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团体结束的时候,奕洁最后说:“**你不要担心我,无论他们如何攻击我,我都不会离开的!”
文蔷说我像是日本鬼子旁边的翻译,斗不过日本鬼子的时候就会把攻击指向翻译,所以我会受到额外的攻击。那一刻我不太明白文蔷说的话的意思。但是对于奕洁的话我一下子很感动。
我的泪水流出来,控制不住的一直流了半个小时。
我想起了我的妈妈。在农村妈妈算是文雅的人,不和人吵架,不怎么会骂人。知书达理,会识字,会算账。这样的人在那个时代过的是很委屈的,至少在我们家,在我的印象中,妈妈非常的委屈。
我的爷爷和姑姑都是好斗的人。喜怒无常,翻脸比翻书还快。在一个家庭里面,妈妈势单力薄。也不知道怎么和他们争斗,只能委屈着。干最多的活,吃最差的饭,吞下没有地方讲出的委屈。
妈妈总想着死。很多次讲到如果不是我姥姥还活着,她就死了。我总想着她会死掉,在我不在的时候。所以上学的时候我也会担心,妈妈是不是已经死了或者离开家,再也不回来了。这种担心一直持续到上高中,爷爷去世之后。
知道妈妈说死,并不是说说,她是真的想死。有一年夏天,下很大的雨,一直连着下了好多天。村里边的人都说要地震了,所以家家户户都买了厚的塑料布,在院子里搭个篷帐,全家人都搬进去,贵重的家具、物品也搬进去。我家没有,我家只有一小块塑料布搭了一个小小的帐篷,好像是爸爸和哥哥住在里面。我让妈妈买好多塑料布搭起来,妈妈不做,妈妈说死就死了。我很害怕死,我也怕妈妈死掉,我更害怕和妈妈分开。那样的夜里,我和妈妈睡在一起,睡在房子里面。睡觉前我都在想,是不是明天就死掉了,担心着,担心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睡着了,直到第二天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还活着,把心放下来。
我一直很乖,不敢惹妈妈生气。妈妈已经很辛苦了,不能再让增加妈妈的负担。
于是我把这种行为迁移到团体中。我保护奕洁,不让奕洁受到伤害。我担心奕洁,怕它被成员的攻击伤害到。
哎!真是奇妙的团体啊。我以为我已经走出了很远很远,回头一看原来还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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