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岸边,园林工人在修剪草坪。戴着黄色的安全帽,穿着草绿色的制服,系着长及脚踝的围裙。割草机工作时好响,老远就能听到声音。
天空灰暗,下着小雨。我打着一把透明的雨伞,在雨中绕湖徒步。
我开始并没有看清,只看到工人手持着看起来很重的工具,在草坪上来回推动。机器与草坪接触的地方,升腾起阵阵绿色的烟雾。
以为是在喷洒农药,走过去一段后,又觉得不对。我见过我爸给庄稼喷洒农药,后背上背着装满农药稀释液的白色塑料水箱,老远就能闻到呛人的药味儿,并且是没有声音的,喷洒时也没必要贴着地面。
转回来,看了一会儿,才明白是在割草。工人手中那个轰鸣着的小机器叫割草机。在欧美电影里,经常可以看到工人推着割草机工作的镜头,后面是漂亮温馨,有着宽敞庭院、白色木栅栏、苍翠植物花卉的欧式住宅。在生活中是还第一次见,所以一下子没能想起来。
一共有三个男工人在割草。他们的皮肤都很黑,手和胳膊,像涂着一层煤灰。戴着透明面罩的脸庞也一样。在户外劳作,风刮日晒,没雨的天气割草,大概还会扬起雾状的尘土。很容易就能形成这种肤色。
还有几个女工人,用竹子扫把在打扫碎草叶。有的打扫草坪,有的打扫铺着碎石的人行道。雨一直在下。人行道被雨水淋得湿漉漉的,沾满了翠绿的碎草叶,扫呀扫呀,怎么也扫不完。我伸手捡起几片大点的草叶闻闻,跟空气中的气味一样,浓浓的青气。
割草机所到之处,规规整整。梅雨季节里长疯了的绿化草、小蓬草、滇苦菜、酢浆草,都换上了同样的发型,整齐,清新,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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