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时候家里并不富裕,父母是聋哑人,跟爷爷奶奶住在一起。当时对我来说并没有太多别的想法,那个时候很懂得满足。吃的不管好不好我能饱,穿的好不好看我不冷。
母亲去世的早,在我四岁左右发生了车祸。年味还没散去,接到电话的时候也不理解死亡是什么,奶奶当时把电话接过去,挂断后告诉我:你记住,你是有人疼的孩子。
可能因为没有概念吧,没有太多的伤心,我也懒得自找麻烦,从不会问妈妈去哪了。只是有的时候坐在旁边看着爸爸的时候会觉得心痛。我清楚的记着当时的想法,我长大后要好好的照顾爸爸,正常人永远无法理解听不到声音,说不出话的感觉。
甚至为了理解他我往耳朵里塞了东西,争取让我听不到任何声音,也尝试着不说话,我要知道他们的喜怒哀乐是怎么表达的。
可我终究是个正常人,不可能听不到声音,也不可能不说话。但这很好的挖掘出了我的技能-忍耐,俗称,胆小。还有屏蔽功能。
小学的时候受过不少欺负,当时只是不吱声,无论别人说什么我都当做没听到,无论说的多么难堪,我只会望着一处发呆。我想听不到的人应该就是这样表现的吧。
不懂的反抗,不懂的告状,不懂的表达。这样的状态持续到了小学毕业。奶奶也不是没担心过,有的时候看见我有伤问我怎么整的,我就是不说。倒不是怕欺负我的人会变本加厉,只是,聋哑人的世界也是这样吧。
上了初中,身边的同学很少是知根知底的,对我的为难也就不那么明显了。那个时候我才清楚,多年的模仿让我对交际产生了恐惧。
找不到地方了不会随便问别人,不管时间够不够,我总能找到的。上课的时候突然内急,也不会抬手说:老师我想上厕所。终会有下课的时候。下课也不会跟新同学打招呼,说一说话介绍一下自己,三年之后都是要各奔东西的。
长大后我才明白,这叫偏激,都是一些极端的想法。
但好在有一些思想正常的同学,她们主动接近我,上体育课有的时候陪我一起陷入无人境界,觉得无聊了拉我一起玩。休息了找我出去玩。种种的小事改变了我的心态。
还记得那个时候有点小自闭,只要不上学,就是不出屋,奶奶曾经软磨硬泡想方设法的让我出去溜达溜达,无论怎样我就是不出屋,让我干活什么的都行,就是不出去。
认识到朋友这个词后开始尝试着出门,奶奶也是松了一口气,走之前奶奶总会说记着点路,回来的时候别找不到家了。如果找不到了给家里打电话。
我想,邻居们背后是笑话的吧,这么大个姑娘了还能找不着家?事实可能真的如此,坐车超过三站就是学校以外的范围,我会丢。
可能当时都是太紧张了,每个走过的店铺都争取混个眼熟,导致每次回家的时候都要走好久的路。
初中,学会了上网,看到了打仗,知道了朋友,明白了处对象。这些,家里人从来没告诉过我利与弊,不过是我自身经历了,或者看见别人经历了。
初中,父亲给我找了个后妈,她俩搬出去了。我家的老房子搬迁,也搬到了别的地方。我不在了解父亲,不在自闭,也不在压抑自己任何的情感。
初中过去,该上高中了,同时,那个时间段,还是所有孩子的叛逆期。也不一定是所有,那也是一大部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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