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5年冬月18,一个寒冷的冬天,我出生了。寒冷的天气没有冰封我降生的喜悦,老爸老妈没有重男轻女,相反,特别在乎我。老妈给我讲了为数不多的几件我记事前的小事。我小的时候有眼病,那么个小不点儿,就要开始上眼药,老爸每天都很紧张,害怕我失明。我小的时候很淘气,有一次半夜,我突然“丢了”。哪里都找不到我。后来,发现我掉在了墙和椅子的空隙里,就那样愣愣地站着,不哭不闹。爷爷以前就不喜欢老爸,我就随了老爸的脾气,倔且变态的执着。奶奶走的早,爷爷给我找了“新奶奶”,奶奶在家里照顾我,爸妈去地里干活,奶奶居然没注意让我吃下了死苍蝇。老爸当时很生气,我能想象,保护我的老爸的样子。
我对小时候的事情记得很少,老妈说她和妯娌相处不来,也害怕我在山沟沟里一辈子没前途,所以在我还未出生的时候就搬到了姥爷家,姥姥也去世的早,爸妈搬过来一方面也为了照顾体弱的姥爷。5岁之前的事情我都不记得了,老家的小树林,小桥,还有小河,我全部都不记得了,对老房子的印象只能通过相片了解,脑海里也与其找不到相呼应的记忆。我是独生子女,但是二姨二姨夫工作忙,每逢寒暑假还有弟弟小时候,都会来我们家。刚开始的时候,我还会嫉妒,有一次我还因为爸妈对弟弟太好了又哭又闹。可时间长了,我已经习惯了有弟弟的存在。等后来我们长大了,弟弟不来了,我开始不适应,开始想念。小时候我也有发小,也有青梅竹马,可是我全部都忘记了。也许老天爷是故意的吧,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不是吗?
5岁的时候,举家从农村搬到乡镇,住进了大舅家的房子,和姨姥做了邻居。老爸刚搬来的时候没有工作。我一直都知道,老爸脸皮薄,要面子。那时候被逼得走投无路了,折了园子里的樱桃去摆摊卖钱,卖了5块给我买了一袋饼干。爸妈都是有骨气的人,虽然买了大舅的房子,但是钱不够,就拼了命的攒钱。那时候借了好多钱,幸好后来大舅帮着给老爸找了份工作,不然,我不敢想象现在会是什么样的局面。从爷爷家搬出来后,我就很少回去。对于老爸来讲,那虽然是他的青春,但是也是他痛苦的回忆。新家周围没有小伙伴,我一个人很孤单,我一直盼着有亲戚朋友来串门。可是爸妈不善交际,渐渐的也养成了我一个人自娱自乐的性子。我经常和自己说话,就像精神分裂。
其实想想,我对上学之前真的是什么事情都不记得了。爸妈很勤快,小的时候也都遭了不少的罪,所以对我很放纵。我从来没有干过农活,直到现在,我也分不清五谷,秧苗。我甚至连洗衣服、收拾屋子也很少做。虽然我小时候没吃过什么美味的零食,但是家里的肉都会给我吃,姥爷从来都是让着我。虽然小时候买不起新衣服,可是那一定是我这辈子最快乐的日子。前几天和大家聊天,提到家里最困难的生活,可我当时并没有觉得家里有困难的时候。现在想想,这段日子应该是家里最忙碌、爸妈最糟心的时候了吧。我从来没有注意,或者说在意过。爸妈也确实肯在我身上投资。我这么多年的补课费也能不是一笔小数字。
小学的时候,成绩不错,也不要家里担心我的学习。我有一个不知道算不算发小的朋友,幸运的是,她没有影响到我的性格;不幸的是,她让我失去了感知朋友关心的敏锐。我不想提起她,那时候根本也不会发生什么事,小孩子的感情毕竟纯粹。只是后来,她因为老妈的一个玩笑就再也没有和我联系过,可是可笑得是,过了那么多年,我们居然又有了交集(后面交代)。小时候印象最深刻的一件事,有一次放学回家直接和她去家里玩,那时候没有手机,家里不知道天黑了我也没有回去,爸妈担心,姥爷是最先找到我的。看到我安全,姥爷没有都没说,可我回去免不了挨了一顿臭骂。
说起来,我现在对童年最深的记忆就是和姥爷一起。老爸老妈要上班,中午我都是和姥爷一起吃零食、煮面。姥爷一辈子没做过饭,而我那时候,没有人逼迫我干活,听了别人的故事才知道自己有多幸福。姥爷年轻时候是会计,小时候赶上了日本侵略东三省,腿那时候冻得落下了病根,体弱多病。后来不工作了也就没有工资。一生也没什么积蓄,唯一的经济来源就是儿女孝敬。那时候大家都在拼命工作但是也没有什么钱。姥爷从来不抠搜,给我买零食,给我零花钱。我那个时候小,不知道表达也不知道珍惜,但是和我姥爷的感情最深确实真的。姥爷有个性,也有脾气,从来不要求小辈做事,事情不假手于人。东北冷,每天烧炕取暖,可是姥爷从来不用我们做。姥爷不爱看电视,我想有很大的原因是因为我小时候几乎整天泡在电视机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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