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四点

【一】你

写下这个四个字，忽然就记起最近曾看过你的视频《你见过凌晨四点的食堂吗？》。

我好像是总和凌晨四点有缘。今天又是四点，窗外点点光亮。一眨一眨，遥远的，如星星，却不在天空。而天空，是墨黑的。

点点光亮中，有一处，特别明亮，暖白色的。

我想起了你。

你告诉我，你几乎吃掉半个生日蛋糕，吃得肚子难受，我以为你开玩笑。直到第二日，我才恍然，你是真的吃得不舒服。

你记得你的话么？我几乎记得每一句。其实不管你说什么，你都是爱着的，以你的方式，耕耘着生活。真挚而执着，似悲观却乐观。我努力让自己走出阴霾，愿我们携手同行，愿此生安好。

【二】小溪

点点光亮中，有一处，特顽皮的，橘黄色的。

那是哪里？为了什么在闪耀？像极了夜的眼睛。

记得你与我相伴时，我总喜欢凌晨四点起来写各种方案，不管我多么小心，你总能在我起来后，一点儿声音都没有地走到我的桌前，直到我停下敲打键盘的手，拉着你走回你的床前，你才安静地再次入眠。

我问：“小溪呀，你说的又是什么。”你眨着眼睛，俏皮地一笑：“没有呀，我什么都没说。”

你说了，你说了，你说你在等着我的礼物，在等着我应允了买给你的吉他。

它就去，它就去。

【三】母亲和出生的孩子

母亲呀，你可是那一处的灯火？在遥远的左前方，温柔又庄严。

很久远的事了，也是凌晨四点。我是凌晨四点钟折磨得你最难捱的孩子。

你说，那时北方的天冷得几乎要把人僵掉。我在那样的凌晨四点来到这个世界，折腾了你，接生婆，医生，父亲。

在那小小的时候，冬天比现在冷得太多。北风卷地，漫天飞雪，那是我记忆中的冷冬时光。那么的冰冷，你总是在凌晨四点起来准备早点，我也会跟着你在那时起来，把炉火生着，给你搭手。你说我，从小就是只勤快的百灵鸟。你看，母亲总把她的孩子比喻得最可爱。

最近两年，你身体不好，我也要医治，我们几乎见不到面。你却总在鼓励我：“你不要被命运击垮！”担心我沉在命运的玩笑里，你在电话里一次又一次重复着那简单的话语。唉，母亲，你的心是那样敏感和坚强！

昨天是你的生日，你是有多开心？你说：“今天圣诞节，有多少人都在陪我过生日，妈高兴！”

吃完满身奶油的蛋糕，你揉了好一会儿的肚子，带走我又一波的思念。

【四】心的灯火

这黎明前啊，这夜的灯火，我把你久久凝望。原来，黑夜中心的灯火，她比所有的灯火都亮。

我思念的人啊。我想起你们，想起你们带给我的各种快乐和美好，心再不孤独。

我又怎忍心不对世界笑？怎忍心不把自己的日子过好，过美？

这个凌晨四点，我的世界一片清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