无聊的我的心上,我不可以。我没有小佳如此乐观的心态,作为一个身体健康的人,我在大庭广众之下说话甚至做不到小佳那么流利,更别说要逗笑别人了。我为什么不可以呢?来向大家来坦白一下我这个应届全日制硕士的现状吧。
今年我27岁,非双一流,985、211院校的全日制硕士毕业。现在失业在家。试了试考公务员和教师编,当然,分别都失败了。现在是考了第二次的教师编,由于疫情导致面试迟迟无法进行,每天都在痛苦的玩手机,看书五分钟,玩手机两小时,用现在流行的话来说就是“年过半摆”。疫情让我们的生活产生了很多的变数和未知,你不知道哪一天疫情突然出现在你身边,牢牢地钉住你的脚,让你享受一下莫名其妙的孤独,并且开始对人生对社会以及对自己是个废物的现实进行思考。
我今天中午做噩梦了,醒来之后突然觉得的自己是个废物,啥啥都不行,哐哐干饭第一名。当然,平时我还是很乐观的,总觉的毕业后做不了老师也能做别的工作吧。我的导师鼓励我多发简历,多打电话向招聘单位推销一下自己。前两天一个民办大学招老师,我年前往这个学校投过简历,已经进了面试群了,但是出于各种不成熟的考虑,没等到面试我就退群了。正所谓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这次轮到我被pass了,我投的简历石沉大海,杳无音讯,真的就如同导师说的那样,学校肯定是先考虑积极打电话推荐自己的人,像我这种发过简历便不闻不问的人理所当然的会被置之脑后。这两天在某招聘app上看工作,有综合管理岗和文秘这类岗位,要求会写发言稿,我现在想想真的很发怵,太久没写过了,手很生了。说起来我是中文系的,但我是因为数学不好选择的语文,现在想想自己当时的选择和真的很肤浅。加上我是一个十足的直女,平时说话直来直去的不会拐弯,更不会说一些冠敏堂皇的话,所以看到这些岗位的附加条件我又觉得不可以了。
所以,我看完小佳的表演后后知后觉的在内心在哇哇大哭,“泪如海奔”,题外话一下,我发现我正经话没有,胡编乱造有一手。“我不可以,我不可以,我不可以。”,脑海中的回答是如此的直白且真实。现在我觉得成长的意义就是越长大越能够感受到自己的无知和天真。
真正让我掉眼泪的是韦大爷关于妈妈得了阿尔茨海默症(老年痴呆)的段子最后一句“我只希望,到时候,我妈会记得我”,甚至在打这句话的时候,我的眼泪刷的一下子就出来了。还有遭受校园暴力的志胜、安装人工心脏的高中数学老师王十七,他们在舞台上把伤疤重新撕开给我们看,把这种开口即痛苦的话题以讲笑话的方式诉说着自己所遭受过苦难。
很奇怪,说着说着就觉得语言真的很有魅力,它承载了不同的人生,能够深入浅出地让我们感受到生命的意愿和存在的意义。《脱口秀大会》做到了,真的很厉害,节目组能够请到各行各业的人以幽默的方式向观众诉说自己的生活和态度。所以,人生百态,我们总是要试着去接受,你所厌烦的生活可能是一些人的可望而不可得。现在想想自己不就几个月没找到工作嘛,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啊,但是我还是想说一句,我真的好需要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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