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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学期和朋友商量做个关于性教育的小调查,在采访的过程中,遇到很多问题。
“你好同学!我们在做一个小调查,可以采访你几个问题吗?”
“你们问些什么问题?”
“关于性教育、性观念等等。”
“不不,算了吧......”
“你们几个人一起来也可以啊。问题不难,要不你们先看看?”
“不不不,太尴尬了,要不你们去问问那边的人。”
“好的,打扰了。”
接连问几个下来,我们都在这样的对话中周旋。
只有极少数肯接受采访的同学,还都是互相认识的熟人。
朋友告诉我:“采访这两天都是这样子,压根没人敢接受我们的采访。”
“会不会是我们的问题尺度太大了?”我说。
“不会啊,我们自己都试着回答过。”
我记得刚接触这样类似的活动时,也是这样,不由自主的就会觉得羞耻。
可能是受环境的影响,也可能有传统思想的原因。
我说服不了自己去接纳它,潜意识里就觉得是不好的、丢脸的、上不了台面的话题。
但是慢慢的,接触青春健康教育的活动多了,很多思想观念也在一点一点的改变。
我很能理解那种突如其来的“不自在”与“害羞”,在思想渐渐改变的过程中,也深刻明白:接纳这个过程需要大量的时间和勇气。
曾经在看一场关于“性研究”的演讲中,有一句话的大概意思是:
“我们是在了解我们自己的身体。”
对啊,如果连我们自己都不关注、爱护、了解我们自己的身体,谁会做呢?
等着问题出现的时候,可能都还没发现那是个“问题”。
女孩子意外怀孕了却不知道该怎么办,从而引发一系列心理或是生理的问题。
男孩子不明白堕胎对一个女孩子(妻子)身体和心灵的伤害,然后产生种种矛盾和问题。
最后不是怪女孩子不自爱,就是怪男孩子不负责。
但其实呢?两方可能都是“无知”的受害者。
谈恋爱、度过分手期、结婚、生子、维持婚姻......这些都不是与生俱来就会的。
每个人生下来携带有父母的基因,但这不是说也具备他们所有的知识和经验。
我们需要学习,不管是什么方面,包括我们自己。
社会学家威克斯(Jeffrey Weeks)在《性及其不满足:意义、神话和现代的性》一书中论述了性的代际隔离,从早年争议颇多的青少年手淫,到如今借助社交平台很容易就能与陌生人发生性关系,众多关于青少年性行为的讨论都带有强烈的道德焦虑,在不断复制的新闻框(news framework)中,Ta们被塑造成没有自我意识和饱受欺凌的受害者,需要接受成人世界密切的干预和管控。(选自金奕村的《青少年欲望主体的抹杀与反色情叙事的生产》)
可能从小我们从父母身上接收到的性教育知识是很少的,学校估计也没有过多的干预和指导。
但渐渐长大了,明白自己的“无知”,性教育就是我们自己对自己负责的事情。
可能现下谁都无法给性教育画一个标准的“尺度”和“线”,但这并不妨碍我们主动从健康的途径获取知识,比如:图书馆、校园青春健康教育等。
“反观国际上实践多年的启发式教育(enlightened education),在尊重青少年社交和性权利的前提下,推广全面性教育(comprehensive sexual education),包括自下而上、主体视角的防艾教育,为青少年提供更多的选择资源和实践机会,而不是高高在上地替Ta们作出限制软件使用的决定,这才是釜底抽薪式的解决之策。”(选自金奕村的《青少年欲望主体的抹杀与反色情叙事的生产》)
我知道可能会有同学说学校讲的我们可能都明白了,没什么意思,可能也会有“接受不了”这样的声音发出。
但不管怎么说,从零开始的事情,有问题的出现是极好的。
至少明白了问题在哪儿,再去准备接下来该怎么做。
时间在走,很多事情也在一天天的改变,处于一个过渡的阶段,我们都一起带着宽容的心去面对吧。
相信“奇迹”就在不久的将来,答案也在。
文|简从一 图|网络(侵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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