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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这个题目和上次的爱自己的方式,有点重复。嗯。大概我很想学习一下,如何滋养自己。
昨天突然就抑郁的不行,极度抑郁。下午回到家里,坐在椅子上,已经没有办法让自己做任何事情了,做任何正经事。我听着客厅里他们的讲话声,觉得整个世界都要爆炸了。后来,就翻出了7月份看到第11集的《邪恶之花》,一口气看完了,到半夜两三点吧。中间累了就拉拉琴,也边看边继续钩没钩完的一个曼陀罗。
这几个月我都没怎么看剧,玩毛线了,也没有练琴,没有画画,没有写毛笔字。并不是不想,而是有一种我没有资格做这些事情的感觉,当然这是几个月后的现在,我才意识到的。因为我现在没有工作,没有收入,所以我不能做这些荒废时间的事情,也不太注意穿着,甚至护肤都省略到只涂一下擦脸油,并且连护手霜都有点不让自己涂的意思,像是一种惩罚。
其实突然看到这些,心里是很冰凉和感到悲哀的。原来,我想要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和对自己好一点,需要资格需要条件。如果我必须有钱,才有资格做自己喜欢的事情,才有资格对自己好,那么,我有钱的时候对自己的好,是真的吗?如果是这样,我为了保有自己的有钱,是不是给自己套上了一个沉重的枷锁?
当然我并不是说,为了证明对自己的好是真的好,就不能让自己有钱,nonono,不是这样的。当然,我不否认,我之前有点无意识地着了这个道。我只是说,即便是带上这个枷锁,承担这个责任,也需要时有意识的。
搬家后出行基本开车,特别是疫情期间。疫情后第一次出门坐地铁,距离上一次坐地铁大概已经七八个月了。当我在地铁站刷卡进站的时候,心中的一丝惶恐,其实是有些震惊到我的,因为很明显地,我感觉到,我有些紧缩,收缩,没有别的原因,就因为我没有工作,没有一个社会身份,我竟然会觉得我连坐地铁的资格都没有。
这感觉太可怕了,也很难受,很难过。但没有办法,这就是真实的,我会具备的。其实,之前我都本能地逃避这些话题,感受,我不会认为我是一个家庭主妇,我认为我辞掉工作,是为了能够飞的更高,我不认为我没有工作,我觉得我只是在换跑道而已。其实我需要有工作有收入的优越感,我心里其实是瞧不起家庭主妇的。
现在,我可以说,对,我是一个家庭主妇。但,我知道,我不仅仅如此。
其实,说起来,爱自己啊,滋养自己,这些东西,从前都没有什么意识的。不知道自己需要什么,只会给自己那些觉得自己应该需要的东西。
我能想到的最早的有意识的滋养自己的失去,就是买买买,纯粹地满足自己的欲望。再早之前就没有了。
能想起来,小时候,那时候我大概三四年级,我把我家的写字台搞得花里胡哨的,台灯装饰丝巾,桌子上摆上我各种好看的东西,弄得特别好看,呃呃呃,特别凡尔赛。然后我妈下班回家,我就急急切切地拉她来欣赏。我以为我妈会喜欢。后来我妈怎么反应的我忘记了,大概我妈是嫌太乱太闹腾了,然后我就把那些东西全都拆掉了,能放进抽屉的放进抽屉里了。写字台又恢复了朴素的模样。
我大概从那时候起,就不再觉得我能创造美了,甚至不再觉得我能创造了。如同一个封印。
随着小孩慢慢长大,我才第一次做瑜伽,第一次烘焙,第一次钩毛线,第一次画画,然后才发现,原来这些事情不需要做得很好,很专业,只需要享受就好了,而且我都做得并不差,甚至发现,其实所有这些都是随便一个人都可以做的,并不需要天分,不需要条件。
其实,我会在孩子,家庭,工作的缝隙里挤时间做这些事情,让我浑身充满力量发着光。我会觉得工作占用了我的时间,让我不能全情投入地去创作。只是没有想到,等我真的辞职了有时间了,我却再也不能投入安心地做这些事情。我还会做这些事情,但不再觉得享受,甚至有些煎熬,总有点提心吊胆和做贼心虚。
好吧。不是要写滋养自己的事情吗?我在写一些什么?但是也许,不卸掉这些枷锁,不敲到这些壳,我根本没法滋养到我自己。我不能现在当下马上直接去爱自己滋养自己吗?不能吗?需要什么条件?需要怎么交换?
其实,我今天还没有从昨天的状态里出来,觉得自己好像有点坏掉了,脑子坏掉了。一个坏掉的人,是可以被修好的吗?讲实话,我已经厌倦了修理自己。
但是,我知道,我坚信,即便我现在再抑郁再难受,我都会好起来的,因为无数次如此,无数次阳光重新灿烂起来。我坚信。
我想要泡一个热水澡。
Hooper
2020.12.12
Day Eightee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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