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歌之光照亮突然醒来的人
—— 感于纸的时代·遇见北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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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不是非常喜欢的诗人,所涉猎的内容也是极其有限。却愿意穿过很远的距离,颠簸几个小时去赴这场约。想来仅仅是因为他是诗人,让诗歌的血脉生生不息地绵延下去的纽带。
我不知道诗人是什么,就像主持人说“孩子是天生的诗人”,柏拉图说“诗人是一种轻飘的长着羽翼的神明的东西”,我想,诗人好像不能被简单地定义为写诗的人。诗人应该是比普通人更敏感,能更加细微精妙地感受到世间万物的变化,并能将其诉诸文字的人群。我不知道这样的定义是否准确,我只知道在我的意识里,并不是有几篇发表的小诗,或者会写几句美丽句子的人就可以叫做诗人。诗人不应该仅仅拘泥于一种职业,它更应该是一种一群精神相通心意相和的人彼此间最温柔亲切的称呼。所以宁愿称一句诗人北岛,也不想叫一声北岛老师。
听到过很多现代诗歌边缘化的言论,就好像柏拉图描写的那样“不得到灵感,不失去平常理智而陷入迷狂,就没有能力创造”,就仿佛好的诗歌都是生发于灵感迸发之际,而这种灵感迸发又依赖于诗人超乎常情而又离经叛道的行为。或许作为平常人,是无法理解其甚至可以称得上怪异的行为举动。但我以为那只是他们与世界相处方式异于常人的独特体现。
当然并不是说只有那些行为古怪,性格乖张的人才可以做诗人。见到北岛觉得他与我想象中的他是完全符合的,儒雅深沉,谦逊有礼。没有人说诗人就是古怪偏僻,难于相处的异类。想来他们本来就是多变的人格,在错综复杂的自我意识碰撞中一部分选择追求精神,割离肉体,一部分选择与自己和平相处,相互妥协以求共存。两种选择都无可厚非。无论是海子自杀还是北岛求生,都是他们的选择,我们接受并且尊重就好,无需效仿更不应驳斥,生命的种种精彩都可以以不同的形式演绎。
一直以为诗歌是很小众的东西。信息化的时代大家聚在一起,谈论朋友圈谈论新剧谈论娱乐八卦。好像说起诗歌是一件不合时宜的事情了。可是却被今天感动。无论是牙牙学语还是鹤发鸡皮,当读到自己喜欢的诗的时候,眼睛都是亮的。北方雄浑厚重的男音,南方温温软软的女声,读同样的诗也总有不同的感觉。那些迤逦婉转的字字句句,就像条条深深浅浅的小路,冥冥中指引着我们找到最终的归宿。
其实今天很想问问北岛先生,诗歌究竟在我们当下社会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诚然当仅把作为一种职业时,无疑是前路茫茫。诗歌难以用于谋生是显而易见的。那么在讲究效率与性价比的当今,我们是否还需要这样一种投入巨大而产量甚微的诗歌创作活动呢?既然无法否认如今我们身处社会环境压力巨大,那对于神经更加敏感纤细的诗人群体来说,他们又是否会更容易处在一种亚健康状态,更加强烈地感受到现实与理想的落差呢。那么种种因素又是否会导致我们的诗人群体精神层面的种种障碍乃至疾病呢?那又有谁来为这些诗人群体为此所付出的代价买单?既然成为诗人要担待如此多的风险,那我们的社会还需要这样一个群体吗?这个群体又将由谁来组建呢?
想来我是执拗的人,又或许是特定的时代背景决定了特定时期的精神风貌。不管怎么样,自己是喜欢诗歌的人,对诗人总葆有一种天生的敬意和怜惜。无论诗歌的路最终通向何方,只愿每一个诗人都被这世界温柔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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